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還會一直往下走,可是沒想到的是腳下的路,突然之間就沒有了。我邁出的步子也一腳踩空,差點摔個人仰馬翻。
幸虧身後的老戴及時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我纔不得已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現眼,我回過頭非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後者的心思壓根就沒有在我的身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我也跟着他一起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發現他正在盯着地上的一處黑暗裡發呆,我這才意識到,剛剛我突然一腳踩空,並不是因爲我們已經走到了臺階的最下面,而是因爲這個臺階長得有點不正常,他長出了一點……別的東西。
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叫我拌了一腳。
我心中有些好奇,於是也跟着他一起蹲下身子,我倒是要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將他們發給我的手電打開,照在那黑的地上順着這空洞的地界,漫無邊際的找了一圈,最終又重新回到地上,我發現但是一直的鞋子,並且這個鞋子有一半卡在了石頭縫裡面,剩出的一半留在外邊。
我剛剛走的時候,以爲所有的臺階都是一樣,所以纔會絆了一覺。奇怪的是經過我剛剛我剛剛那麼拌了一下,那麼大的力氣,鞋子竟然絲毫沒有從石縫裡面冒出來,而是繼續卡在哪,這一點讓我心生好奇。很顯然,老戴也發現了這不對勁的一點,也跟着觀察起來。
因爲這條通道非常的狹小,只能容的下一到兩個人並列行走,而且便由我跟老戴蹲下身子,道路就變得更加狹窄了,然後外面的人還沒有進來,並且也不知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我們爲什麼不再繼續走下去了,於是於是我便聽到小金毛在後面催促的聲音。
“前面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怎麼不走了,”我看了站在我跟老戴最近的和尚一眼,示意他幫我不像外面傳個話。
和尚一個轉身,差點撞到緊跟在他後面黑衣人,他白了他一眼,語氣有點臭:“就告訴你們老大,我發現了一隻鞋子,就是一隻鞋子而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也不是什麼機關暗道讓他不用那麼膽小。”
“你小子給我好好說話!”
那個黑衣人似乎十分不屑,並且他因爲和尚的話而變得有些生氣,我和尚也不是什麼好惹的禍色,見他依然這個態度也忍不住跟着要強起來,我連忙拽住他的褲腳,朝他示意了一眼地上的鞋子,他也發現我眼中的神色有變,故而也跟着蹲下身子來,而不再和那幾個人喝黑衣人爭執。
那是一雙還算看得清,具體年代的鞋子,就是那種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非常流行的膠鞋,它的特點在於它非常的耐穿結實,而且容易清洗,常常被廣泛地運用於採摘業,水產業,包括屠夫在內的人都喜歡使用。
不管你在外面弄的一身髒,只要回到家裡,將那雙鞋子脫下來用水簡單的沖洗過後,第二天還可以接着穿,故而,很多人都喜歡使用這種鞋子,包括直到現在,他還在被廣泛的運用,所以我們雖然使得這種鞋子是最早什麼年代開始有的,但是具體它屬於上世紀九十年代至今的一年,我們去看不清楚。
和尚見我們幾個人都盯着這雙鞋子看,有些納悶的拍拍手,我看着他的樣子就覺得他似乎是應該要有所行動。可是他這個人高深莫測的,他的腦袋又是開拓性思維的,不管是觀察他,還是與他再熟的朋友,也猜不出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所以這場情況下,一件事情行駛行駛到一個節點的時候,他往往都是替我們打開脈絡的那個人,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給我們提出有效的意見或者建議,可是我卻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去他竟然伸出手來,直接將那隻鞋子拔出。
就是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我的眼角正好掃到了老戴的目光,很顯然,後者的眼眼神當中明顯有一種抗拒,並且不願意他動作的表情,就差喊出一個不子,可是老戴的速度畢竟還是沒有和尚的速度快,叫他反應過來就要開口叫他不要動的時候,和尚已經非常快的將雙手搭載的那雙鞋子上。
可是任憑他怎麼樣使使用力氣,卡在石頭中的剩下的那一半,怎麼都轉不出來,他看了我們一眼,顯然覺得自己有些丟面子。故而,蹲下身子來又是了更大的力氣。
老戴原本是想阻止他的,可是他大概也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這雙鞋子就是拔不出來,故而也一時間也沒有阻止他,還是看着他繼續擺弄。
拽不動,和尚似乎有些差異,看了我們一眼,想必他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可就是拔不出來,故而,這才叫我們求救。
我看了一眼老戴,我想聽聽他的意見,畢竟我們可以安全地進入到這裡還要仰仗他,是他白家人身份的存在,我們纔可以活着,而且他有高深莫測的知道太多秘密,所以這樣在這種時候,多聽一些他的意見,並沒有什麼錯的。
這件事似乎也在老戴的意料之外,直接打看着地上的那個東西默不作聲不太言語,和尚,此時已經以及將手從那雙鞋子上收了回來,嘴裡唸叨着,“說不定丫的就是一雙備用的鞋子踩在了這裡,其實他跟這件事情的推進並沒有什麼關係的。是我們想多了,”他說着,要站起身來,誰知一不小心突然撞到了人。
我不聽見聲音齊齊將目光從那雙鞋子身上收回,移向和尚,以及他不小心撞到的那個人,我在心中感慨,看來和尚韻語那個小金毛這段是命中犯臭啊,太不和諧了,他站起來,竟然都能撞到小金毛,況且小金毛,原來並不站在這裡,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悄無聲息地擠到了前面。
這着實讓我意外,我突然有種想要看熱鬧的幸災樂禍的心情,站在一旁的黑衣人似乎要抓住和尚,他們兩個早就有些不對,此時抓住這個由頭便可以好好的吵一架,可是這個架卻沒有炒成,因爲小金毛制止了。
