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樹前頭萬木春

回到兩層小樓處的吳用,用九十度鞠躬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對白,他事無鉅細的將發生在鞍馬宅邸的一切講述清楚。

聽完後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這怎麼了?她吃的東西很多嗎?還是說很不好相處。”

吳用愣在原地,也許對純潔如白紙的少女來說,嫉妒這種情緒是很陌生的吧?或許唯一一次的憤怒,也是拜他所賜吧?

“不會,是我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什麼是三百兩?”

吳用只好解釋給她聽,白聽完後開心的笑着,讓吳用愣在原地無法自拔。

當白做好晚飯時,正要開動的吳用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他一個激靈,腦海中就出現鞍馬八雲那促狹的笑容:

不會吧,姑奶奶,這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你好,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的二人世界。”

長髮,紅眸,雙臂纏着繃帶的女子出現在吳用面前,語氣說不出的冰冷,如三月寒冬。

“夕陽紅前輩,您這麼來了。”

感覺自己大禍臨頭的吳用小心翼翼的賠上笑容,生怕惹怒處於暴走邊緣的夕陽紅。

“夕陽紅前輩,請坐。”

白笑着讓開僅有的椅子,讓夕陽紅的憤怒平息了些許。

“推進來吧,阿斯瑪。”

鞍馬八雲和猿飛阿斯瑪這個鬍子男出現在吳用屋內。

八雲甚至偷偷的朝吳用露出一個鬼臉,搞的吳用頭疼不已。

“你先別生氣,聽聽吳用這麼說的。”

阿斯瑪唱着白臉,偷偷向吳用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態度真誠點兒。吳用回他一個明白的眼神,兩人間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達成了協議。

“八雲說你驅散了她心中的怪物,這我相信。因爲你剛纔對我的幻術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沒有發動就消失了。”

吳用揉了揉眉心,自己的底牌就這樣泄露了?

“還請夕陽紅前輩,阿斯瑪前輩保密。”

“這個自然,我們誰都不會說的,即使是火影大人,這下你該滿意了吧?不過…你欺騙八雲的事情要怎麼算。”

夕陽紅和阿斯瑪做在小飯桌前,接過白遞過來的筷子和碗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甚至還幫八雲盛了一小碗兒。氣的吳用是敢怒不敢言,自己到底是找誰惹誰了?連飯都要被人搶?

“騙人?不可能,我哪裡騙了。”

“綱手公主都治不好的病,你那道認爲你已經比她更強了嗎?”

說道專業,吳用自然不會畏懼任何人,尤其是有關“現代醫學和對人體的構造。”

“這樣好了,夕陽紅前輩,我們來打一個賭。”

“哦,這也是你擅長的吧?卡卡西竟然也會被你忽悠。”

“說來聽聽。”

我忍,即使對方態度惡劣,吳用還是忍了下來,她關心八雲總歸是沒錯的,自己犯不着犯牛犢子脾氣。

“中忍考試還有一個月期限,我們就賭這一個月內,我能讓八雲正常的走路,是正常。”

“好啊,說說賭注。”

夕陽紅翹着腿,側過身子,紅色眸子瞥了他一眼,一副你根本就贏不了的態度。

“如果做不到,我任憑你處置。”

“即便是要你不當忍者?”

夕陽紅一拍桌子,有些氣憤吳用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死也答應你。”

吳用來了脾氣,這時白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握住了吳用的手掌:

“前輩,我會跟他共進退的,即使…是死亡。”

白的神色異常認真,說完就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再開口。

“唉,你是八雲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那樣做呢,我只是有點兒懷疑你是不是爲了什麼目的。”

說完她還隱晦的看了一眼白,讓吳用恍然大悟。

原來對方是擔心自己手腳“不老實”,怪不得那麼大憤怒,這恐怕是所有家長親人朋友,最擔心的問題了吧。

“不用,我有信心。輸了的話,就請兩位破一次財吧,我需要一把三尺長的查克拉刀。”

“你瘋了?你知道那要多少錢嗎?”

