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朮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時,她摸了摸頭頂。呃,狐耳還在!又伸手摸了摸屁股後,九條狐尾都在!
不是穿越,沒有死,她還活着!噢,謝天謝地,感謝上天諸神!
既然還活着,她的思維就重新活絡起來。不過,先吃藥,身體養好先。
然而,她剛想動身,全身似碎了骨頭般,疼痛異常,根本沒辦法動。看來那場空間風暴,真的讓她只剩一口氣了,如今半殘的躺在牀上。
只是不知道那兩個人怎麼樣了,若是死了就好。沒死的話,估計也殘得不輕。她現在完全不知道這個金府是哪裡,而剛纔那個老婆子,端了藥進來放到桌上,就出去。
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她這個半殘廢要怎麼喝藥。
看來,只有等了!
果然,沒等一會兒,又有人進來。還是剛纔那個老婆子,手上還端了一盆水。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然後拿起桌上的藥,走到白朮面前,一勺一勺的喂她。
白朮感激的看了看她,待喝完藥,說道:“謝謝,請問您怎麼稱呼?”
“麻婆。”
“嗯,麻婆,請問這是哪?”白朮問。
“金府。”麻婆邊將空藥碗放回桌上,一邊到水盆那裡拿起毛巾擰乾水,說道。
我知道是金府,我的意思是,“這是哪個大陸,哪個城市。”
“北極大陸,青城。”麻婆說,臉上一直淡淡的。
白朮聞言,愣在那裡。
北極大陸!她居然被一場空間風暴給帶到了北極大陸,這可離目的地中洲偏差的大了,甚至離西贏大陸最遠的距離。
而且,北極大陸簡直可以說是蠻荒之地,這裡沒有什麼國家、幫派之類的一說。整個大陸都是搶奪與征戰,諸多傭兵團各自佔着自己地盤。
導致這北極大陸如此惡劣的情況,是因爲這塊大陸的資源貧泛,人口又多,所以大家爲了爭奪資源,戰爭不停。甚至當街搶劫的都是極爲正常的事,殺人也不算什麼奇怪。
想到這,白朮不禁有些頭疼。這樣一個紛擾亂世,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生存。可是,既然來到這,如今以她的身體條件也沒辦法離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現在要緊的是,養好體,打聽現下的情況。
“請問麻婆,你知不知道跟我一起的那兩個人,如今在哪?”白朮問。
麻婆已經拿着擰好的溼毛巾來,給白朮擦了擦臉,然後才道:“不知道。”
“你們救我的時候,沒看到他們在旁邊嗎?”白朮又問。
那兩個人如果不搞清楚下落,她真的會寢食難安。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嚨,隨時會讓自己呼吸困難。
“不知道。”麻婆說罷,轉身。
看她這樣子,白朮也知道,在她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想來這個麻婆也是府中的下人,負責照顧自己的。
如果想知道情況,得問救自己的人。於是,白朮又問:“麻婆,請問是貴府的主人救了我嗎?”
“不知道。”
“……”
面對這樣一個問什麼,回答都是不知道的人,白朮也極爲無語。既然如此,她乾脆也不再問,放鬆休息。
隨手,白朮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內臟基本上都有損傷,比較慶幸的是經脈損傷並沒有造成不可修煉的後果,只是短時間內她沒辦法再修煉。
隨後再看看自己的手上,那凰鐲還在,鬆了口氣,又忙抽出一點元神進去看看獸寵袋。還好,小四和小五都是安全的,只是暈了過去。
“麻婆,請問我來這裡多久了?”白朮見那麻婆端着盆子要走,忙問。
“一個月。”麻婆說完,轉身又出去,把門帶上。
大概是累極,白朮迷迷糊糊又開始犯困,索性睡覺。
然而,麻婆出了門後,把盆子交到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然後便朝出了院子,穿過迴廊,直接到了一前院。
頓時陣陣歡聲笑語,一羣人在大殿上喜酒作樂。麻婆面色恭敬的朝那門口的兩個威武護衛說了什麼,其中一個護衛只道:“等着。”然後,便進殿內彙報。
“進去吧。”那護衛出來後,便示意麻婆進去。
大殿上有七八個坦胸露乳的女子圍坐在唯首那個三十歲的男人身邊,男子肆意的揉捏身邊女子的胸,又拍拍她們的臀,場面極爲淫|靡。
該男子便是金府的主人,名叫金錢多。
沒錯,名字很惡俗,可是他人如其名,真的是很有錢,乃青城首富,甚至在青城周邊幾城都算得上有名的富人!
