面對肖冷言的問話,夏晚瑜無從回答。他的兒子有能力。這是整個m市人都知道的,她更是清楚自己兒子的睿智。
“也許她不是世人所看到那樣。可是她的確有那樣不堪不名譽,我是不會允許她進門,默恩真是肖家的孫子,那麼也只有默恩一個人可以進門。”夏晚瑜這也是雖然相信自己的兒子,可是她不會拿肖家的名譽開玩笑。肖啓華在部隊那是人物,一輩子沒有過任何的污點。清清白白大半輩子了,不可能現在讓歐陽姍姍進門。在肖家的門眉上添污點。
默恩進門,是她最大的寬限。
突然肖冷言自嘲的笑了,那樣的笑容夏晚瑜從來沒有看見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你以爲你兒子我願意娶。人家就願意嫁嗎?”肖冷言看着自己的母親,沒有任何眼神閃躲。
夏晚瑜不敢直視肖冷言現在的眼神,側過頭不去看肖冷言。聲音小了很多,有些底氣不足:“她不願意嫁更好。默恩你儘快帶他回家,讓你爸見見。”
夏晚瑜說完轉身要走,肖冷言叫住了她。
“媽。默恩身體不好。他是個好孩子,你若是不喜歡他,我是不會帶他回去的。”肖冷言直視着夏晚瑜的眼睛,他答應過歐陽姍姍,要照顧好默恩,那麼他就不會讓默恩受一點委屈。
夏晚瑜頓住腳步,默恩是她兒子的孩子,她會接受,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歐陽姍姍實在是不適合肖家。
“你放心,你是我兒子,默恩是我孫子,我不會虧待他。”夏晚瑜說完離開了書房,走下樓,默恩已經吃好飯了,在客廳裡,看見夏晚瑜下來,默恩有點拘束,坐在沙發上不動,也不敢去主動叫夏晚瑜了。
夏晚瑜走到默恩跟前,想到自己之前,不顧自己有傷替他當包,原來一切一切都是有因由的。
也許這就是親情,那怕彼此不知道,但那種滲透骨子裡的血親,是改變不了的。
伸手抱起默恩,摸了摸他的臉,他的確很瘦,而且身體很輕,夏晚瑜有點心疼:“剛剛奶奶在和你爸爸生氣,是不是嚇到默恩了?”
默恩搖了搖頭,看着夏晚瑜,不敢叫她,看見肖冷言站在樓梯口,掙扎着從夏晚瑜的懷裡下來。
夏晚瑜轉身看見兒子在自己身後,放下了默恩,默恩快步跑向肖冷言,肖冷言蹲下身子,迎接着默恩的到來,默恩一把摟着肖冷言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窩,聲音有一些哽咽:“她是我奶奶,親奶奶嗎?”
他先有了媽咪,有了爸爸,現在又有奶奶,他不是沒有爸媽的孩子,他什麼都有,以後他不用再羨慕別人。
肖冷言聽着默恩的話,心泛酸,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裡。
默恩雖然聲音小,可是客廳裡安靜,而且夏晚瑜離肖冷言又不遠,聽到默恩哽咽的聲音,問肖冷言那句,是親奶奶嗎?
心疼着個孩子,看着自己的兒子和默恩,肖冷言看着自己的母親,對默恩說道:“對,她就是你親奶奶。”
默恩不在是哽咽而是哭出了聲音,趴在肖冷言的肩上:“等媽咪,我要告訴媽咪,我有爸爸,有奶奶,不再是和媽咪媽咪兩個人。”
肖冷言抱着默恩輕嗯了一聲。
“儘快帶他回去。”
夏晚瑜不想在兒子面前哭,自己都那麼大歲數了,這種氣氛有實在讓人忍不住,都下一句話,快步離開,別墅。
夏晚瑜不是鐵石心腸,看到肖冷言抱着默恩,她心也不好受。
夏晚瑜走後,肖冷言抱着默恩坐在了沙發上,給他擦眼淚:“默恩不哭了好不好?”
