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教授，喜歡我的禮物嗎？
赫敏生硬地撇開話題：“哈利，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聖誕節吧。”哈利思考一會，很快得出答案，“那時候學校裡沒多少人，我去翻看禁書區更安全些。”
赫敏有些惋惜：“好吧，我聖誕節要回家，看來是不能幫你了。”
聖誕是一個盛大的節日。
這意味着，小巫師們的上半學年徹底過去，他們將迎來長達兩週的假期，直到元旦纔會重新開學。
教授們早早的，就讓他們做了登記。
絕大部分小巫師都選擇回家，霍格沃茨很有趣，可都過去半年了，他們也很想家。
整個寢室，一年級小巫師，只有哈利和羅恩留了下來。
平安夜，他們沒有行動。
“一般人收到合格的禮物可不會是那種表情。”喬治把頭伸過來，哪怕宿醉難受，也依舊阻擋不了他的惡作劇之心，“你送了他什麼，一隻馬桶圈？”
毛衣他很喜歡，但這個顏色……
“那可是伏特加，波蘭伏特加，四十五度的！”喬治握緊拳頭，但他現在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什麼？”羅恩兩眼迷茫。
幾乎十分鐘就要看一回時間，盼着宵禁到來，等晚上十一點的鬧鐘一響，羅恩迫不及待地從牀上跳起來：“哈利，快，把隱形斗篷拿出來。”
斯內普譏笑：“但能遮住你的臉和眼睛，讓你看起來不至於蠢到巨怪那種程度。”
斯內普皺着眉頭，顯然是有些被哈利這道表情噁心住：“波特，你什麼意思！”
哈利看了他一眼，報以一道溫和的笑容：“聖誕快樂，斯內普教授，有什麼事嗎？”
他們現在可沒什麼興致吃飯，只想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部都吐出去。
羅恩和喬治他們打起了雪仗——趁着自己這兩位哥哥精神不佳的時候，他得好好把過去幾年自己受的欺負給還回來。
“爲什麼會送這種東西？”羅恩繼續疑惑。
喬治豎起大拇指：“惡作劇上，我們從沒這麼佩服過一個人，你竟敢送斯內普教授那種東西。”
喬治和弗雷德昨晚偷了兩瓶伏特加，哈利一人就喝了一瓶多，醉的不省人事，抓着喬治，扒了他的褲子，讓他跳四小天鵝。
哈利啃了一口牛排：“是一份洗髮用品，去油效果很好的那種。”
哈利把它戴上：“能遮住我的雙眼，還能遮住我的臉。”
“但今天可是聖誕節！”弗雷德振振有詞，“氣氛在這，沒有問題！”
他驚訝地看着哈利。
“聖誕禮物，我親愛的教授。”哈利不慌不忙，輕聲說道，“這可是我給你最誠摯的祝福。”
“讓你變成瞎子的毒藥？”羅恩打了個哆嗦，“或者是能把你毀容的魔藥？”
這話讓斯內普如鯁在喉，臉色更扭曲起來：“是嗎？真希望到期末的時候，你也還能像現在這樣開心。”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哈利比劃一個小小的手勢，“那個東西很影響我的視線。”
“怪不得斯內普教授那麼生氣。”羅恩屏住呼吸，他聲音都小了好幾分。
弗雷德嘟嘟囔囔：“爲什麼你會沒事？”
“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然後…
斯內普握緊魔杖，忍住給哈利來一發魔咒的衝動，轉身離開。
哈利反問：“難道不喜歡嗎？”
直到中午。
“是嗎？”斯內普冷笑一聲。
斯內普一擺手：“希望你也能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
“我也不知道，只是送了他一份聖誕禮物。”哈利也有些疑惑。
禮物他是很認真挑選的。
他們的問候卡住，視野裡出現面色紅潤、站在鏡子前，試着新毛衣的哈利，這讓他們一愣，腳步停在門口。
“你不是說斯內普教授一直希望你這樣嗎？”
哈利在手裡掂了掂，分量不重：“猜猜會是什麼吧。”
喬治幫腔：“你昨晚喝得比我們倆加一起還多！”
赫敏送來了一份巧克力，還有格蘭芬多其他小獅子們送來的各種魔法糖果。
麥格教授送來兩份變形術筆記——她自己的一份，哈利父親的一份。
他早就在期待這一刻了。
羅恩纔敢把腦袋從盤子裡擡起來：“哈利，你對斯內普教授做了什麼，他怎麼這麼生氣？”
他也不清楚爲什麼斯內普會生氣。
喬治和弗雷德哀嚎一聲。
下午哈利彌補上午沒能來得及的鍛鍊。
羅恩看着牛皮紙包裝的外殼，以及上面看着字體，就一股陰沉的氣息撲面，還有最矚目的署名：“斯內普教授竟然還給你禮物了？”
