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 賠不是

家和月圓 794 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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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舜誠在府上,還有江素妍的三哥江書鵬,當着他孃家人的面下毒,卻不會被他們發現,這真是一件極爲諷刺的事。

老王妃信心滿滿,伸手捏了下葉海月的手腕,“機警些。我說過,只承認你是我兒媳,也只有你生的孩子纔是我的孫兒……”

葉海月心下微顫,爲了她的榮華富貴,她豁出去了。

要是她自個不努力,老王妃如何幫襯也得成空。

既有老王妃幫着,她還怕甚?

江素妍!竟管束着宇文琰不許娶側妃、納姬妾,她要做宇文琰的女人。

紫霞低斥道:“娘要算計江氏,可別害了我的孩子。”

只要不礙她的事兒,她便睜隻眼、閉隻眼,但不能傷了她的三個兒女。

老王妃道:“江氏是個聰明的,自然大人一桌,孩子一桌。”

大人能喝酒,江家家規森嚴,孩子們只給些果子酒,王府可沒有果子酒,只得給孩子們熬上山楂開胃湯當酒吃。

待幾人進了花廳,還真被老王妃猜中了。

江舜誠是輔國大丞相,特一品的大員,比老王妃還要貴重,然老王妃是皇家婦,算是天子之家,君臣有別,他起身抱拳問安。

所有人都起身問了安。

老王妃喚了聲“親家公,可別客氣啊。”擡手示意衆人坐下,她握筷子。笑指着精緻的菜式,“到了府上。大家就是貴客,別客氣。多吃些。”

臉上笑着,一雙眼睛又別有用意地看向葉海月:丫頭,這可是你的機會。

孩子們自圍坐了一桌。

文馨瞧見葉家孩子,遠遠地瞥了一眼,並不搭理。

江家的孩子也不屑理睬她們,幾個孩子自在一處說話。

葉卿卿對文馨道:“你還生我的氣?”

文馨不理,翻了個白眼,一臉厭惡地睃了一眼。

葉卿卿道:“把文雅推到池裡,是帥兒不對。我代他向你賠不是。”

文馨道:“我把他推下去,然後再與你賠不是可成?”挑了挑眉兒,“你兩個弟弟也太不懂事了,錯了便錯了,總是不肯認。你倒是個好的,你真的好好兒管管你弟弟,我娘說過,只有自己兄弟出息了,纔是我們女兒家的福份。將來他們大了。我們受了氣,兄弟才能幫襯着我們,替我們支撐腰桿。”

要不,世人說。孃家是否有人,要看孃家的兄弟是否出息,孃家人丁是否興旺。只有孃家體面,嫁出閣的女子在婆家才能體面。

尤其做公候世家的媳婦。有孃家也是極體面的事。

丫頭們斟了酒,幾個男人閒聊起來。

紫霞心下糾結。一雙眼睛就盯着葉海月,就想瞧瞧葉海月將藥下在何處,也好避開去。

素妍則時不時看着孩子們那桌,偶爾過去給孩子蓄開胃湯,今兒是江家幾個孩子第一次來府裡玩,雖然江家的太太、奶奶、父兄們來過幾回,但於孩子們來說到底不同。

張雙雙盯着奇峻、雨綺兄妹倆,因不坐在同一張桌上,生怕他們惹出什麼事來。

宇文琰自招呼着江舜誠與江書鵬用膳、喝酒,時不時讓服侍的丫頭斟酒。

大人們這一桌,倒也吃得歡喜,孩子們卻各有心思。

奇峻不大理睬傳鑑,出門前,何氏叮囑了傳鑑,不許他在左肩王府再與奇峻打架;奇峻那兒,江傳嗣也將他喚去訓斥了幾句,多是叫他注意儀態、舉止,其實也就是叫他別打架。平時如何在江府打都成,出門是客人,在外面打就不成,平白鬧了笑話。

奇峻與傳鑑,彼此都忍着對方,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瞧你不順眼,只不說話,各吃各的。

湘眉粘着文馨玩,與文雅倒是玩得熟絡了,兩個都是差不多的年紀,說着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兒。

文馨寧可與小八說話,湘眉說的事兒也太幼稚了一些,年紀不大,就說上她訂親的程長勇了,說程長勇的武功有多好,字寫得多好,彷彿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這剛坐下來不久,湘眉又在那兒誇程長勇了,一口一個“程哥哥”的喚着。

文雅時不時地問:“比小八哥哥還厲害麼?”

文馨皺了皺眉,這都大半日了,文雅竟學了湘眉的樣,一上午的提“小八哥哥”,她說了好幾回“別再給我提什麼哥哥”,可她們記上片刻,又繼續說上了。

這會子文馨雖然煩得緊,卻也懶得糾正文雅。

湘眉訕訕的,知道讀書比不過小八,就說:“八哥哥可不會武功。”

文雅想了片刻,“過些日子我回到家裡,求了我爹,讓我爹給他找個武功好的侍衛當師父。”

文馨聽得都快起繭子,只這幾句話,她們倆你一句,我一語,竟能重複上七八遍。

葉卿卿往文馨身邊挪了挪,一臉討好地道:“文馨,你就別生氣了!回頭我好好教他們兩個,再不會欺負你妹妹了,好不好?”

