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王爺?認不出了?”木軒然見溫文似乎有心事一般,顯得蔫頭蔫腦,便忍不住的問道。
“沒有!只是沒想到罷了!”溫文突然苦澀的一笑,隨口說道。他心中暗暗的笑自己愚蠢,居然會這般的回到。對方是一國的皇后,怎麼會受得了自己這般的調侃!
誰知木軒然居然沒有生氣,淡然的說道:“難道王爺以爲我不應該是皇后?”
溫文聽罷,頓時大驚,此話一出,頓時嚇的他一身的冷汗。只是過了片刻,還未見木軒然發作,卻傳來了一聲輕笑之聲。“原本我以爲你知道我的身份呢!”木軒然突然掩口一笑,居然如同是鄰家女孩一般,說道,“誰知你果真不知我的身份!”
“是在下唐突了,皇后娘娘贖罪!”溫文頓時尷尬難當,連忙說道。
“不妨事!正深宮大院裡難得有人前來!”木軒然突然停止了笑聲,看着那四角的天空,說道,“王爺是來參加今日的中秋晚宴的吧!”
“正是!都是陛下的恩惠!”溫文低聲說道。
“破其國,毀其家,倒成了恩惠了!”木軒然突然看着溫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溫文一愣,不知道木軒然是什麼意思。他突然轉頭看天,知道此處乃是非之地,便說道:“娘娘金安,時候已然不早了,小王這便告退了!”說完,便如同是逃一般的轉身便欲離開!
溫文的心中亂糟糟的,便如同吃了一團的頭髮一般,被堵在了嗓子的中間。他想要努力的將那團堵塞心頭的頭髮嚥下,卻突然被勾住了心肺,一時間心中酥酥麻麻,軟軟綿綿的,居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遠在他鄉無人識,聚少離多兩相知。此處美酒能醉客,相逢一笑對望癡!”誰知,溫文剛剛踏出一步,便身後吟出了一首詩來。溫文聽見那詩,頓時大驚。那是他剛剛寫成的一首絕句,只是還未想好名字,便隨手抄在紙上,放在了身上的衣袋之中,卻不知那木軒然如何得知。
溫文猛然轉頭,卻見木軒然的手中拿着一張紙片,正在皺着眉頭暗暗的搖頭!溫文見那紙片,自然是自己剛剛寫就的,不知如何便到了對方的手中。
“王爺這詩,讀起來居然有着淡淡的傷感和離別愁緒!”木軒然緩緩的說道,“但是細細品味一番,卻發現其中的箇中滋味!”
那原本是溫文酒後寫下的,定然是一時不察丟落在了地上,被木軒然撿起。溫文原本想去撿回,但見木軒然那樣子,只怕是要不回來。
“這個,我留下了!”果真,木軒然微微一笑,將那紙片放入了袖中,轉身便向着園子的另一處走去。原本在一側等候的丫頭也快步走過,向那木軒然走了過去。
直到兩人走遠,溫文才緩了一口氣,此時心中便如同是打了五味瓶一般,居然有一絲的酸楚,有一絲的無奈,甚至有一絲的期許,有一絲的悔恨,種種感受交匯到一起,居然難以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