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白蓮教的野望
朱允熥不由分說地拉着常升就走,常升拗不過大外甥,只好苦笑着被其拖着走。
然而,兩人剛出了應天府,就差點被一夥騎士給撞到。
幸虧常升反應快,一把將朱允熥拉了回來。否則,朱允熥就算不被戰馬踩踏,也要吃一鼻子的灰。
朱允熥剛要痛斥那些騎馬之人,就聽到馬背上傳來急切的喊聲。
“軍情!”
“十萬火急!”
“閒雜人等讓開!”
朱允熥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道。
“二舅,你說這會不會是舅老爺那邊的軍情?”
常升盯着騎馬的背影看了看,隨即點點頭道。
“你信嗎?”
“你母妃是我母親的堂姐,你理應叫我一聲表姐的……”
“不會吧,涼國公對皇爺還算忠謹,應該不會幹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還從未見過自家男人這般英氣逼人,這般的富貴逼人。
韓玉裳從袖子裡掏出一根蠟燭點燃,然後放在棺材上說道。
“你走吧!”
“你若是有膽子,就從這裡爬進去,然後進入墓室內看看就知道了。”
“三舅也被抓了嗎?”
朱允炆臉上閃過一絲懷疑之色。
“閉嘴!”
“我舅姥爺可是大明戰神,天下還沒人能打得過他呢!”
“事實上,你母妃只是聽聞京中有人感染天花,擔心你們幾個兄弟,特意請我入宮爲你們種上痘苗,讓你們不至於被天花奪去性命而已!”
“你還算守信,果然沒有帶一個護衛上山。”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能當上大明的皇帝!”
朱允炆一邊這樣說,一邊爬進盜洞裡,爬了兩丈遠只感覺前邊一片寬敞,然後整個人都栽進墓室之中。
常家兩個媳婦都喜笑顏開,唯有常森之妻一臉悲慼,還時不時抽泣兩聲。
再次來到外邊的朱允炆目光呆滯,跟丟了魂魄一般。
“孤不怕!”
“只要朱允熥一死,你覺得天下誰還能爭得過你?”
朱允炆看了看韓玉裳,嘴角露出無奈和嘲諷。
但他依然不死心,問出一個很傻的問題。
“皇爺爺根本不喜歡我,我也沒朱允熥聰明……”
“你現在放了孤,孤就當沒見過你,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
現在常升都被放出來了,他們家那個傻常森,還被關在錦衣衛大牢裡,這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馮氏見三弟妹哭哭啼啼的樣子,臉上登時露出不快之色。
韓玉裳聞言哈哈一笑道。
“你嘴上說着不信,但內心裡已經信了……”
“夫君,您這是?”
門外沒有人,只有幾個護衛的喊話聲傳來。
“當皇帝?”
朱允炆的眼底閃過一絲遲疑,他確實有點膽怯,怕裡邊有鬼之類的。但一想到母妃可能被處以極刑,受盡折磨而死,死後還被皇爺爺挫骨揚灰,他心裡就是一陣錐心之痛。
“等你看到你母妃的棺材,你就知道該信誰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家夫君可是個排不上號的養馬官呀,現在竟然一躍而成錦衣衛指揮使?
老朱聞言氣哼哼地罵道。
“你想多了,我們不需要你當傀儡,我們只需要你立白蓮教爲國教,位列佛道之後的大明第三教!”
朱允炆趕忙對着護衛們喊道。
韓玉裳苦笑着搖搖頭道。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直接將常森媳婦晃得差點眩暈。
二虎將常家二爺送回開平王府,就領着一干人回宮覆命去了。
“就是你蠱惑孤的母妃之事,孤也可以隻字不提!”
朱允炆爲了不暴露韓玉裳和自己的關係,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拎着香燭貢品等物上了山。
“你們想要什麼,總不會讓我當傀儡吧?”
“而且,只要時機成熟,我自然會替你除掉朱允熥!”
朱允熥聞言卻無所謂地笑了笑。
事實上,他早就從太醫那裡知道,小蠻今生都很難受孕了。
今天乃是常家大喜的日子,自家這弟妹太不懂事,怎能擺出這副嘴臉?
朱允炆看到這個人,眼底就閃過一絲寒意,趕忙命令護衛上前捉住那人。
常森就是皇爺爲三皇孫挑選的下一任指揮使,讓其全心全意地爲三皇孫保駕護航!
即使如此,她現在的日子也過的非常艱難,急需找個新靠山。
但原則上來說,耽誤個三五天也不算啥大事,更何況常升有三皇孫這麼個護短的好外甥。
“咱們不用理會他,還是趕緊回家吧!”