禮物拆了一上午。
喬治和弗雷德目瞪口呆。
平斯夫人早就回去休息，他們一路到禁書區，沒有任何阻礙。
喬治揉了揉自己的眼。
圖書館安安靜靜。
斗篷很大，罩住他們兩個小巫師綽綽有餘。
哈利把盒子打開，一副嶄新的墨鏡——自從他迴歸這個世界後，就再沒戴過眼鏡這種東西。
斯普勞特教授送來幾顆植物種子，還附帶一份種植說明，弗立維教授送來一份魔杖保養套裝。
聖誕留校的人不多，可食物依舊奢華。
寢室門被推開，喬治和弗雷德互相攙扶着走進來，臉色煞白，四肢無力：“哈利，哈利你還好嗎？”
都成那副樣子了，第二天竟然沒事人一樣？
哈利點點頭，拿起最頂尖上的一份禮物，用牛皮紙包着，海格送的，一隻粗糙的骨笛，這讓哈利想起了自己的那匹馬，他很喜歡這份禮物。
“謝天謝地，你送我們的禮物還算正常。”弗雷德在胸口比劃了一下。
“熒光閃爍。”哈利一揮魔杖，微弱光芒亮起。
“不是喝得多，是你們酒量太小了。”哈利走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背，“纔不到一瓶，就快喝吐了。”
哈利搖搖頭，皺着眉頭：“那種東西？。”
教授們也給哈利寄來禮物。
“墨鏡。”哈利替他解惑，“一種普通人世界裡的裝飾品。”
第二天。
以及斯內普——
“是不太看得出來你的樣子了。”羅恩點點頭。
哈利沒說話，把包裝撕開，裡面是一隻盒子，上面還粘着價格標籤：“九磅十五便士”。
他就被做成了雪人。
佩妮姨媽一家也送來禮物，一枚五十便士的硬幣，羅恩對此很感興趣。
哈利剛爲自己盛滿一盤子的德國菜、法國菜，斯內普就甩着袍子飛快走來，到哈利面前，重重一拍桌子：“波特！”
獵魔人的體質讓哈利不會有宿醉後的痛苦，他準備起牀，繼續鍛鍊——可剛掀開被子，就注意到牀腳那堆積如小山一般的禮物。
羅恩迷迷糊糊驚醒，打着哈欠，朝哈利招了招手：“聖誕快樂，哈利，哦，還有海德薇。”
聖誕禮物。
晚上到來，羅恩就顯得很焦急。
羅恩贊同地點點頭，他想起的是斯萊特林。
“不不不，我猜應該是蝙蝠糞便。”弗雷德立馬否決喬治的想法。
“要是紅色就更好了。”哈利把毛衣放到一旁，“綠色總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東西。”
“我很好，怎麼了？”哈利轉過身看向他們，“幫我謝謝韋斯萊夫人，她的手藝很好，穿起來很舒服。”
哈利被韋斯萊兄弟拉去慶祝，他們把伍德的伏特加給偷了出來，在寢室裡喝了個酩酊大醉。
斯內普挑選的是鏡框最大的類型，比拳頭都大，幾乎把哈利的半張臉都罩在墨鏡後面。
哈利穿起衣服：“打算去鍛鍊，不過看來…今天上午得用來拆禮物了。”
哈利從行李箱翻出鄧布利多給他的那個盒子——自從拿到隱形斗篷他就沒用過，在霍格沃茨這麼安全的地方，也沒使用的必要。
喬治立馬拍下他的手：“嘿，我們可是巫師。”
哈利把它丟到一旁。
只是哈利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他並不喜歡這種東西，雖然獵魔人眼力很好，能在黑暗中視物，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可以沒事給自己找茬。
還有羅恩媽媽送來的，一件鮮綠色的手織毛衣，附帶一盒乳糖。
等他身影消失在大廳。
哈利憐憫地看着他們：“好了，現在快去禮堂，中午還有一場宴會，記得填填肚子，空腹傷胃。”
它站在枕頭上，咕咕亂叫，半年沒見，一見面就讓它忙碌整晚，這讓它很不滿。
在鏡子前確定身形被隱去，他們躡手躡腳走出休息室，胖夫人嘟嘟囔囔，這種奇怪的情況，讓她有種回到十多年前的感覺。
喬治和弗雷德就算宿醉，也是三年級小巫師，他們會用魔法。
哈利是被海德薇啄醒的。
“不過我很開心。”哈利話鋒一轉，雖然他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高興該有的神情，“教授聖誕還能記得我。”
“鍛鍊，哦，是的…”羅恩打了個冷顫，突然清醒幾分，“伱昨天喝了這麼多酒，還要去鍛鍊？”
他們逐個查看着書封。
一些看起來就很有吸引力的書名，如《強力魔法》就讓羅恩忍不住想拿出來翻看，也許學會一道強大的魔咒，就能讓自己反抗那兩位哥哥。
被哈利一巴掌把手拍下。
他們才翻看一個書架，哈利忽然擡頭，魔杖指向，朝着身後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