阿斯瑪瘋狂的給吳用打着眼色,希望他收回這句話。他可是從卡卡西哪兒聽說了,這小子古怪的很。從來不做吃虧的事情,敢這樣說,那就一定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被吳用“囂張”態度刺激到的夕陽紅眉頭一挑:

“好,就這麼定了,如果失敗的話,你就給我從繞着木葉村果奔一圈兒吧。”

夕陽紅說完就站起身來,摸了摸吃的津津有味的八雲,氣呼呼的出門而去。

“你小子,這下可把我的煙錢都坑進去了,該死,我還要抓緊時間去做任務,將來還債呢。”

阿斯瑪追着夕陽紅而去,抱怨着,卻也沒有發火。

“大小姐,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

八雲將小碗米飯吃完後,砸吧了下嘴,就被白用手絹將嘴上的油膩擦去了。

“謝謝。”

她低下腦袋,眼圈兒有些發紅:

“吳用不是無用之人,也不會說無用之話,更不會做無用之事對吧?”

白甚至都輕輕拍起手掌,顯然是十分讚賞八雲的話。

“行,那就少宰你老師一些長度。”

吳用哈哈笑着,低頭就看到桌上的飯菜被走了的兩人已經席捲一空了。

“餓死鬼投胎嗎都是?”

撇了撇嘴,吳用可憐汪汪的看着白。少女輕笑着點了點頭,開始準備另一餐。

“我的修煉進度啊,我的愜意生活啊。別了!”

他滿臉痛苦說出這樣的話,惹的鞍馬八雲又是亂笑不止,以至於牽動了她那脆弱的身體,咳咳咳的咳嗽起來。她用手捂住嘴巴,不動聲色的將吐出的鮮血擦去,然後就想將手放在膝蓋前。

“咳血了吧?還裝呢,小姑娘,你太嫩了。”

臉色潮紅的八雲瞪了吳用一眼,就被他將一隻手腕兒擡起。

“吶,八雲,你家應該很有錢吧。”

“嗯,夠你話十輩子了,怎麼?有興趣,我可以告訴你金庫在那裡。”

吳用額頭出現一絲冷汗,他還真有一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不不,明天我去一下你家裡,需要一些藥材和器具,這樣才能開始治療。”

“嗯,那今天我就和白姐姐一起睡嘍,你可不許偷看。”

“纔不會了。”

吳用狼吞虎嚥將白送來的食物吃過以後,麻利的將盤子碗筷洗刷趕緊,然後上樓了…他竟是破天荒的沒有選擇出去進行體術鍛鍊。

“吳用也是拼了呢,連體術鍛鍊都放下了。”

“是嗎?他每天都要出去鍛鍊的嗎?”

“嗯,經常陪他到半夜的,他每天只睡三個小時的。”

鞍馬八雲因爲驚訝而小口微張:

“爲什麼要這樣拼命?擁有血繼限界,就已經很強大了。”

白少見的嘆了口氣,神情有些低落:

“他說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危險到他一天不努力,明日就可能被人拋屍街頭,他不想接受那種結局。”

鞍馬八雲被吳用的生活態度震驚到了,她內心不可壓抑的冒出這樣的想法:果然我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他了呢。

………………

身在二樓的吳用什麼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下面兩人作何感想,他只知道自己要儘快將一切儀器都做出來了,這個工程浩大到他有些雙腿發軟,而且還不算他白日裡去醫療班報道打卡上班的時間。

想到這裡,吳用就想沉沉睡去。他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並不會疲憊,電擊之下他可以輕鬆進入深度睡眠,而人只要三個小時的深度休息,就可以做到精神奕奕。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忙碌,卻還算充實,除了偶爾來蹭飯的鳴人,和每天都要來門上讓吳用回覆一次身體的佐助。他請了一個月的休假,從鞍馬宅邸要來大量錢財後,大肆的採購物質,將現代化的那一套搞的初步成形。

餘下的時間,就是不斷用微電流刺激八雲的身體,調整她體內的細胞,這其中自然不乏脫衣,福利之類的畫面,可他卻心無旁騖,只將她當做了自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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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也算是做了一次柳下惠吧?”

“什麼叫柳下惠?”