“好!”
因爲他知道,所謂的副指揮使都不過是個過渡,皇爺的最終目的是要讓常森取代蔣𤩽,成爲錦衣衛真正的指揮使!
二虎回到皇宮,剛想找根柱子打盹,就聽到大殿裡傳來皇爺摔東西的聲音。
“我不聽!”
“你是騙我的!”
“常森是被陛下扣在錦衣衛的,卑職看陛下那意思,可能有把常森留在錦衣衛的打算,哈哈哈……”
“你爲什麼不敢聽,是不是你也覺得你母妃死得很慘?”
常升再次聽到“回家”兩字,心底也升起一絲急切。
“表弟安好,表姐這廂有禮了!”
“你只有當上皇帝,才能爲你母妃報仇,爲你母妃的孃家報仇!”
“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朱允炆用力地搖着頭道。
“不要再說了!”
“更何況,他的好大孫朱允熥討厭你母妃,你皇爺爺一直想立朱允熥爲皇太孫,爲了避免子幼母壯之事,殺了你母妃不是順理成章嗎?”
“現在咱是從三品的錦衣衛副指揮使啦,哈哈哈!”
“二皇孫,你在哪兒?”
他們見到朱允熥的車駕過來,相繼拜倒在塵埃之中,朝着朱允熥的車架磕頭。
自從太子妃暴病薨逝後,偌大的太子府就沒人能管得了他了,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雖說風寒這等病很普遍,但此時的大同府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士卒們得了這個病,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
搞不好,自己的十萬大軍,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場風寒時疫給吞噬殆盡!
老朱一想到十萬大軍在邊境飽受疾病之苦,心裡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皇爺爺還命人厚葬母妃了呢,就在鐘山的山腳下……”
對於錦衣衛這樣的尖刀,只有掌握在皇帝陛下最親信之人手中,皇帝陛下才會放心!
現在皇帝陛下唯一擔心的就是三皇孫,自然要將權利一點點向三皇孫轉移,讓三皇孫一點點掌握權利,並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誰知道是真是假,沒準藍玉那廝是故意這般說,好藉口風寒時疫賴在邊疆不回來!”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你母妃早就被你皇爺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撒在這漫山遍野中了。”
“啊?”
二虎走進去一看,只見皇爺手裡攥着一份奏摺,地上則滿是瓷器碎片。
“孩兒不孝,未能從皇爺爺手裡救下母妃,讓母妃遭受了那般屈辱,嗚嗚嗚……”
雖說這個指揮使是副的,但咋看都比養馬強無數倍了!
因爲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教坊司的人餵了絕孕之藥。
“鐘山山腳下?”
“我一會兒要去祭奠下母妃,你們去替我買點香燭祭品之類的。”
朱允熥聽到這話,頓時一臉的不解。
韓玉裳這段時間過的如同喪家之犬,錦衣衛全城大索的情況下,他們白蓮教在京城隱藏的教衆幾乎被一網打盡。
錦衣衛可是天子親軍,常森能當錦衣衛副指揮使,那定然是受到皇帝陛下信任的。
“表弟,你真以爲是我慫恿太子妃娘娘,讓她做出那等事的嗎?”
“像!”
“諾!”
衆人見到朱允炆安然無恙,齊齊鬆了一口氣。
朱允熥見狀趕忙下車,扶起常家的幾個舅媽。
“這……”
“你?”
朱允炆並不習慣黑漆漆的環境,但很快他眼前就多了一抹亮光。
朱允炆認識這個人,此人正是給自己種人痘苗,讓自己感染天花的白蓮教妖女。
“你自己看看吧!”
“二皇孫,您怎麼跑這兒來了,讓卑職等一陣好找啊!”
“那裡埋得不過是個空棺材而已!”
“三皇孫莫急,常家弟妹也別急。”
“孤不信皇爺爺是那樣的人!”
“孤宮裡缺個女官!”
只有二虎笑得很曖昧,也很神秘。
“單靠你當然不行,但若是有白蓮教,有我輔佐你,你自然可以與朱允熥爭一爭!”
常家之人聽到這個消息,也無不喜形於色,發自內心地爲常森感到高興。
“這樣看來,你還是信了我的話啊!”
“皇爺爺不會那樣對待母妃,絕對不會,嗚嗚嗚……”
“來人呀,扶三夫人回房歇息。”
老朱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趕忙命人去請朱允熥。
“三皇孫,您能不能求求陛下,讓陛下把我家常森也放了吧,嗚嗚嗚……”
堂堂大明太子妃,竟然勾結歹人將天花病毒帶進京城,還帶進宮裡。
“不妨事!”
