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拽着麥可卿的頭髮進了面前的這棟房子,不比那些男人差了多少力氣,依舊粗魯的讓麥可卿疼得齜牙咧嘴。
進了屋子裡之後,直接把人像破布這麼一扔,自己倒是瀟灑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麥可卿心裡罵了幾萬遍的草泥馬,剛一擡起頭來,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簡直了!
麥可卿覺得自己這一趟過來,純屬來受罪的!
惡狠狠的盯着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的女人,年級不輕卻又很風騷的一個女人,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只是她沒有徐洋會保養自己,塗着厚厚化妝品的那張臉上,滿是風霜。
兩個女人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麥可卿膝蓋疼手腕疼,臉上也疼,可還是聽出來,那個剛纔打了自己的一耳光的女人的聲音,正是上回跟卓皓霆通話的時候聽到的那個甜膩膩的聲音。
兩個女人交談完了之後,老女人扭着身子的走了過來,低頭審視着麥可卿。
“我叫索婭,那是我的女兒喬娜。你是霆的女人?”
老女人說的是英文,麥可卿能聽得懂。她的嘴巴還被膠帶封住,只留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沉沉的望着那個女人。
索婭打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來扯開了她封住嘴巴的膠帶。撕拉的一扯,麥可卿覺得自己臉上的汗毛都被人給扯禿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索婭有些驚訝,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你會說英文?我以爲喜歡卓皓霆的那些女人,都白癡的只會說中文。”
麥可卿實在想要翻個白眼,狠狠的回罵一句。可是剛剛纔捱了一巴掌的她,倒是也不敢這麼放肆了。就算是卓皓霆不在,她也需要保留一些力氣,不管是能不能逃出去,總得要留着力氣拼一拼。
“既然能夠做他的女人,光會中文可不行。”
“那你應該要學學西班牙語,這裡,畢竟他是從這裡出去的。”索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裡滿是不屑。“他媽媽是
個白癡,他也是個白癡。好好的家族不要了,偏偏要去追求愛情。我突然想要看看,如果你死了,他會不會走上他媽媽的老路!”
麥可卿眼眸猛地一縮,心口一緊,害怕的不是索婭口氣裡的威脅,而是想要知道,卓皓霆父母的事情。
他媽媽的老路到底是什麼意思?
喬娜站了起來,手裡拿着一個平板,遞到了索婭的面前。索婭一邊滑動着屏幕,一邊又看着麥可卿,那種眼神,讓麥可卿有些毛骨悚然。
“這是你的父母?”
麥可卿臉色有些僵硬,平板上頭顯示的圖片,確實就是自己的父母。
“你們到底是誰?”
她心口狂跳,越發謹慎的看着這兩個女人。心裡的疑惑和不安漸漸放大,她有些害怕起來。
索婭笑了起來,甜膩膩的聲音搭着那張老臉,讓人覺得惡俗和噁心。
“你知道霆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因爲他的父親死了,母親不能獨活,乾脆自殺了。”頓了頓,索婭笑得越發的詭異。“就在霆的面前自殺的。”
麥可卿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敢想象當時的那副畫面。
“親眼看着至親的親人在自己面前失去了生命,他卻什麼不能做,你應該能瞭解那種痛苦和恨吧?”
不僅僅是索婭,連她身後的喬娜都笑得十分的詭異。喬娜一把奪過平板,指着上頭的那兩個人說:“知道他的父親爲什麼死了嗎?就因爲你的父母。”
麥可卿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被退的乾乾淨淨,在看見自己父母照片之後,又聽索婭提起卓皓霆的父母,她就隱約的有些猜到了。
只是一個聯想,她並不敢去真正的相信。
可是湊巧的事情太多,還有蕭南的告誡……她沒有辦法不去多想。
“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更加不認識他的父母!”麥可卿極力的否認着,以至於後頭說的英文都可笑的破了音。
索婭仰頭大笑了起來,“你當然不認識。在你認識他之前,他的父
母就已經死了,被你父親給害死了!”
看着麥可卿灰白的臉色,索婭笑得越發的尖銳。“當初的麥氏叫天方集團,有兩個老闆。一個是你爸爸,另外一個,就是霆的父親。怎麼,這個你也不知道嗎?”
麥可卿的身子猛地一震,確實記起來當初的天方集團,確實還有個姓何的叔叔……
“想起來了?哈!”索婭拉着喬娜重新回到了沙發上坐着,一臉興趣的觀看着她的痛苦。“你父親爲了獨佔天方的利益,一場大火燒死了霆的父親。你知道霆在去中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索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着她,眼睛裡頭事想要把她撕碎的恨意。“他說他要去復仇,他要把麥家,玩弄到鼓掌之中!”
說完這一句之後,索婭那張猙獰的臉又重新變得風情,厚重眼妝下的灰色瞳孔快速的瞄了麥可卿一眼,帶着不屑和輕視,萬豐諷刺的又在她的心口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他現在確實做到了。把麥家,把你,統統都玩弄在了手裡!”
“不可能!”
久久的,麥可卿才憋出了這麼三個字來。誰知她拼盡了所有勇氣才說出的三個字,得到的卻只是一羣人的嘲笑。
“姓麥的,明明你心裡就已經相信了,怎麼還是嘴硬的不肯承認。你以爲霆真的在乎你多少?他要是在乎你,現在也不能讓你一個人來馬德里,自己卻守着別的女人!”
щщщ▲ тt kдn▲ ℃O
“不可能!”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頭大力的踹開,背光的男人高挺修長的站在那裡,氣勢卓然。
“我說爲什麼喬家人怎麼這麼有本事,能輕易的把人接走,原來又是你們做的手腳。”
卓皓霆冷沉的聲音剛剛響起,麥可卿的心就狠狠的沉到了底。
用不着去追問用不着去質責,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關於別的女人而非是自己!他剛纔所說的話,不就已經表明了一切了嗎?
麥可卿苦澀一笑,望着那個自己也熟悉不過的男人,好像已經聽到了心死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