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止水版“神威”【上】

“這是……分身術?!什麼時候用出來的……”

因鐵鏈凝實衝撞間,沒有預期當中,那股熟悉的觸碰感反饋回來的緣故,讓帶土不由得下意識側頭些許。進而在親眼目睹了鐵鏈從人身體中,彷彿止水也發動了神威般,毫無阻礙地徑直穿過的詭異畫面之餘,眼眸微眯些許的帶土,便在萬花筒寫輪眼的緊盯注視下,將這古怪畫面下,所蘊藏着的些許小伎倆,給就此一眼看穿!

“在以分身術擾亂視線的同時,使用瞬身術直接逃脫了嗎……嘖,淨會耍些小聰明!”

很顯然,看似被帶土施展神威時,所造成的憑空穿越攻擊的詭異畫面,給嚇得傻愣在原地的止水。實則是在那電光火石間,藉由刀刃上附着的熾熱火焰的滾滾熱浪吹襲,對帶土造成了短短一瞬間的視線阻礙。進而在帶土的身形,即將從止水的身體裡,就此整個穿行而過時,讓止水一邊故技重施般,再度施展起了拿手的瞬身術,以便讓自己脫離險境。一邊利用木葉忍者村的三大基礎忍術之一的分身術,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栩栩如生的殘影假象。以至於在對待止水時,因實力上的顯著差距,以及止水年紀過於青澀稚嫩的緣故。使得原本就心緒急躁的帶土,更是隱隱約約間,有些過於大意輕敵。

畢竟,雖然在想清楚箇中緣由後,止水的“低配版神威”,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在先前那種情況下來說,……

要知道,自從鳴人提前插手,幹掉了堪稱毒瘤的團藏後。失去了團藏定期反饋情報的帶土,便對止水在這一年多時間裡,所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又怎麼可能想得到,在自己的全力一擊,被敵人突然徑直忽略、無視掉的情況下,止水非但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衍生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慌亂與遲疑,反倒是在帶土展開行動的瞬間,便僅憑帶土真身藏匿進時空間,暫時無法展開反擊,所帶來的幾乎能夠忽略不計的短短緩衝時間,完成了這兩個忍術的組合施展呢?

也正因如此,在那無數次實戰中,所得出的近乎於已成定律的思維誤導下,讓帶土頗爲自信地認定,在神威發動的瞬間,足以讓第一次親眼目睹神威奇效的止水,和帶土曾經交手過的其他對手一樣,或多或少地陷入進錯愕遲疑的狀態當中。以至於自然而然間,來不及過多細想的帶土,便順理成章地上了止水的當!

“呼……終究還是小看了他嗎……也對,和當初被稱作吊車尾的我比起來,擁有天才名頭的止水,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呢……”

好在,雖然得到的結果,再度脫離了自身的預期範疇。但在宇智波斑的一手diào jiào栽培,以及操控着枸橘矢倉的身體,化身爲四代目水影,所經歷的這些年裡,讓帶土多多少少學會了控制情緒的能力。進而連連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剋制住那越發躁動不安的情緒,並逐漸冷靜下來的同時。一邊在將側轉過去的目光,就此迅速收回間,順勢粗略環視着四周,找尋起止水爲了發動突襲fǎn gōng,而有可能選擇的角度方位。一邊根據止水在交手之初,所展現出的應對手段,而在下意識間,將大部分的警惕防備心神,都集中在了因錯愕愣神地轉頭過程中,露出了不少空檔破綻,以至於門戶大開的身體正前方。

“但是,這終究只是最爲基礎的低階忍術而已,能夠轉移的距離,可是相當有限的。根據之前的表現來看,最多也不過幾米的樣子……換句話說,他最有可能出現的方位,是在……唔哦——!?”