“孤貪戀此地美景,故此走着走着就走到這兒來了。”
在老朱這邊焦急地等待大孫之時,太子府的朱允炆則剛坐上馬車,打算帶着愛妾去宮外散散心。
二虎看了看皇爺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奏摺撿起來。
當時他還在心裡暗暗發誓,等自己將來就藩,一定派人偷偷將母妃的遺體挖走,帶到自己的封地上好好安葬。
常茂遺孀馮氏看着朱允熥靦腆一笑道。
“這是啥時候的事,孤怎麼不知道?”
當他再次醒來之時,人已經躺在一個乾淨的禪房裡,身前坐着之人正是他命護衛去抓的那個女人。
朱允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難道不是嗎?”
“會不會是盜墓賊將母妃的屍體偷走了?”
“皇爺爺確實會殺母妃,但絕對不會那麼狠!”
“孤在這兒!”
朱允炆見韓玉裳這樣說,心裡已然信了幾分,只是已然存留一份僥倖。
韓玉裳從地洞裡爬出來,坐在地洞邊上聽着裡邊傳來的陣陣哀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他對此人並沒有半點好感,反而有着濃重的恨意,覺得母妃之死就是受這些人挑唆。
“皇爺,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就在朱允炆將護衛派出去後,他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你來了……”
一個時辰後,朱允炆的車駕來到鐘山腳下。
“你一定在騙我!”
朱允炆在母妃下葬之時來過一次,當時他只是覺得母妃的墳塋過於寒酸,爲母妃感到不值而已。
二虎聞言哈哈一笑道。
“孤纔不信!”
“皇爺,少主似乎對於時疫很有辦法,要不要將少主叫進宮來商量一下對策?”
“伱自己看吧!”
“大嫂說得是,三皇孫可是我們常家的救命恩人呀,三皇孫直說想吃啥,我這就下廚給你做去……”
“我母妃幹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就是受了你的唆使!”
“孤要怎樣做,才能給母妃報仇?”
韓玉裳見朱允炆依然不肯信,指了指房門說道。
“我不聽!”
“對了,卑職等無能,沒能抓住那個女人,還望二皇孫恕罪!”
“你母妃的棺材之所以這麼空,那是因爲朱屠戶故意做給你看,不想讓你找朱允熥報仇!”
“咱們回家!”
雖然太子妃死了,但她們白蓮教依然有代言人,而且比太子妃更合適!
朱允炆在地洞裡哭了很久,一直哭到喘不上來氣才順着地洞爬上來。
“多謝表弟!”
然而,他走了沒多長時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二虎在看過奏摺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只是朱允炆能靠得住嗎?
韓玉裳指了指頭頂道。
“沒多久,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吧?”
曾幾何時,朱允炆也曾有過這種幻想。
“若是少主有控制時疫之法,也好減少點軍中的損失呀!”
“諾!”
“據我們在錦衣衛的人說,你母妃受盡錦衣衛的各種酷刑,最後被割了一萬刀,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我不!”
“你母妃的遺體早就被朱屠戶挫骨揚灰,撒在漫山遍野了!”
韓玉裳聞言哈哈大笑道。
幾人正說話的工夫,只見大街上跑過來一匹快馬,待快馬跑到衆人近前之時,衆人驚喜地發現,馬背上之人可不就是常家老三常森嗎?
常森穿着一身華麗的飛魚服,腰上挎着繡春刀,臉上寫滿了春風得意,哪裡有半點蹲過大牢的樣子?
常森媳婦看到自家夫君這般打扮,整個人都看呆了。
“剛剛那道洞咱們倆進來還費勁呢,你覺得盜墓賊是吃飽了撐的,還是閒得沒事幹,會盜取一具屍體?”
至於發配之事,自有應天府的官差支應呢。
朱允炆正哭得起勁之時,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相對來說,他寧願藍玉造反,也不希望軍中發生時疫。
“這裡就是盜洞了。”
“這次多虧了三皇孫援手,要不然二叔性命定然不保,三皇孫當得起我們的大禮。”
然而隨着朱允熥的強勢崛起,他早就絕了這個心思,想着安心當一個逍遙王爺。
“朱允熥那賊子什麼都不懂,還以爲天花傳到了宮裡呢,不由分說就命人封鎖了太子府!”
雖說朱允炆也傷心了幾天,爲母妃哭了幾把眼淚,但一想到母妃所幹的事,他真的傷心不起來。
他們一行人出了京城,很快就來到了西天寺。
朱允炆循着亮光看過去,只見棺材裡果然空空如也,甚至都沒有安葬過人的痕跡……
“啊啊啊……”
“後來更是將京城感染天花之罪全都推到太子妃頭上,害的你母親被朱屠……被你皇爺爺殘忍殺死!”
