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

我一把攥住雷蕾的手,將她攬在懷裡,探到她的嘴,我們開始長時間接吻,經久不息,兩條舌頭攪動在一起,像打了結。

接吻幾近窒息的時候,我開始親吻雷蕾的臉頰,沿脖頸一路奔襲,停留在胸口。雷蕾還被衣服包裹着,我說我幫你脫掉,她點點頭,然後配合我脫去衣褲。

事畢,我伏在雷蕾身上,喘息如牛,被她死死抱緊。感覺身下潮溼,伸手一摸,粘糊糊的,以爲是自己的流了出來,可一看,滿手鮮紅,操,我流血了,於是趕緊退出身體,端詳下身,完好無損,難道是雷蕾的?

雷蕾是談過戀愛的女孩,現在的男生動輒就把女朋友要了,這種現象不要說在大學,就是在中學都很普遍,可剛纔的一幕如何解釋,雷蕾不會還是處女吧,不應該呀!

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某個週末我沒回家,早上起來去水房洗漱,正刷着牙,突然進來一個女生,光着腳丫子,極不跟腳地穿着男生的大拖鞋,她先是一仰頭,將頭髮攏成一把用猴皮筋捆住,然後大大方方地擠牙膏,刷牙,上下襬動牙刷(裡裡外外,倒是真仔細,不愧是女生),吐牙膏沫,清洗口腔,牙刷完了,接下來是往臉上塗洗面奶,好像還是磨沙的,蹭呀蹭的,並不着急,也不怕被樓長看見,如果被抓住,可是要開除學籍的。

還有更過分的,那天中午我去上廁所,卻被一個守在門口的高年級男生攔住,不讓我進去。我說爲什麼呀,這是男廁所,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也是男的。他說,正因爲你是男的纔不讓你進,因爲我女朋友正在裡面,你抽菸不,他遞給我一根菸,說,我就住那邊。他指了指樓道的一側,意思是讓我知道,那裡住的可都是大四的學生,我別多嘴,只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否則就收拾我。

直到煙快抽完的時候,才從廁所裡走出一個女生,我一看,正是剛纔刷牙的女生,她挽起男生的手,像一對回婆家的夫妻,向他的宿舍走去,看得我神魂顛倒。我突然想起,還沒解手呢,於是趕緊進了廁所,正巧蹲在女生剛纔蹲過的位置,因爲我看到了剛換下來的衛生巾,我一下子就蒙了,把女朋友帶進來無非是要亂搞,可他女朋友身體這樣,怎麼搞。這點兒生理衛生常識我還是有的。

第一次接觸“性”,是初三生物課上,上了大半個學期的課,大家在肌肉骨骼、腸子肚子中終於等來了“生殖系統”,老師卻說,“第八、九章你們自己看,相信你們都懂,在下面看了多少遍自己都數不清了吧,其實這兩章也沒什麼,就是說‘性’。”此話一出口,弄得好幾個女生紅了臉。老師還說,“這兩章不講,並不是說就不考,你們雖然還小,卻也是這方面的專家,這兩章應該是給你們提分的。”之所以不講但考試,我想是因爲有些話在大庭廣衆之下說不出口,卻寫得出來。

爲了考好,男生們還找來幾本參考書,裡面內容現在看起來都有些誇張,嗯嗯啊啊中盡是省略號,女生知道這就是黃書,卻以看資料爲由,向男生討借,並相互傳閱。

後來我們還看了一個教學錄相,具體內容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裡面幾個毛茸茸的畫面噁心得女生中午吃不下飯,都讓男生替着吃了,撐得我們下午一個勁兒打嗝,滿屋子東西發酵了的味兒。

更早以前涉及這類東西就是小學了,老師爲了測試我們對詞語掌握的熟練程度,讓每人寫一個正反閱讀都成立的詞語,譬如國王和王國。於是有一男生說,皮包。還沒等老師說話,女班長喊道,不對不對,皮包是詞,但包皮不是詞,我沒聽過這個詞。男生說,就是詞就是詞,我上禮拜才拉的包皮,我爸說我包皮過長。女班長說,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包皮。男生說,真沒文化,連包皮都不知道,說着就要掏出小**示衆。老師趕忙攔住,說同學們這個話題我們就不討論了,除了皮包以外,類似的詞語還有很多,比如爺爺、姥姥、人人爲我……現在一想,老師也夠欺負人的,居然如此灌溉祖國的花朵。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包皮,後來回到家,吃晚飯的時候,我問媽,什麼叫包皮。媽一愣,看着我爸說,咱孩子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書了,我叫你收好收好,你就是不聽!!~!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活不明白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