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梅的出軌給了文軒不小的震動,以前,他只是在新聞中,電視中看到或聽到出軌的事情,感覺離自己太遙遠了,從來都是一笑置之。而現在,親耳聽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老婆出了軌,而且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眼裡,也算是一個賢良淑德的人,震驚之餘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就有一種危機感。
他記得春節後,譚軍過生,在家裡辦了一桌,請了幾個朋友和同事慶賀,本來他要帶妻子去的,妻子因爲出差沒有去成,他就獨自去了。那天,譚軍和宋梅大秀恩愛,羨煞旁人。現在想來,那時宋梅已經出軌,可誰又能看得出來呢,誰能想到她含情脈脈看着自己丈夫的時候,心裡面想的不是姦夫呢?
想到這,文軒莫名的打了個冷戰。
“軒,你發什麼愣,問你話呢!”譚軍說。
“什麼話?”文軒一時有些走神。
“你小子在想什麼呢,我講了半天,對牛彈琴了,我問你,你和你媳婦現在怎麼樣?”
“哦,我和她挺好的。”
“軒,作爲最好的兄弟,我不得不多說一句,前車之鑑,後事之師,我可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在你們身上重演。”
笑了笑,文軒說:“你想多了,我才說了,我和老婆挺好的。”
“那就好,反正多長個心眼不是壞事,當初就是我疏忽了,如果早點發現苗頭,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當初我們沒有急着要孩子,現在想想,要是有了孩子,該怎麼辦,跟她還是跟我,反正我是不會讓孩子跟着她的,那樣的母親會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但是孩子不管跟誰,他的心靈已經受到了傷害。”
“是啊,夫妻離婚,最受傷的就是孩子。”羅勇附和道,“我認識一對夫妻,也是因爲感情出現問題離婚,誰對誰錯很難說清,但是他們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結果爲了孩子的撫養權,到現在,拖了兩年都沒有離成婚,就那麼不死不活的過着。”
文軒皺起眉頭,又一個不願想的念頭冒了出來,如果妻子真的出現問題,露露怎麼辦?下一秒,他停止了這個可怕的念頭,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提到孩子,譚軍說道:“軒,露露今年五歲了吧?”
文軒點點頭。
“我記得還是那次我們三家出去自駕遊的時候見過露露,現在一晃就兩年過去了,她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象你還是象她媽媽?”
“呵呵,我這裡有她的相片,就是她五歲的生日,我們一起照的。”說着,文軒掏出錢包,從裡面取出一張相片,遞給了譚軍。
“每年露露生日,我們都要給她照一張,不過之前有兩張裡面沒有我,當時在上班,沒時間回來。”
譚軍接過照片,看了兩眼,“越長越漂亮了,象個小公主,我看,露露還是象她媽媽多一些。”
“給我看看。”羅勇說。
譚軍把相片給了他,羅勇一看,相片是文軒的全家福,文軒一手抱着露露,一手摟着沈茹,三個人都是一臉的幸福。
羅勇不禁多盯了沈茹兩眼,努力在想着什麼,隨後把相片還給文軒的同時,說道:“軒,你媳婦越來越漂亮了,快兩年沒見到她了,差點認不出來了。”
“是啊,自從那次去了轆沽湖,我們三家人都沒有再聚在一起了,我還想着找個時間,大家一起出來聚聚,去郊外搞個燒烤什麼的。可現在軍和宋梅搞成這個樣子。”文軒略帶惋惜的說。
一時間,三人又沉默下來。
羅勇看了文軒幾眼,心裡有話想說,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悶着頭喝着酒,最後還是譚軍打破了沉默,“你們猜,前些天,我在街上遇到了誰?”
“誰?”文軒和羅勇異口同聲的問道。
猥瑣的一笑,譚軍說:“你們絕對猜不出來。”
“你小子別賣關子了。”
“那我給你們一個提示,高中時,我們班上男生的夢中情人。”
“唐恬恬!”文軒和羅勇又同時說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倆個傢伙不會忘了她。”
笑了笑,文軒說:“我可沒有把她當夢中情人,不過她當時的確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
羅勇猴急的問:“她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當初她考取了雲南大學,就一直沒有見過她了。”
“比起以前的青澀起來,現在當然成熟多了,簡直可以迷倒衆生,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當時遇到她的時候,有點匆忙,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把聯繫方式留下來了。以前我聽同學說,大學畢業後,她在外地發展,並結了婚,不過當天我留意了一下她的手指,並沒有戴結婚戒指,搞不好已經離了婚。不過也難說,有的人不習慣戴着戒指。”
羅勇打趣道:“要是她真的離了婚,你小子現在不是有機會了?”
“沒敢那麼想,我現在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看她一身名牌,光手上那個包包都得好幾萬,恐怕不是我這個小公務員承擔得起的,所以我也沒有急着和她聯繫。”
嘆了一口氣,譚軍又說:“現在這社會,漂亮的女人就是資源,而且是稀缺資源,說白了就是商品,男人要有能力,要有錢才能得到。現在靠嘴巴子就能哄女人上牀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想起來,還真後悔。”
撇撇嘴,羅勇說:“你後悔啥,雖然你和宋梅搞成這樣,但總終還是一起幾年了,該享受也享受了。軒,更不用說了,老婆那麼漂亮,只有我最沒出息。”
看着羅勇那沮喪的臉,文軒說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日子還長着呢,誰知道笑到最後是哪一個?”
“呵呵,我當然是希望我們幾個兄弟都過得好了。來,乾一杯!”羅勇舉起了瓶子。
三個人都把瓶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