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還沒有從伍嘉琪實力給我們的衝擊中醒過來,穆一飛又拋了一個重磅消息。
說話間,穆一飛已經把一塊金牌對着祖汐薇拋了過來。
祖汐薇下意識伸手,直接把金牌抓在了手中,她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我不能去,我要和小牡在一起。”
穆一飛微微一笑道:“你覺得北天門會允許你這個外人常駐於他們那裡嗎?南門天門都有很嚴苛的規定!”
“除非你願意在這世俗之中再等他幾年,你也看到了,以你的實力,是完全沒有辦法自保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用幾年的時間到南天門去修行一番。”
“等你們兩個修行結束,再雙宿雙飛,豈不美哉?”
祖汐薇本來想把金牌扔還給穆一飛的,可手舉到半空中又停住了,穆一飛的這一番話說動了她。
此時伍嘉琪也是從空中飛了回來。
穆一飛也是對着伍嘉琪見禮。
伍嘉琪已經把所有的法器都收起來,同時她身上的氣息也減弱了很多,看樣子是那所謂的封印又起作用了。
祖汐薇看了看我,一臉爲難。
我則是伸手摸了一下祖汐薇的臉說:“去吧,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如果執意留在這世俗中,多半不會長命的,若是想要更長的相伴,那我們都必須擁有高深的修爲。”
祖汐薇也是點頭道:“我懂,可是如果我接了這金牌,馬上就要和穆一飛上路了,你的傷……”
穆一飛那邊道:“我並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放心好了,從目前形式來看,我的時間還充足的很,我們下山一起待幾天吧,我們三個人很久沒有這樣無所事事地待在一起了。”
我也是點了下頭。
從山上下來,到了那小鎮,我就發現方悅還在等我們,見我們回來,他也是鬆了一口氣道:“之前我看到秦師父路過,他說你們遇到了麻煩,多半是走不了,讓我不用等了,可把我給擔心壞了,你們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對方悅道了一句:“謝了!”
方悅搖頭說:“應該是我謝你,自從藏龍溝回來後,我這個人基本就廢了,如果不是你那個貓居收留我,我現在指不定多麼落魄呢,我這個人素日是有些滑頭,可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
接着方悅又和穆一飛見了禮,就開車載着我們往省城方向去了。
一路上方悅也沒有問我們搶婚的過程,只管開車,他大概是真的不想捲入任何的紛爭中吧。
而我這邊也是借穆一飛的手機,給師父去了一個電話。
我的那個手機,已經被天雷給劈壞了。
電話響了好久,師父才接,我趕緊說話道:“師父,是我。”
師父那邊“嗯”了一聲道:“你換手機了?”
我說:“不是,是穆一飛的手機,這件事兒說來話長,我簡短截說,給您彙報一下。”
說着,我就把九夢嶺的具體情況給師父講述了一遍。
師父那邊聽我講完就緩緩說了一句:“魔淵的怪物這一年怎麼在世間露面如此的頻繁,這樣的情況可是以往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難道和我們北天門一千多年前浩劫有關?”
師父這個問題,我顯然回答不了,而師父也意識到自己在自言自語就趕緊又說道:“好了,這件事兒我知道了,九夢嶺那邊我會安排人善後,你們既然平安離開了九夢嶺,也別在山下待太久,玩兩天,就和琪兒帶着郎芊墨回北天門來吧。”
我說:“好!”
掛了電話,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把手機遞給坐在前面的穆一飛,我又問他:“你那邊情況怎樣了,兩個人都接到了嗎?”
穆一飛說:“第一個人是一個大道門的公子,每日養尊處優,和不少同門的女弟子有不正當的關係,我直接把他剔除了,所以今年,我們南天門也只有一個人。”
說着,他看了看坐在我旁邊的祖汐薇。
我還沒說話,郎芊墨就道:“巧了,現在北天門也只有我一個弟子,我已經拜在張牡門下做弟子了,你要收祖汐薇做徒弟嗎?”