而麻婆垂頭躬身進入大殿,目不斜視,對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直接恭敬的跪拜在地,並道:“見過主子。”
“那隻小狐妖醒了?”金錢多頭也沒擡的問,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的陰柔。
“回主子,剛醒,老奴餵了藥,想必此刻已經睡下。”麻婆依舊低頭,回道。
“知道了,把她身子養好,那小狐妖生爺有用處,要送給大人物的,莫讓她死了。”金錢多邊說,邊揉捏着身邊的胸器,引得女子嬌喘連連。
“是。”麻婆回道,頓了頓,說:“老奴還有一事要回稟。”
“說。”
“她醒來時,問老奴,說她還有兩個一起的人,在問他們的下落。”麻婆說道。
“哦?這麼說,她還有同伴了?這個我倒不知,回頭我讓人打聽打聽,若是實相的,便算了。若是不識相的,哼,別怪爺狠心。”金錢多眯眼說道。
麻婆沒接這話,待他說完,才道:“她還問是誰救了她,老奴回說,是主子您救的。”
“哈哈,說的好,你下去吧。”金錢多笑道,揮手示意麻婆下去。
麻婆行了禮後,又垂頭躬身退了出去,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上面一眼。
“爺,那隻小狐妖不是您買來的嘛,嘻嘻。”身邊其中一個女子說道,大概平日子裡比較得寵,此刻竟也不怕說錯話。
金錢多聞言,眯眼看了那女子一眼,忽然用力捏了捏她的胸,引得那說話的女人一陣嗷叫,慘白着臉,驚恐萬狀的看着他,忙哭求道:“爺,奴錯了!奴錯了!求爺饒了奴!”
“平日裡寵着你,把你給寵壞了。來人,把她拉下去,賞給你們了。”金錢多陰冷的對外面的護位說道。
不一會兒,外面便有護衛將那女子拖了出去。
這一幕,看在其他女子眼中,心中均是顫抖。可又不得不故作鎮定的討好金錢多,生氣下一個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
金錢多,此人除了錢多,其出名的地方便是他喜怒無常,而且極要面子。
……
白朮自從那日問過麻婆之後,再也沒有問麻婆其他的事情。她一心一意的養傷,麻婆端過來的藥,她都會暗中檢查。
藥都是好藥,喝了能讓她快些恢復身體,只是裡面多了一味使人昏睡的藥,對身體沒什麼影響。白朮當作不知道,繼續喝着。
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讓自己昏睡,可是白朮還是留了個心眼。每每喝完藥,她都會努力將那昏睡藥用元氣給提煉掉,然後繼續裝睡。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又過了兩月。白朮的身體也漸漸恢復,甚至已經可以起身下牀了,內裡基本上修復完好,已經可以開始修煉了。
這幾天可以下牀的時候,她都走出房門透透氣。她知道門口便有兩個丫鬟守着,所以並沒有急着出門,只是跟她們說,在院子裡走走。
丫鬟們沒有主見,只是讓她進屋,回頭等麻婆來了,再向她請示。
無奈,白朮只能跟麻婆說。
“麻婆,這兩天我能下牀,我想去院子裡透透氣,可以嗎?”白朮一見到麻婆,就問。
“可以。”麻婆點頭,然後出去吩咐門外的兩丫鬟,若是白朮要在院子裡走,便隨她。只是要照顧好她,不要讓她摔着。
白朮自然是感激,下午便在院子裡散步透氣,直到累了纔回屋休息。
一連幾日,白朮待身體恢復的差不多,行動也很自如了。想了想,便趁着麻婆端藥來時,溫和笑道:“麻婆,如今我身體已經好了大半,我想去見一見你主子,親自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我要請示主子。”麻婆說道。
“嗯,麻煩了。”白朮點頭,然後安靜的喝藥,不再說什麼。
白朮等了兩日,才聽到麻婆說:“今日主子有空,喝完藥,我帶你去。”
“好。”白朮應完,端起藥便咕嚕咕嚕喝完。抹了把嘴巴,直接起身,說:“我好了。”
麻婆詭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帶着她出門。
白朮在能起身之後,便隨麻婆一起出了小院,穿過迴廊,又經過水榭,纔到了一個院落。看那院子的佈置,倒向是書房。
在院門外,有兩個護衛,白朮掃了眼,便知道他們是三星元氣師,樣子倒是很威武。不過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什麼威脅。
大概護衛早就知道麻婆和白朮會來,示意麻婆留在院外等着,便領着白朮進院。然後敲了房門,聽到裡面的人說:“進來。”之後,才示意白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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