“我想媽咪,我有很多話想給她說。”默恩沒有任何保留,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肖冷言垂下眸子,他也想她,有很多話要想和她說。
把默恩攬在懷裡,揉着他的頭髮:“她會回來。”
默恩的情緒不好,肖冷言就在家裡陪他一天,晚上,很晚默恩才睡覺,默恩睡着以後,肖冷言纔給趙原打電話,讓他去會所。把那天晚上上班的女人都召集起來,他一定要弄清楚,那晚是誰。
那種熟悉的感覺,那麼的清晰,分明就是和歐陽姍姍在一起的感覺。
趙原接到肖冷言的電話,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那麼做,可是自己只要照做就好。
會所化妝間裡,歐陽姍姍站在豔姐對面,看着她:“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歐陽姍姍知道,自己初來乍到,豔姐對她不錯,今天也是給她安排的很正經的陪酒,還賺了不少小費。
“誰沒有遇到難事過,希望你永遠不要迷失自己。”豔姐拍了拍歐陽姍姍的肩膀,對她笑笑。
歐陽姍姍同樣看着豔姐,點了點頭,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會迷失自己。
儘管現在前路迷茫,但是她不會靠出賣身體。
“豔姐,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我家裡的人還在醫院,我得回去照顧他們。”歐陽姍姍不放心李海洋和李奶奶在醫院,一個年紀大了,一個傷的又重。
而且她也怕毛四再到醫院去找他們。一天的時間過的太快,她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停留。
“那你換衣服就先回去吧。”豔姐看着歐陽姍姍笑着說道。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走進更衣室換衣服,豔姐也離開了化妝間,她也還有事情要做。
歐陽姍姍換好衣服離開會所,坐的士回醫院,現在已經有點晚了,可是這條街,燈光照耀的如同白日。
歐陽姍姍坐在車裡,心頭思緒萬千。
沒有多久,車子停在醫院,歐陽姍姍付錢下車,走進醫院先去了繳費處,雖然錢依然不夠,可以她在努力不是嗎?
她不會輕言放棄,只要自己沒有倒下,事情就會有解決的哪一天。
交好錢,歐陽姍姍往病房走去,穿過走廊,來到李海洋的病房,推開病房的門,毛四站在李海洋的病牀邊,手正往他的傷處按,李海洋疼的脣都青了,硬是沒有吭一聲。
李奶奶在一旁,被人抓住,封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歐陽姍姍看到這種情況,憤怒不已,闊步走進來,推開毛四。
手攥在一起,指甲陷進肉裡,她真的是氣急了,毛四簡直就是禽獸,竟然那樣對待李海洋,他已經傷的那麼重了。
視線落在李海洋的臉上,心疼不已。
“你欺人太甚!”歐陽姍姍瞪着毛四,要是自己手裡有刀,她一定毫不猶豫捅向他。
“你老跟我走吧,要不然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毛四走進歐陽姍姍,看着她的臉,因爲她喝了酒,臉色有點紅潤,她本來長的就漂亮,毛四看着這樣歐陽姍姍,更想立馬就把人弄走。
“這裡不是漁村,你最好放開他們,不然我大叫一聲,就會引起別人得注意,你認爲你在m市也能隻手遮天?”歐陽姍姍怒視着毛四,語氣銳利無比。
“那就看看是你喊的快,還是他們先沒有命的快。”毛四說完,靠近歐陽姍姍,嘴角勾起邪笑:“誰讓你長的那麼好看,那麼讓人有上你的欲/望。”
歐陽姍姍覺得毛四,噁心至極,沒有任何徵兆,擡手就給了毛四一個耳光,歐陽姍姍這一把掌,用盡了力氣手掌都麻木了。
毛四根本沒有想到,歐陽姍姍敢對自己下手,臉火辣辣的疼,臉色瞬間變得陰狠,他的兄弟都在這裡看着呢。
被一個女人打巴掌,他覺得很丟臉,憤怒的攥着歐陽姍姍的手,咬牙切齒:“你竟然敢打我,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歐陽姍姍沒有懼怕,毛四陰狠的目光,怕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只會讓敵人更加輕視你。
“我打你都是輕的,我恨不得拿刀捅死你,我才能解恨。”歐陽姍姍同樣說的咬牙切齒。
毛四突然笑了,攥着歐陽姍姍手腕的手,更加的用力:“夠辣,我喜歡,你越是難馴服,我就越想要馴服你。”
毛四說完哈哈大笑,拉着歐陽姍姍往病房門外拖,歐陽姍姍根本掙不開毛四的手,她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被毛四帶走,自己就完了。
情急之下,伸手拿起病牀頭上,櫃子上的玻璃杯,在桌子上敲碎,因爲太過用力,碎片劃破了她的手。
她沒有去在意那麼,快速的拿起碎片,劃在毛四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背上,毛四吃痛,放鬆了力道,歐陽姍姍趁機掙開他的手。
毛四的手背上被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鮮血直流,毛四看着自己手,疼的扭曲了,本來就不好的臉。
“你個臭娘們,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毛四也不顧手上的傷,就去抓歐陽姍姍,歐陽姍姍拿着玻璃碎片,手在滴血,她手上的口子比毛四的還嚴重,對着毛四沉聲呵斥:“你別過來。”
毛四看着歐陽姍姍手中的玻璃碎片,臉色更扭曲了,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自己,自己今天要是放了她,那自己以後還要在漁村怎麼混?
與此同時,會所裡,所有的陪酒女,都被召集在了會所的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