文馨挑着眉,面露厭煩地道:“還下回呢?再有下回,我就告訴我爹、我娘!”

葉卿卿忙道:“我保證,再不許他們兩個欺負你妹妹。”她面露難色,“我娘說,用過午膳就帶我和兩個弟弟回家,得讓他們好好唸書。”

宇文琰雖與紫霞爭執了幾句,紫霞吵着不讓管,靜下來時又覺宇文琰雖然難聽,倒有些道理,是真心爲了幾個孩子好。紫霞決定領他們回去,原想着給三個兒女訂門好親,江家小八是極好的。但江家的兒郎了,除了三房的小六訂得早些。其他都是成人之後才訂親、成親。

文馨不好再拉着臉,往後總還要見面的。她是素妍的義女,葉卿卿還是素妍婆家的外甥女呢,一臉無奈地“那好吧”。

葉卿卿立時笑了起來,燦爛如花。

然,文馨卻又加了句,“再有下次,我可真不理你了。”

兩人和好了,一起歡喜地吃飯,低聲說話。

江雨綺似懂非懂地看着嘰嘰喳喳的文雅與湘眉。指着自己要吃的菜,婆子拿着公筷忙着佈菜,一會給這個布,一會兒又給那們布,圍着桌子好不忙碌。

葉老王妃見紫霞、素妍和張雙雙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倒沒怎麼留意旁處,輕咳一聲,葉海月埋頭吃飯,立時明白過來。望了過去,目光交匯,葉海月定定心神。

宇文琰目光流轉,看着二人。“母妃有什麼話要說麼?”他半是詢問,半是打趣地笑道:“莫不是海月和母妃有什麼秘密不成?”

葉海月做賊心虛,立時擺手。驚慌失措地道:“琰表哥,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紫霞垂首。面上平靜如常:還沒下手呢,被人家一句話就嚇成這個樣子。要是真做了,還不得嚇得更厲害。

葉老王妃笑道:“海月來王府住了這麼些日子,好歹你和王妃纔是府裡的主人,我是要她給你和王妃敬杯酒。”

葉海月站起身,將手小心地探入袖口,下毒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可讓她如何下毒?

葉老王妃神定氣閒,令丫頭取了酒壺和酒杯,“與你自個兒的表哥、表嫂敬敬酒有什麼,你那麼緊張做甚?”

宇文琰微眯着雙眼,一移不移地看着有些手足無措,一臉緊張的葉海月,這樣子讓他想到葉老王妃,沒出事時,飛揚跋扈,惹了禍事就嚇得躲到衣廚裡,再不敢出來,甚至嚇得連解手都不敢。

葉海月小心地將手探入廣袖,拔了瓶塞,讓指頭和指甲沾了藥粉。動作緩慢,一切完畢,親自給宇文琰倒了酒,宇文琰接過酒杯,笑道:“你這是怎的,嚇得渾身發抖,本王是猛虎還是豺狼?”

“沒……沒……”

葉老王妃面露厲色,還真是扶不上牆爛泥,“老候爺別見笑,這孩子天生膽小,讓她給表哥、表嫂敬杯酒就嚇成這樣。”

葉海月走近素妍,倒了酒,因爲顫慄,手指頭都沒到酒杯裡了。

白鶯立在一邊,輕聲道:“表小姐還是另倒一杯吧,酒都髒了呢。”

葉老王妃罵道:“就是讓你倒杯酒,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好了,好了,也太不小心,弄髒酒了素妍是不會介意的,哦?”

宇文琰道:“既是敬酒,自得敬好的,哪有把弄髒的酒敬人。另取杯子,重新再倒。”

下人們重新取了杯子來,原來的酒杯被白鶯接過,當即潑到了地上,白鶯的眼睛瞅着那杯子,在那邊細細地瞧,好好的指頭上,哪來的粉末,居然還沉澱到杯底了。

葉海月一顆心嚇得七上八下,只見白鶯咬了咬脣,並沒有說話,她平緩心情,重新倒一杯水,再不敢下藥,恭恭敬敬地道:“海月敬表哥、表嫂!”

素妍淡然一笑,“多謝了!”接了酒杯,仰脖而盡,重回原處,張羅着衆人吃菜喝酒。

宇文琰如今一直防着葉老王妃姑侄二人,見白鶯瞧原來的杯子,心裡犯了疑惑。

葉海月總覺得似被宇文琰發現了什麼,他時不時掃她一眼,目光冰涼犀厲,似要將她的衣衫一層層地剝離開來,人雖長得俊美,可滿目肅色,就讓她不寒而慄。

吃了大半個時辰,孩子們早就吃飽了飯,相約告退出了花廳,有的在院子裡追逐,女孩兒們去了偏廳說話,說着她們自個兒的話題。

葉老王妃也吃好了,笑道:“親家公,你們吃着,我也回屋歇會兒。海月,扶我回靜心苑!”

紫霞見老王妃走了,道:“文忠候,我也該告辭了!孩子們得回家做功課了,明兒還得唸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