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與南宮千蘭回到壽宴的時候,壽宴並沒有結束,而是其他國家獻上的舞女們正妖嬈的表演着,引得宴會一陣陣熱切叫好聲。
藏婁一直被國王藏無花拉着與各國使者應酬,不過白朮一出來,他立即就感受到,然後不動聲色的朝她這邊瞥了一眼,淡笑了笑。
白朮回以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同是,南宮千蘭也帶着藏思珞、南宮千荷以及白朮四處同一些貴婦人們交際,毫不介紹其他貴妃人看白朮時的奇怪目光。
“貴妃娘娘,您真是令人羨慕,兒子都那般大了,您看起來還是這麼年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您跟大王子是姐弟呢。”賈盈盈一臉笑意的湊上前來,笑道。
“喲,這位是東青大陸泰國帝國的皇后娘娘吧,真是失禮失禮,招呼不周,請您見諒。”南宮千蘭一臉驚訝,略帶恭敬的笑道。
賈盈盈神色愉悅,似乎很滿意南宮千蘭的表情。畢竟,南宮千蘭在她眼裡只是個妃,跟妾沒什麼不同。
而她是皇后,地位跟斯芬帝國的王后是同等的。若不是得知這個國家王后不問世事,而掌管後宮之權的又是這位千蘭貴妃,她也不會放下身段湊到她面前。
“貴妃您真是太客氣了。”賈盈盈端莊一笑,而後看向白朮,道:“阿術,聽說您已經是大王子的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啊?”
白朮還沒開口,旁邊就有人露出疑問,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正找不到話插嘴的藏思珞,她好奇的問:“泰吾皇后,您跟白小姐認識?”
南宮千蘭似乎也有些好奇,看着賈盈盈。
賈盈盈微微一笑,上前故作親熱的拉着白朮的手,道:“豈止是認識,我跟阿術以前還是同學呢。我們一起在諾德學府上學,雖不是同班,但是情同姐妹。”
賈姑娘,沒你這麼能瞎掰的好嗎?還姐妹?也真虧她睜着眼說瞎話。明明心裡恨死她了,裝這麼一副姐妹情深,不累?
“真沒想到,泰吾皇后您竟然會有白小姐這樣的朋友。”藏思珞捂嘴笑道,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賈盈盈笑了笑,沒說什麼。
白朮早就受不了,把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道:“我可高攀不起皇后你這姐妹。”語氣平平,神態自然。
賈盈盈笑容僵在臉上,大概沒想到白朮會這麼當衆不給她面子。
尷尬的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怨我,可是陛下當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別怪他。”
頓了頓,故作祝福式的一笑,說:“不過現在好了,看大王子對你情真意切,也不枉我當年做了一回壞人。阿術,現在看到你跟大王子這麼幸福,我真的很開心。”
白朮皺眉,莫明其妙:“你到底想說什麼?”
賈盈盈深吸一口氣,眼中帶着悽楚的淚花,哽咽道:“我只是想說,你別怪陛下。其實,他心裡一直有你。”
嘶!
周圍的衆貴妃一陣倒涼氣,震驚的看着白朮。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會跟東青大陸泰吾國的皇帝有一腿。
而藏思珞卻不像其他人那麼含蓄的表達震驚,瞪大雙眼驚呼:“你到底跟泰吾皇帝是什麼關係?”
白朮皺眉,聽了藏思珞的話,又看了看周圍貴婦們那滿是隱晦的不恥,頓時有些明白。看向賈盈盈,似笑非笑。
看來,這個賈盈盈在皇宮沒有白混啊,那說話的水平,意味不明白神態。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她給設定成一個專門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陛下曾經年少時,在東青大陸一個小國遊玩時,隨手建了個門派玩。當時阿術曾在那個門派呆過一段時間。”
說到這,捂嘴笑了笑,道:“說來也巧,我一個失散的表妹,曾經也是這個門派的女弟子。唉,可惜後來因爲一些事情,阿術離開了門派。”
“也就是是說,那個時候她就跟你們陛下認識了?還且還在一起待過?”藏思珞一副抓姦在牀的樣子問。
賈盈盈故作爲難的看了看白朮,卻沒再說什麼。
白朮一直淡然的立在旁邊,聽着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說着,一副跟自己無關的神色。
“唉,真看不出來,有些人長得不怎麼樣,可那勾搭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我差點忘了,誰讓人家是半人半妖呢,還是隻狐狸精,最是會魅惑男人了。”藏思珞撇着嘴,閒閒的說道。
“夠了,思珞,注意自己的身份。”南宮千蘭輕喝道,暗瞪她一眼。
堂堂一個公主,大庭廣衆說出這麼一番話,不管怎麼樣,都是極爲不妥,有失身份的。更何況,白朮目前還是頂着她兒子的女伴來參加宴會的,豈能讓別人這麼侮辱了去?
正要開口,替白朮說幾句話,卻見白朮上前一步,幽幽的看向賈盈盈,道:“我也是蠻佩服你跟葉欣然的,別的本事沒有,但這張嘴的本事,可都是一等等的厲害。”
說到這,神色忽然一冷,冰冰的看着賈盈盈,道:“不過你大概忘了,這個世界可不是靠嘴走遍天下,而是實力。”
白朮的話音一落,就直接給了賈盈盈一個元神威壓,頓時讓她額頭冒汗,跌倒在地,毫無形象。
轉身,看也不看地上的賈盈盈一眼,淡道:“皇后,你腦殘麼?是不是把這裡當泰吾國後宮了,所有人都會吃你這一套?別忘了,我白朮可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你挑錯人了。”
本姑娘今天心情本來就不爽,叫你丫的還往槍口上撞。今天只是用威壓鎮鎮你,讓你只是跌坐在地上已經是看在華容的面子上了。
哼,真當她是沒脾氣的人?她不計較不代表她沒脾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朮散發的冷氣覆蓋範圍太過廣,還是因爲這邊的動靜鬧得有點大,總之宴會全場的人都看向她這邊,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藏婁皺了皺眉,想也不想的直接朝白朮走來,待到她身邊時,問:“她惹你了?怎麼不直接把她轟出去?”
說完,還不忘朝華容看去,似乎在說:“管好你的女人。”
然而華容,卻像是在看別人般,淡漠的坐在一邊,端着酒,完全沒有要上前拉賈盈盈的意思。看他的神色,似乎在那裡坐着時,就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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