然而,還沒等帶土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間,將涌現到了嘴邊的話語,給盡數脫口而出。一股裹挾着足以熔金斷鐵的炙熱高溫的衝擊波,便在帶土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毫不客氣地撞在了帶土的後背上!以至於話語被生生打斷的同時,連帶着毫無防備的帶土的整個身形,都在這股彷彿蓄謀已久的強力衝擊下,就此驟然脫離了地面,向前不由自主地翻滾飛去!

也正是在這同時,隨着身體不受控制地三百六十度翻滾,讓帶土得以在吃痛不解間,藉由萬花筒寫輪眼大幅度增強的動態視力,看到了讓他變得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正是帶土先前仔細打量下,認定爲止水藉由分身術的障眼法特性,捏造出來的單純擾亂視線的虛僞假象!

“難道說,那……那不是分身,而是止水的本體?!”

在親眼目睹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後,讓越發感到疑惑不解的帶土,頓時是大從心底裡,浮現出了好一陣恍恍惚惚的不真實感。以至於第一時間裡,竟是連神威都忘了發動,任憑身體不受控制地翻滾着。直至在地面上的拖拽滑行了好一段距離,卸去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並撲滅了身上燃燒着的烈火後。方纔如夢初醒似的,一邊從激起的漫天塵埃中,用那渾身上下宛若焦炭般,灰頭土臉的嶄新形象,狼狽不堪地重新站立起身。一邊驚疑不定地擡起頭來,望向悄無聲息間,早已改變了面容朝向,儼然一副嚴陣以待模樣的止水。進而牙關緊咬之餘,難以置信地呢喃自語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說,止水也已經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擁有了類似神威的瞳術嗎!?”

有道是,親眼所見,方爲真實……

帶土很確信,通過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所目睹到的畫面,縱使再怎麼詭異反常,卻也是極其真實,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以至於在止水突兀間,彷彿有樣學樣般,讓帶土的鐵鏈從身體中憑空穿過,卻又再度在原有位置上,發動新一lún gōng勢的做法面前。自然是讓帶土在下意識間,推翻了先前認定的,止水是藉由分身術與瞬身術的巧妙配合,方纔堪堪閃躲掉自己攻擊的猜想的同時,開始不由自主地深深懷疑起——本就在血脈關係上,與帶土有着不少關聯的止水,會不會也在開眼過程中,擁有了近乎於神威的奇特瞳術呢?

雖然在外人看來,寫輪眼賦予每個宇智波族人的獨特瞳術,只有在到達萬花筒寫輪眼的階段後,才能夠徹底顯現出來……但身爲當事人的帶土,卻是知道,那僅僅是相對來說,更爲容易掌握、施展的階段而已!並不代表着,在到達萬花筒寫輪眼之前,就無法施展出潛在的瞳術!

畢竟,在當年的神無毗橋戰役中,帶土之所以在那碎石殘垣中,能夠苟延殘喘地吊住最後一口氣。並在這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等來宇智波斑的出手援助,僥倖保住這條小命……歸根結底,就是帶土憑藉着剛剛開啓不久,僅僅到達二勾玉狀態的寫輪眼,便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第一次施展出神威!否則的話,別說是等來宇智波斑的救治。恐怕被巨石砸中的那一瞬間,帶土這僅存的右眼,便會隨着他的右半邊身軀,被直接壓扁破壞掉了!

而與此同時,相比較於思前想後間,顯得難以置信的帶土。本該是實力處於絕對劣勢的止水,在眼下這一時刻裡,反倒像是強弱地位互換般,顯得頗爲遊刃有餘。

“毫無防備地吃下了這一擊,居然還能站起來……啊啊,實力差距太大的話,果然沒這麼容易解決掉啊……”

動作瀟灑地舞了個刀花,將刀刃上殘留附着的餘焰盡數甩去後,因毫髮未損,而看起來頗有幾分從容不迫意味的止水,便在嘴角微微上揚間,彷彿看穿了帶土的心事般,不輕不重地揶揄調侃起帶土來。

“如何?你的那種小把戲,可不僅僅是你的專利哦~”

“小……小把戲?!”

