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楚厲寒都在爲給南國知找點什麼寶貝來討他歡心而苦惱,因爲夜北給他支的招確實好用,老爺子現在對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排斥,雖然也會哼哼唧唧但不會再罵他那些難聽的話,
所以他要趁熱打鐵,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將其拿下,好讓自己重新迴歸到‘兒子’那把交椅上去,並且牢牢坐穩再也不生變數,
南玥看他坐在軟塌上一動不動,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嘆息,以爲他是在爲她老爹對他的態度而苦惱,
“王爺,幫我搓背好不好,”給他找點能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情做,好分散他鬱悶的心情,
“玥兒你先去洗,爲夫想點事情,”某王不上鉤,
“……”這廝被她爹傷得不輕啊連色心都起不來了,
越是這樣她就越心疼,就更加想要彌補他,遂拽着他從軟塌上站起往木桶走去,
可走去了沒用,心裡想着事情的楚厲寒老實得像塊木頭,完全不像之前一樣對她‘動手動腳’,
三下五除二的給她搓好背後就將她撈出木桶擦乾水放牀上,在這期間除了抱着她親了兩口以外啥事兒都沒幹,“玥兒你先睡,我過去看看爹,”
“爹那邊有綠蘿,你都伺候他一天了就先歇着吧,有什麼事兒綠蘿會叫我們的,”南玥止住他穿衣服的手,想要將他留在房裡,
楚厲寒最禁不住南玥的撒嬌,她軟軟糯糯的往自己懷裡一鑽他只能‘俯首稱臣’,
“不要想別的了好不好,你想我,看着我,”把他的臉掰向自己,
還沒等他說話,她的手就不規矩起來,“我代替我爹彌補你,今晚你就是我的‘王’,”
“……”她的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解釋什麼,
南玥在他身下化作一汪春水過後,抱着他的腰沉沉睡過去,
一大早,楚厲寒便起身到了南國知房裡,牀上的人跟他似乎有心靈感應,在他靠近牀邊時便睜開了眼睛,
“爹,這麼早就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你不也……也一樣……”這廝這麼早就來看他,
估計就算是自己兒子也做不到這種程度,也罷,還是給他個好臉色,“以後還兇我不,”
“……”這老爺子是什麼意思,想通了原諒他了,“不會了不會了兒子錯一次就不會再錯第二次,”楚厲寒趕緊認錯表態,
“暫且信你一次,”南國知翻翻白眼,“再犯我就宰了你,”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頭,
“……”脾氣還真不小,“知道了爹,謝謝爹給我這次機會,”楚厲寒心裡那個樂啊,他剛纔又厚着臉皮以兒子自稱,竟然都被這老爺子照單全收沒給他駁回,
“餓,”乾淨利索不拖泥帶水,直勾勾的看着牀前自稱是他兒子的人,
“我這就叫綠蘿去……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現在腿沒犯病,楚厲寒覺得自己去會更加快一點,“爹你等着我去廚房給你拿早飯,馬上就回來,”
“看着老爺,本王去趟廚房馬上就回來,”楚厲寒交代好門口的綠蘿後大步向門口走去,
“……”他是王,怎麼能親自去廚房,“王爺奴婢去就是,您在房裡歇着,”
“本王動作比你快,”言下之意就是我輕功比你厲害跑得更快,
綠蘿知道楚厲寒腿有疾症,萬一又摔倒在路上這麼早沒人發現怎麼辦,
追到門口的綠蘿見珍珠從房裡出來,“珍珠正好,你看着南大人我去去就回,”她必須得跟去,不然不放心,即便追不上他,遠遠的知道他在哪兒也是好的,
楚厲寒沒走出幾步就覺得自己鼻子裡面有熱乎乎的東西流出來,伸手去擦,“鼻涕,”奇怪,他又沒着涼怎麼會流鼻涕,
“王爺,”春梅把洗好的菜放在桌子上,剛一回頭就見楚厲寒站在門口,“王爺您來廚房做什麼,”
“來給我爹拿早飯,他餓了,”楚厲寒再看見春梅便又想起她那風風火火的樣子,聲音不由得便放緩,不像對其他人那樣冷,
“爹,”春梅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時候跑出來個爹,
“王爺需要些什麼奴才幫您裝,”王婆子看春梅杵着不動怕楚厲寒生氣,便接過他的話題,
“每一樣都拿點兒,另外燕窩多裝幾盅,娘娘平時吃的什麼都給裝上,”楚厲寒不知道早飯具體藥拿些什麼,便報了個大概,
“王爺請稍等,”王婆子拿過食盒就動起手來,
楚厲寒點頭的同時鼻子裡面溫熱的液體又流了出來,跟剛纔的感覺一樣,伸手抹了一下,這次的鼻涕比之前的多點,
春梅看着他接二連三的動作,也顧不上到底他爹打哪兒來姓甚名誰了,“王爺這是着涼了麼,”
“可能是,”八成是跟他小妻子在牀上歡好的時候着的涼,只是自己都流鼻涕了,不知道她有沒有事,“動作快點,”他得趕緊回去看看確定一下,
“春梅把菜拿過來,”張大廚子洪亮的聲音在廚房炸響,
“馬上,”春梅嘴上應着心裡已經罵開了,什麼時候不好說偏偏在她關心王爺的時候說,沒見過這麼不帶眼睛的人,
春梅端菜的粗糙大手再次落入楚厲寒眼裡,“想好去哪兒記得去找管家,”
春梅放下菜轉過身後楚厲寒已經出了廚房大門,“王爺,”他怎麼都不等等她,她可以幫他拎食盒的呀,
春梅凝望大門的同時一屋子的人也望着她,先前她回來說王爺要給她換做事兒的地方他們都不信,即便信了也覺得是她求着王爺給換而不是主動幫她換的,
眼下這一看好像是他們錯了,這丫頭難不成真的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你們看到沒有,我跟你們說是王爺主動幫我換地兒的你們還不信,現在總該信了對吧,”春梅終於逮着機會給自己正名了,昨兒個她回來跟他們說的時候可被削慘了,一個二個的都說她在做白日夢,雖然說得很含蓄,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希望你能美夢成真,”張大廚子看着鍋裡的湯沒有擡頭,
像她這樣不聽人勸,甚至還有得志小人傾向的人,他不屑與她多言,就算她真成了貴人也跟他沒關係,因爲他不是攀龍附鳳的人,
可是,他不會告訴她的是王爺看她的眼睛能淡出水來,完全沒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迫切與渴望,
顯然,春梅這種拽拽的態度也引起了衆人的不滿:
“不就是換個地兒做事,換個地方那還是下人,還是得靠拿工錢過日子,”不屑,
“喲,春梅丫頭恭喜啊,我們等着你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啊,”反話諷刺,
“得了吧只是換個地方而已換湯不換藥啊也比我們好不到哪兒去,”直接打擊,
“你們夠了吧,沒聽王爺說的話嗎說我若是想好去哪兒了就直接去早管家,地方可是沒限制的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好不了,”春梅實在受不了這些嫉妒的言語,“我曾經聽過說書先生一句話,那就是‘要落就落在最高的枝頭上,’我這次離開一定要對得起你們的酸諷,好讓你們一個個的仰望着我,”有尊貴王爺的承諾,她底氣十足,
“說書先生還有一句話就是鍋蓋別揭太早,不然裡面都是生的,得不償失,”
“你,”春梅氣結,楊子居然這樣揶揄她,“我就要讓你們看看我這口鍋裡的東西是生還是熟,”
看着春梅跑出去的背影,張婆子突然有種深深的不安,這個女娃身上好像有種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