“朱屠戶敢把天下人扒皮實草,難道就不會對你母妃千刀萬剮?”
“孤乃大明淮王,豈能跟你個妖女稱兄道妹?”
朱允炆頭都沒擡,只是擦了擦眼淚,然後淡淡地回道。
如果對方真是白蓮教,又願意幫自己的話,那自己還真有一絲勝算。
常森哈哈大笑着跳下馬背,上前一把抱起自家媳婦,開心地轉了好幾個圈圈。
“我是白蓮教聖女!”
“你知道你母妃怎麼死的嗎?”
“當皇帝!”
現在故地重遊,看到墳塋周圍的萋萋荒草,他只感覺一種難以抑制的悲傷襲來,讓他情不自禁地就跪倒在墳塋面前,對着母親的石碑痛哭不已。
韓玉裳輕輕“嗯”了一聲道。
若不是她一直很小心,從不以真面目聯繫京城的教衆,她早就被錦衣衛抓到大牢裡了。
老朱見是二虎,氣憤地將手裡的奏摺扔了出去。
護衛們循着朱允炆的聲音,很快就來到朱允炆所在的小院。
“嗨!”
韓玉裳用一種蠱惑的聲音說道。
“事先聲明,孤寧願不爭,都不會當你們的傀儡!”
“傻表弟!”
“棺材已經被人打開了,裡邊什麼都沒有。”
韓玉裳暗罵朱允炆廢物,但嘴上依然循循善誘的勸道。
“二皇孫?”
“對了,孤走了多長時間了?”
之前大家都忙着關心常升,誰都顧不上關心自家夫君。
“皇爺,涼國公的軍中感染了風寒時疫?”
“我知道你!”
朱允炆聽了這話,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炸響,整個腦子都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韓玉裳說完這話就從房間裡走了出去,朱允炆等了一會兒,見韓玉裳遲遲沒有回來,這才壯着膽子也走了出去。
“那我母妃呢?”
韓玉裳知道這是小孩子嘴硬,也不跟朱允炆分辨,只是領着他來到墳塋後邊,踢開散落在地上的一堆雜草道。
“夫人!”
老朱聽二虎這樣說,臉色這才稍微好點。但一想到十萬大軍感染時疫,他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
“這隊騎士是邊軍,搞不好真是你舅老爺的信使……”
朱允炆聽得毛骨悚然,眼淚更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朱允炆對於求神拜佛沒多大興趣,在將小蠻送進大雄寶殿後,就獨自一個人在寺廟裡散心。
“你若是不信,我這就帶你去你母妃墳前看看,那裡有盜墓賊剛挖的盜洞,棺材裡什麼都沒有……”
“他們充其量扒走你母妃的衣物,對於屍體他們是不會有半分興趣的!”
朱允炆冷哼一聲道。
緊接着,在他身後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又有一個人從盜洞裡跳了下來。
“你若是不信,一會兒從這裡出去就直奔鐘山腳下,我在那裡等你!”
“你能!”
朱允熥領着常升回到開平王府時,開平王府的一衆人等早就等候在大門口了。
因爲他家夫君自打那天出了府,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朱允炆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說好。
朱允炆笑着搖搖頭道。
“孤做不到……”
“當然不是!”
朱允炆聽到這話,心底終於升起一絲希冀。
二虎雖然也看不慣藍玉的驕橫,但聽到皇爺這話,心裡也打了個問號。
母妃這是想幹嘛,想讓大明亡國嗎?
因此,今天小蠻一提出想去城外的西天寺,說那裡的菩薩最靈驗,想去那裡求子。
“你若是祭拜你母妃,只需要對着鐘山祭拜即可,你母妃如果在天有靈自然能感應到。”
韓玉裳聞言轉過身,朝着朱允炆淡淡一笑道。
“而且這奏摺署名乃是景川侯曹振,和鶴壽侯張翼,這兩人卑職知道,如果不是到了十萬火急的程度,他們不敢替涼國公上書!”
“幾位舅媽這事幹嘛,咱們都是自家人,不必行此大禮!”
韓玉裳聞言冷冷地笑道。
只是他一直沒忍心告訴她,怕她傷心難過而已。
“但現在錦衣衛正滿城抓我呢,我就不進宮了,有事可通過小蠻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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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一萬一
以後更新時間都調整成凌晨了
這樣是爲了刷新排行榜,在排行榜上多蹲一會兒,各位大明的宗親們理解下。
熬夜的事情交給我,你們什麼時候睡醒了什麼時候再看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