止水輕描淡寫間,所吐露出的話語,便將帶土引以爲豪的神威,給貶低得一文不值。可即便如此,也只是讓帶土的臉色,再度陰沉了幾分,卻並未像先前那般,冒冒失失地衝動出手。反倒是接連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儘可能恢復些許理智之後,用那刻意僞裝過的嘶啞低沉聲線,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呼……這麼看起來的話……宇智波止水,你果然也覺醒了這個能力嗎?”

言語間,爲了多多少少能夠證實,眼前人所言非虛的緣故。帶土不光是用右眼的萬花筒寫輪眼,時刻緊盯注視着止水一舉一動中,透露出的呼吸頻率的細微變化。更是在已經動起手來,鬧出了不小動靜,遲早會引來木葉忍者村守備部隊注意的情況下,選擇了不再刻意隱瞞自身氣息。轉而試圖逼迫止水就範屈服般,讓那滔天殺意驟然爆發開來,猛然侵襲向止水的心靈!

“嘛,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你不也看到了麼?你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能輕易辦到……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而相比較於有所忌憚,以至於短時間內,沒有選擇繼續出手的帶土……止水在聽聞帶土的話語後,不僅臉上笑意絲毫未減,更是在帶土用來刻意施壓的殺意麪前,彷彿不爲所動般,像個沒事人似的聳了聳肩。進而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地揶揄打趣着。

“還是說,你該不會是天真地以爲……像這種簡簡單單到,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可言的小把戲。放眼整個世界,也就你一個人會用吧?”

“呼吸頻率沒有任何變化……止水這傢伙,說的都是實話。”

對於止水故作無辜間,吐露出的嘲弄揶揄話語,此時此刻的帶土,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心思,去搭理迴應什麼。轉而在面具遮掩下,一眨不眨地觀察着止水的呼吸頻率。直至從中確認,止水方纔吐露出的話語,極有可能是沒有絲毫虛假成分摻雜其中後,讓帶土本就緊皺的眉頭,在這突如其來的棘手問題上,給直接擰成了麻花狀。隨即心念急轉下,若有所思地琢磨起來。

“仔細想想的話,止水的天賦,本就在我之上,又和我有着不小關聯……那麼,在這個年紀裡,就能夠覺醒並掌握住,和神威效果類似的瞳術,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嘖,團藏那老傢伙,果然沒有按我要求的,去認認真真地做好情報收集工作!真是死了也要給我添麻煩!”

要知道,因爲在九尾之亂事件過後,爲了替月之眼計劃的實施,提前鋪設道路的緣故,讓帶土就此遠離了木葉忍者村。以至於這些年來,對於止水的情報掌握,便全都交託在了團藏這位野心勃勃的合作伙伴身上……

但帶土卻是忘了,儘管自己提出的條件,看起來相當容易辦到。但和帶土在這期間,爲團藏提供的種種幫助比起來,卻是顯得過於微不足道、不成正比!以至於生性多疑的老狐狸團藏,便在這筆看似簡單的交易中,敏銳察覺到了些許異樣。進而不僅沒有按照帶土所說,將有關於止水的種種情報,詳盡細緻地盡數轉交給帶土。反倒是在刻意隱瞞,甚至編造虛構了絕大部分內容的情況下。因爲帶土對止水展現出的明顯重視,而弄巧成拙般,讓團藏從一口答應下來的那一刻起,便對本該因實力的過於低微,導致入不了團藏法眼的年幼時期的止水,感到了深深好奇起來!

換句話說,在某種意義上……沒少幹那種生兒子沒**的缺德事兒的團藏,倒是在無意中,因爲自己的私心作祟,而在情報保密方面,暫時性地爲年紀尚幼的止水,提供了極其完善的保護。進而對於年輕氣盛,導致沒有太多心機的帶土來說,這更是成了一樁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血虧買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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