穆一飛搖頭說:“我不收徒。”
他的回答很乾脆。
祖汐薇則是笑了笑道:“你這麼早就收徒了,不簡單啊。”
我趕緊說:“沒辦法,我不收她做徒弟,她就不跟上北天門,我們北天門本來就是弱勢,若是再領不回去弟子,沒有新丁加入,那以後便會更弱的。”
祖汐薇又笑了笑對我說:“你不用解釋這麼多,我就是隨便說一下。”
我和祖汐薇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解釋,我們之間的感情和信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破的。
特別是經歷了九夢嶺這次事件後。
我相信,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和祖汐薇都會永遠地相信彼此。
到了省城那邊,我們就在幹休所這邊住下,方悅把我們送到這邊就離開了。
因爲我是傷員,我自己住一個房間,穆一飛睡書房,祖汐薇、李清木和伍嘉琪住一個屋。
秦槐魎的房間,我們不會住的,他的房間上着鎖,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打開過,我也不願意打開。
其實我也用氣場探查過他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但是秦槐魎住過的屋子,我相信基本沒人願意去住的。
我們幾個人在省城住下,日子也是也算輕快,我在能動彈之後,就隨着祖汐薇去逛街,每天我們都是瞎逛,也不知道幹了點啥,一天就過去了。
每次我和祖汐薇出門的時候,都要帶着伍嘉琪,這省城比呂梁好很多,我也是帶她去逛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特別是遊樂園,我們一連去了三天,我都要玩吐了,可她卻還是玩的不亦樂乎。
郎芊墨不用說,也會跟着我們一起玩,不過她並沒有想象中黏人,出去玩的時候,她主動和伍嘉琪玩在一起,基本上不打擾我和祖汐薇。
我看的出來,她是看到伍嘉琪的本事厲害,想要討好伍嘉琪,從她那裡學幾招。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日早晨吃了早飯,穆一飛就直接說:“時間不短了,張牡的傷勢雖然未痊癒,可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穆一飛這麼一說,我心裡不禁有些感傷。
我轉頭看了看祖汐薇,她的眸子也有些悲切。
穆一飛道:“有什麼話,你們到屋裡去說一會兒吧,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時間一到,我們就此別過。”
我趕緊說:“我們反正都是往西走,同路走唄?”
穆一飛搖頭說:“我們要先去一趟南方,辦點事兒,然後再回南天門,不順路,張牡,兒女情長什麼的收一收吧,你是北天門總門主的徒弟,他肯定是把你當成未來的門主來培養,你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你可知道?”
我心裡自然清楚。
我沒有再說什麼,就拉着祖汐薇回了房間。
關上門,啥也沒說,我倆就抱在了一起。
這一抱就是二十分鐘。
等穆一飛在外面催的時候,我們才分開,然後一起出了房間,收了東西,分開的時候我們彼此說了一句:“珍重!”
我送祖汐薇和穆一飛下樓,到了樓下我就看到一輛紅色的轎車在樓下停着。
見穆一飛從樓裡出來,車窗就搖了下來,駕駛位置上坐着一個一頭長髮,面色絕美的女人。
她對穆一飛直接道了一句:“公子,現在可以去我們趙家了吧,我可是不遠萬里專程跑過來接你的,你和祖大小姐的機票,也都給你們買好了。”
穆一飛點頭說:“是的,我們可以走了。”
同時穆一飛也是對我道了一句:“這位是趙暢,我在廣西柳州的一位朋友,以後你到柳州了,可以找她,她會給你安排好所有的吃穿住行。”
趙暢笑着道了一句:“公子,你這話說的,花的可不是你的錢,這話說的可真是爽快。”
穆一飛笑道:“他是北奇張牡!”
趙暢立刻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問我手機號碼多少,我已經換了新手機,號碼還是原來的,就把號碼告訴了她。
她直接給我打了過來說:“那就是我的號碼,以後到了柳州,儘管開口,別客氣。”
說着她又看向穆一飛說:“你說你到這邊來見一個朋友,沒想到竟是北奇張牡,早知道,我早過來會會他了,你也真是的。”
又簡單說了幾句話,趙暢就載着穆一飛和祖汐薇離開了。
看着祖汐薇離開,我心裡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再相見,又是何年何月何日啊!
不過好在,祖汐薇也配了手機,以後我們聯繫起來也方便,不像之前那樣,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消息。
他們的車子出了小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以爲是祖汐薇打過來,忙看了一下,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我仔細一想原來是秦槐魎的。
我接了電話問他什麼事兒。
秦槐魎就道了一句:“張牡,你們在省城多待一天,我有事兒要和你商量!”
秦槐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