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丫頭怎麼辦?”管家看着小蘭,心痛又失望,原本以爲她是個好的,哪曾想她居然是太后的人,潛伏在府裡這麼久居然都沒被發現。
“把她丟進西牢房,告訴裡面的人,這是一個奸細讓他們看着辦!”楚厲寒原本是想親手了結她,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去看他的小妻子在宗天院到底怎麼樣了。
“是!老奴明白!”管家點頭,不知道能從她嘴裡撬出來多少有用的東西。
“王爺不要,求您了王爺奴婢知道錯了”小蘭失聲痛哭,“奴婢真的知道錯了,王爺求你饒過我這一次!”
“滾開!”楚厲寒厭惡的看着眼前的人,太后那個老東西手腳果然夠長,不知不覺的就把手伸到他府上給他安插奸細他都不知道,這下倒好,打他個措手不及。
“走吧!自己做孽事兒之前,就該想到後果!”管家不再看她一眼,讓身邊的侍衛趕緊將人帶去西牢房。
“不要黎叔求你了,黎叔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給王爺說說讓他饒過我這一次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小蘭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死都不放手。
管家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別介!我可受不起你的報答你是連娘娘都敢背叛的人,我這一小管家才哪兒跟哪兒啊!”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你相信我黎叔求你相信我一次,求你!”小蘭哭的鼻涕眼淚敷一臉,她也是不想啊她也是被逼的。
“動手,你們還愣着幹嘛?”管家一揮手,讓侍衛趕緊的不要磨蹭。
“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求生的本能讓她發力推開拽着自己的人,快步的往相反的方向跑,覺得只要能跑開便能活下來。
兩侍衛也被這小女娃的大力道給震驚,反應過來後,趕緊快步上前將其制服,帶着她往西牢房而去。
被牢牢禁錮住的小蘭全身發抖,“啊……我不去,求你們放了我……不去……”她知道進去西牢房意味着什麼,所以不知不覺間身下的褲腿便生出一灘水漬,她被嚇得尿了褲子。
……
“珍珠你怎麼樣?”南嶽見她有醒的跡象,立馬拉着她的手把脈,“是不是很難受?”
“娘娘我們這是在哪兒?”珍珠揉着昏脹的腦袋緩緩睜開眼。
“咱們被關進了宗天院了,進來吃牢飯!”南玥一邊打趣一邊給她檢查身體。
牢飯?吃牢飯?怎麼會吃牢飯?
珍珠意識到不對後撐着手臂坐起來,把周圍打量了一圈,“娘娘爲什麼我們要在這裡?”
“因爲太后說你把陸淺淺打死了,說你害她的命說我拿掉她孩子,嗯,害了皇家子嗣,所以就把咱倆關進來了!”
珍珠揉着腦袋,回憶着她暈過去之前的一切他好像是打了陸淺淺,“我把他打死了?”真打死了嗎?打死了纔好!
“你動的手打沒打死你都不知道?”南嶽注意着她臉上的表情,也回憶着之前綠蘿告訴自己的話,說是珍珠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力大無窮舉起陸淺淺就像舉塊石頭一樣輕鬆簡單,完全不像拿着一個大活人。
“娘娘,你說這裡是宗天院?”暈乎完後等的珍珠似乎知道這裡意味着什麼。
但,好像也沒理由啊王爺怎麼會由着這些人讓他們把娘娘也抓到這裡?打死人的是她珍珠可不是娘娘啊!
而且,就算娘娘拿掉那賤人的孩子,太后那老不死又是怎麼知道的?
南玥看着她搖頭又皺眉的樣子,“臭丫頭,在鬱悶什麼?”
“娘娘,是誰這麼大膽把你也抓進來?珍珠本來就疑惑,見他問,索性也問出口,“太后是怎麼知道的?”
“是小蘭!陸賤賤身邊那個婢女,她是太后的眼線。而且,我也做錯了事,所以就該進來呀!”南玥不做聲響的開機掃描檢查她腦袋看看她腦子裡到底是什麼問題?
儘管檢查無數遍都沒得到發現,但還是希望能有什麼新的進展。
“那賤人果然主子賤下人也賤,真後悔怎麼當時該連她一起打死!”珍珠氣得牙癢癢,不過她也知道,“娘娘,你在騙我,你是爲了我對不對?他們可以抓我,但是絕對不可能抓你,王爺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這樣做!”
“傻丫頭,你別想太多!”南玥不想告訴她實話,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
可珍珠不傻,“娘娘你快回去,不要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我是打死了那個陸賤人,有什麼我都一個人擔着,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打掉的,都和娘娘你無關,我這就去找他們告訴他們一切!”
