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朝中局勢多變!老夫已經是老朽不堪,還是早早的告老還鄉吧!”那老臣自知失言,連忙搖頭嘆息不已道。
“老大人言重了!”冷先生笑道,“本國以武治國,陛下年輕貪戀後宮也是有的,但是軍備常在,天蒙鐵騎橫掃天下,何懼來哉!”
“只是那小葉城日漸崛起,此時不除,只怕會後患無窮!”那老臣小聲的說道。
“小葉城之主乃先皇舊子,陛下不下令,誰人敢誅!再者說,小葉城偏居一隅,即使得到了些許海盜,還能在陸上折騰不成!”冷先生傲然一笑,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還是老弟你洞察世事,老哥哥我是老嘍!”那老臣聽冷先生一說,頓時豁然開朗,說道,“只是這每日不早朝,終究不是辦法!”
“咱們可都是先皇的臣子,任其改朝換代,也輪不上你我做皇帝!到頭來,咱們還是臣子!”那冷先生小聲的說道,“天下是他連家的,各自爭去!”
此時周圍已經沒人,兩個老頭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那老臣微微的點點頭,說道:“老弟說的有道理,只是那南邊?”
“咱們和南邊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老哥哥你何曾見過那回雁關外有過云溪的步卒,那回雁關裡何曾有過我天蒙的鐵騎!”冷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老弟說的有理,看來是咱們杞人憂天了!”老臣笑道。
“就是嘍,老哥哥你操勞命啊!”冷先生哈哈笑着,拍着那老臣的肩膀便向着宮外走去。
云溪國,溪城。
云溪國的皇城裡也是一片爭議,朝臣們分作了兩派。一派以小葉城爲假想敵,大肆的宣揚其威懾力;而另一派而比較柔和,將小葉城拿下雄黃島理解成了保護海道的通暢。只是兩派各持己見,互不相讓,居然在朝堂之上吵了起來。但是,令人詫異的是,作爲木家的族長,木向榮居然沒有參加這次的早朝。
“好了,不要再議了!”雲追月緊捏着眉頭,說道,“以朕看來,小葉城掃清了海盜也好,這樣一來與雲港的航道便通暢了。商業嘛,互通有無,於兩方都有利的!”
那些大臣原本還吵的不可開交,但聞皇帝發言,便各自停下,不再言語了。那鬥勝的一方,自然是雄赳赳氣昂昂,而鬥敗的一方,則是如鬥敗的公雞一般,將尖嘴利爪暗暗的藏好,時刻準備着下一次的交鋒。
雲追月此時有着自己的難處,自從上次木紫陌在宮中鬧了一場,他已經隱約的察覺了一些什麼。對於木府,他突然便的警覺了起來。無論是事關國家屏障的回雁關,還是全國各州府,就連自己的後宮,都在穿插着木家的人。雲追月開始變的失眠,開始睡不着覺,他第一次感覺到權利與愛人之間的內心的膠着。
此時後宮的娘娘是木紫陌,還是木軒然,似乎對雲追月來說都一樣。甚至,他內心裡倒是希望是木軒然。這樣一來,是木府欺詐在前,而他報復在後,心中便不會有那麼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