光着上半身的八雲躺在手術檯上,臉色紅潤了許多,好奇的問道。

“白,你來跟她講好了。”

白點點頭,輕聲開始講述柳下惠的故事。

而吳用則忙着爲手術做準備,他要將少女那些壞死的細胞一個個從體內取出,可惜木葉醫院之內並沒有人可以傳授他細患抽出之術:將毒或器官取出的醫療忍術。

他也就只能用現代醫學的辦法,來完成這一步,將少女體內細胞和器官進行一次精密的梳理,好讓落下的病根兒消除。這樣纔是身體轉向健康的第一步。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十個小時後,吳用終於將這一步做完。看着那猙獰的傷口,和昏迷過去的八雲。他手上亮起深綠色的光芒,傷口就隨着查克拉的能量開始復原,一絲疤痕都不會留下。

不得不說,現代醫學結合醫療忍術,再加上他的發電能力,這一刻吳用簡直要化身再世華佗或青蛙醫生——冥土追魂了。

“終於完了,以後只需要不斷的幫八雲調理身子就行。”

說完這些,吳用雙腿發軟的癱坐在椅子上,渾身被汗打溼,他剛纔卻一刻都不敢停。

“嗯,八雲醒來後會很高興的吧,擁有正常人的身體,可以當忍者,可以奔跑,可以戰鬥。”

“但願大小姐能安生會兒吧,我可受不了這種折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天,鞍馬八雲沉沉的睡在兩人中間。吳用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讓他可以和對方彼此溫存,永遠永遠的……一切都只是癡人說夢罷了。

………………

時間來到中忍考試的前一天,八雲在院子內氣喘吁吁的跑着圈,吳用在一旁敲打着木樁。而白則是看着手中的醫療忍書,安寧祥和的畫面就這樣出現在夕陽紅的面前。

“八雲,你…真的好了?”

難以置信的夕陽紅將八雲抱在懷中,左看看,右看看,她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告訴夕陽紅,這是一個正常的身體。

“謝謝,謝謝。”

她淚涌而出,不停的向着吳用道謝,嚇的他趕忙示意白將對方扶起。

“老師,讓您操心了。”

兩人抱作一團“痛哭流涕”,吳用皺了皺眉,走向院外,就看到靠在牆上的阿斯瑪。

“前輩,給我也來一根吧。”

阿斯瑪偷偷看了看院內,丟出一根白色香菸,吳用隨手接過,煙和火機,深深的吸了一口。

自己好久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了,現在吸來反而不習慣了。

“怎麼樣,很嗆人吧。”

吳用點點頭,也不說話,熟練的吞雲吐霧,看的阿斯瑪一愣一愣的。

“你小子該不會以前就偷吸吧?這麼熟練?”

“秘密。”

吳用自然不能說自己前世,前前世都吸過吧。

“前輩,查克拉刀就換成一半兒的短刀吧,畢竟它太貴了,我也不想你們破產。”

阿斯瑪一把摟住吳用的脖子:

“小子,我都聽卡卡西說了,你分明是故意的。”

“願賭服輸嗎,你說是嗎?夕陽紅前輩。”

夕陽紅看到吳用手中香菸,二話不說就揪起阿斯瑪的耳朵,順手還將吳用手中的半截香菸拿去。

“我可聽到了,一尺半哦,不許反悔了。”

“嗯,說到做到。”

最後幾個字,吳用故意咬的很重,氣的夕陽紅胸脯發抖。

自己果然和這小子八字不合——夕陽紅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八雲,該回家了吧?病已經治好了,總住在這裡,會讓人說閒話的。”

“老師,母親已經將旁邊的房子買下來了,明天我就搬過去,和白姐姐一起。”

這下換成吳用翻白眼兒了,天殺的。連自己的未來老婆都拐走了,這可惡的八雲。

似乎猜到吳用在想什麼:“一會兒就幫我搬家,我要今天晚上就住進去。”

“是,大小姐。”

吳用有氣無力的樣子,讓夕陽紅笑的花枝亂顫,那“偉岸”胸脯一晃一晃的,阿斯瑪不着痕跡的站到吳用臉前,露出潔白的牙齒——再看就宰了你。

吳用趕忙將腦袋低下,這下可好,自己孤家寡人了。

夕陽紅和阿斯瑪滿意的離開了,吳用則是充當起了苦力,爲鞍馬八雲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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