他超過和尚和黑衣人的身影,直直地來到了我和老戴的跟前,蹲下身子打量起地下的那鞋子。
他先是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然後又收回自己的手指,放到鼻子跟前。
他這個舉動讓我甚是不解,甚至有些嫌棄。這鞋子看起來不是全新的,也就是說別人穿過,別人穿過的鞋子,而且還放了這麼多年,誰知道那人有沒有腳氣什麼的,他現在走過來二話不說的好一通亂摩,現在又把自己摸過鞋子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上,也不知究竟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味道,我想着,心中便一陣的犯惡心,簡直比當年畫畫的時候穩當的上沒長毛的顏料發出的刺鼻味道,還要覺得噁心。
,可是這種並不覺得噁心的小金毛,聞着自己的手指似乎發現了什麼非同凡響的事情,眉頭皺了皺,看向老戴,似乎有話要說出口,可是剛到嘴邊卻又停住了,好像在考量什麼。
老戴着他的神情,也伸出手去撿了鞋子上抹了,然後放到鼻尖,重複了小金毛的動作。
我看着他們的行爲甚是不解,難道這個時候都比較流行聞別人的臭鞋子,反正誰愛我誰問我是不要,我管他裡面究竟有什麼就是有金子我也不聞。
老子也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好嗎,反正老戴如果發現了什麼,是一定告訴我們的,我也沒必要再去重複做一件事情。
果不其然,老戴的臉色一邊,嘴裡慢慢吐出一句話來:“這鞋子似乎被特殊的處理過,上面有帶着某種不知名的油的味道,而且這個油似乎是爲了保證鞋子不腐爛。”
“可是……有誰會特意放一隻鞋子,在這裡,而且還將其特殊處理過大道,他有着什麼特別之處嗎?”
趙醫生站在一邊,似乎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也非常的感興趣,忍不住插嘴道。
他是學醫的,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並不深入的瞭解,如今看到我們在這研究,心理會癢癢。
老戴搖搖頭,“我也聽說過一種說法。說是在一起古老的部落當中,鞋子,特別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人,他們的鞋子,其實是具有某種象徵意義的,你們看其實這種鞋很常見,但是當中似乎又透着別人的別樣的寓意,會不會……會不會是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裡,並且……”
“並且什麼?”
老戴搖搖頭,不敢推論,我覺得事情還是有些不對勁。
“既然拿不動他,那我不如就來晃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晃開。”和尚提議。
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再次手腳非常快速的搭載了那雙鞋子上,並且開始好一通胡亂地擺動,就像進入一個陌生的房間在尋找隱藏的機關一樣,我們當中沒有一任何一個人攔住他,因爲這件事情發展到這誰也不知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是繼續走下去還是圍繞着眼下的這個線索一路追查下去,我們都不太清楚。
可事實證明我們這次沒有攔住和尚是錯的,又或者說是對的。因爲萬一我們攔住,和尚便不會再發現接下來的線索了,可是我們沒有攔住,和尚卻發生了比沒有發現線索更加糟糕的事情。
起初他將鞋子晃動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他外面的黑衣人發出慘淡的叫聲時,隨着手電的光之外,微弱的光芒逐漸消失之時,我才意識到外面已經產生了什麼變動。
還來不及細細打量,就只聽得外面最外面的人朝着小金毛大聲喊道,“關了關了,關注了……大樹的入口處被人關了。”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隨即又迅速看下了地上的那隻被和尚已經擺弄了好久的鞋子,難道是說用途是在這兒這雙鞋子放在這裡。其實是爲了控制住某一種機關的運轉,只有這雙鞋子卡在這裡機關纔不會運作,我們進來之後,外面的門也不會那麼快的關上?
可是剛剛和尚動了這雙鞋子,外面的這棵大樹內部隱藏的機關發生了異變,故而,木門外面的男人就這樣被關上了!可是老遠,我便聽到黑衣人他們在門的附近狠狠推了幾把,可是隻只能聽到幾聲悶響,並沒有實質產生是不是這些的效果,可見門應該是被封死了。
我們眼下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也再也沒有原路返回的道理。
小金毛倒也是十分的緊張,看着我們到:“這下好了,後面的路被堵死了,我們只能望往前走,這個時候你不也用不着在想什麼壞主意,動什麼歪腦筋,我不可是綁在一根線上的螞蚱。”
我看着他,雖然他這話說出來很老成,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我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遇到這種場景時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與正常的孩子相差太大。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爲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魔鬼住在了這個七八歲的小孩的身體裡面,否則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七八歲的孩子在遇到這種情況下只會哭爹喊孃的覺得害怕,而絕對不是像他這樣,有一種不怕死的感覺。
並且,還能對着我們放出那樣的狠話。
我嘆了口氣,看向站在我附近的和尚,後者的眼神告訴我,他也是這樣的想法,並且他對於小金毛的意見比我還要大。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去解釋什麼,我們更不應該站在這裡互相指責,互相懷疑,而是應該想辦法把剩下的難關都下去,解決了問題的根本,纔有時間去質疑這些次要的事情。
我們幾個一陣沉默,正在這時,黑暗中似乎有什麼聲音轟隆隆的想起來我們猶如我們猶如驚弓之鳥,這才反應過來,事情到這裡或許根本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