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鼻息噴在頸部,酥癢的感覺令冉冉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
“呃?真的怕了……”姬君長生單手握住繮繩,另一手輕輕地環在冉冉腰際,輕聲確認道。就算她說害怕,姬君長生決定也不放下她了。
“沒,沒有。”冉冉掰開姬君長生扶在她腰間的大手,故作鎮定地說道。剛纔險些死一回了,一會兒大不了還是死,說怕,她不要,她纔不想被這個男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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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當冉冉看到遠處煙塵滾滾中的大隊人馬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假裝暈倒算了,可是身後是姬君長生,腳下是硬邦邦的土地,她想法有但是實施完畢後的結果是她不願意接受的。最後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得筆直,眼巴巴地看着濃煙越來越近。
鳳流殤是至堯的不敗戰神,他訓練的鐵騎軍更是所向披靡,無人可敵。他與姬君長生交手數次,但是每次二人都是筋疲力盡,無法再戰,平手告終,誰也沒從對方身上撈到過什麼好兒。
傲天收服墨雲海的時候恰逢至堯內亂,推舉新皇,否則鳳流殤怎麼會將這麼大一塊肥肉拱手相讓,所以當克布燁亥主動提出聯合對抗姬君長生時,鳳流殤連價都沒討就借出了五千鐵騎軍。
浩浩湯湯地隊伍踏過泯水河,繞道墨雲海山脈駐軍在烏圖木格與扎潭的交界等待燁亥的消息。
沒想到這麼快姬君長生就送上門來,還沒有直取烏圖木格,而是駐紮在了扎潭草原。
“列陣!”眼看着鳳流殤的鐵騎停在數十米之外,秦烈拔出腰間長劍朝空中一揮,呼喝道。鳳流殤花樣多,每次交手都有出其不意的招數,這次不知道又有什麼新東西,還是早做防備爲好。
隊形在秦烈的命令聲中,從一字排開迅速的轉換成一個倒置的三角形,彷彿箭頭一樣直指鳳流殤鐵騎的中央。
鐵騎原來是這樣的。濃煙褪去,冉冉抻着脖子向對面望去,黑壓壓的軍隊身着統一的黑色鐵甲,頭上的帽盔做得十分嚴密,除了眼口,其他的部分全部遮進頭盔中,別說距離遠,就是趴到跟前瞅恐怕也瞧不清模樣。
“嗚——”一聲詭異的長音突然傳來,對面的鐵騎開始有了變化,長方形的隊伍成弧線將姬君長生的人馬半圍在中間,全然不顧中心薄弱會被姬君長生的箭形佈陣刺開一個豁口。
嘭嘭嘭……冉冉的心突然劇烈地跳了起來,眼前一觸即發的陣勢讓她感覺一陣眩暈,這不是兒戲,是真正的兩軍交戰,今天她的小命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驚奇的一幕。對面的鐵騎軍竟然快速的玩起了疊羅漢,一個人踩着兩個人的肩膀,依次向上,眨眼功夫就疊了三層,最上邊的士兵手挽弓弩,背後腰間全部都是小臂長的弩箭筒,中間的士兵一手握着一隻盾牌,斜舉過頭保護肩上的同伴,端在胸前保護自己的身體,最下面的士兵則操控戰馬一點點地朝着姬君長生的方向逼近,其餘的鐵騎軍全部一手長槍,一手盾牌護着隊伍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