“你給我坐好,不要再折騰!咱兩姐妹進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南玥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後纔對着珍珠耳邊輕聲道,“咱也就進來意思意思呆不了多久的放心吧啊!”
“可是!”珍珠還是很擔心,就算再意思意思,可這環境也不能跟王府裡比啊!
她家娘娘從小身嬌肉貴,怎麼能呆這種地方?
“沒有可是,還是我之前說的既來之則安之,你和我都不會有事!”
南嶽見地上的草有點少,“你等着,我去讓他們再拿點過來不然這晚上沒法兒過會冷的……有沒有人呢有沒有人……能不能幫我們再拿點稻草……有沒有人?”
“娘娘,我來我聲音大!”珍珠扶着南嶽回草堆上坐下,“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人哪?來人哪!給我們拿點稻草來,聽見沒有?”大嗓門兒的珍珠腦袋耷拉在牢間的木柱上一直朝外面喊個不停。
“哎,你們聽裡面好像剛被送進來的厲王妃在叫!讓咱給她們拿稻草去!”一個獄卒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道。
“都到這兒了還哪兒那麼多事兒?要叫就讓他們叫去吧!嗓子叫啞了自己就不叫了!”大個子很不耐煩的道。
邊上的小個子有點慫,“可那是厲王妃,她是八王爺的女人,咱們這樣不太好吧!”
“你小子真傻還是假傻?”大個子很鄙視的道,“只要進到這兒不管誰都一樣,而且,咱們就在這外面坐着歇涼就當聽不見,她們也拿咱沒辦法不是嗎?這跑上跑下的多麻煩!”他是出了名的懶人,所以懶人有妙招。
“珍珠!來歇着,你腦袋不好不要太使力,這會兒估計沒人,待會兒我再叫叫叫看!”南玥拉着珍珠跟她一起坐下。
珍珠沒有坐下,而是把邊上稻草攏在一起,讓他們儘量堆在一處,把南玥拉到那上面坐下,“這樣會厚實一點不會受寒氣!”
南玥看着珍珠低頭的動作,心裡有很多疑惑,組織着語言想想該怎麼問?
“珍珠,綠蘿你說你把陸賤賤舉起來,扔在地上的是不是?”南玥問她的同時眼睛也不經意瞟着她的手,那雙手真的有那麼大力氣嗎?
“我不記得了我就知道我打了她,好像我就暈了,完了到現在,我就在這裡跟娘娘在一起!”她確實一點記憶都沒有。
“咳咳……咳……”南玥接下來想問的話被一連串的咳嗽聲代替。
珍珠看着藍月單薄的身子不停的咳嗽,伸手便將她抱在懷裡,“是不是着涼了娘娘!”
“可能是!這幾天王爺有點不舒服有點着涼,我半夜起來照顧他,可能也涼着了不過不礙事!”
“什麼不礙事?這下面寒氣這麼重,肯定是讓情況加重了……我去讓他們拿稻草……”
珍珠扯大嗓門一直向外面大喊可都沒得到迴應,“這些龜孫子是不是故意的?”珍珠火大伸出腿就牢柱上踹,“哎呦!”抱着腿單腳跳起來,“好痛……好痛……”
“怎麼這麼不小心?跟那些人置什麼氣吃虧的是自己!”男玥站起來把珍珠撈到稻草上坐下給她看傷。
“娘娘我沒事,就是被回力給震了一下真沒事!”
“傷到筋骨怎麼辦?傷筋動骨一百天,難道你想在牀上躺一百天!”按着她小腿腳踝處每一個位置,確定她是真沒事南玥才放開。
可是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南玥呆掉,只見剛纔被珍珠踹的地方就像被人折斷的特大號筷子一樣,裂出凌亂的口子。
她,真有這麼大的力氣?她到底還是不是珍珠?
一直,她就覺得這丫頭身上有種貴氣,看上去真不像是平常丫頭,要不是年齡小她還真以爲她是哪家的貴夫人,並且這話綠蘿也跟她講過,特別是她戴上珍珠首飾的時候,那簡直珠光寶氣的不要不要的。
“你到底是誰?”南玥冷着臉,剛纔的關切全然不見,“露出你的底牌!”
“娘娘你怎麼了?”珍珠沒反應過來南玥就是在問她,還下意識的往前後左右都看了看,“沒人啊!”難道是,“說我?”
“對,就是你!你到底是誰,老實交代!”
“……”怎麼回事說變臉就變臉,可,這也沒理由啊,“娘娘……你……”難道是這地牢下面陰氣重,中邪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