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吳友德開懷笑了起來,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拍兩下。
“這又不是交易古玩,是搞慈善。”
“搞慈善哪分什麼先來後到。”
薑還是老的辣,吳友德這番話頓時把李槐噎得夠嗆。
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這,這把劍可是李老特意交代我收下的,吳老這麼做,不是讓我難辦嗎?”
“難辦什麼?”
吳友德搖頭笑道:“都是出於好心,再者,我不是還多出了一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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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萬塊錢,可以讓王淼多買一個月的藥了。”
聽着二人的對話,衆人也不禁樂了起來。
都是爲了王淼好,怎麼還搶起來了。
“李小子啊,你就讓給吳老吧,人家可是出了三萬呢!”
“說的對啊,你們的心意,王淼感受到了就成了!”
聽到這番話,李槐臉色有些難看,嘴脣緊抿。
“吳老說得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王淼家裡條件不好,應該多給點。”
“這樣,我出五萬,買下這把劍來。”
說着,他直接從包裡掏出五沓紅彤彤地鈔票。
“好!好樣的!”
“李小子豪氣,到底是年輕人啊!”
衆人無不拍手叫好。
王淼和王衝站在原地,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來。
這,這怎麼開始競價了還……
“等一下!”
就在李槐打算把劍拿走的時候,吳友德出聲了。
“既然百寶閣這麼大方,我景泰藍也不能示弱!”
“我出十萬塊錢,就買這把劍!”
話音落下,掌聲如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興致高昂。
楚然也加入了鼓掌大軍的行列,感動的熱淚盈眶。
本以爲百寶閣已經夠良心的,沒想到景泰閣也如此情深義重!
李槐站在原地,臉面有些掛不住了,眼中甚至升騰起怒火。
隨後,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李懷樹着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瞭解到場上的情況後,頓時面色微沉,看向吳友德的目光,充滿了怒火!
多好的買賣,被這老狐狸攪黃了!
不過。
李懷樹到底也是人老成精,儘管再憤怒,很快便風輕雲淡。
“呵呵,既然吳老有如此興致,那我李懷樹,也不能甘於人後啊。”
他掏出一張支票來,“這樣,我花二十萬,買下這把劍,之前給了兩萬了,這裡是十八萬!”
“好!”
“好樣的!”
人羣再次歡呼不止。
王衝父子二人,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從三萬漲到了二十萬,這,這是真的嗎?
吳友德臉上笑眯眯,眼中卻閃過一抹陰霾。
李槐那生瓜蛋子好對付,他本以爲穩操勝券,沒想到李懷樹這不要臉的老貨居然又回來了。
這下,可就不好弄了啊。
若是再往上加的話,難免令人生疑。
就在這時。
人羣中再次爆發一道聲音。
“我出一百萬,買這把劍!”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驟然響徹。
無數人臉色大變,心神駭然。
吳友德和李樹懷更是眼皮直跳,滿頭是汗。
衆目睽睽之下,一個年輕人笑着走了進來。
他氣質很溫和,步伐也很穩健。
正是林晨。
“林晨,你這是……”
楚然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
就算做慈善,也沒必要玩的這麼大吧……
一百萬!可不是一百塊!
李樹懷最先反應過來,眯起眼睛,直視林晨。
“年輕人,話可不要亂說啊。”
“這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你掏得起一百萬嗎?”
“做慈善可以,但別吹牛,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呢。”
聞言,林晨微微一笑,掏出一張銀行卡。
“不過一百萬,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頓了頓,他脣角勾起一抹譏諷,“你們兩個老貨,戲演的不錯啊。”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李樹懷勃然色變,疾言厲色地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演戲?你這小東西是從哪冒出來的!”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這,這不是林晨嗎?千百度的林晨!”
“是他,旁邊那個是楚然楚總!”
“聽說林晨在賭石拍賣場上,切出一塊天價翡翠,後生可畏啊!”
“好像錢老也輸給了他,不可思議。”
聽到衆人的對話聲,李樹懷心中一凜,深深的凝視了林晨一眼。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點身份啊。
“這位是楚總是吧。”
“我和吳友德,好歹算是業界的前輩了,你們千百度的員工,就這麼沒素質嗎?出言不遜?出口成髒?”
吳友德也跟着搭腔,“說得好!”
“楚總,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怪我和李老,對你們千百度發起抵制了。”
兩人竟是站在同一陣營了。
“林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然蹙着黛眉,有些納悶。
林晨平時多溫和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吳友德和李樹懷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兩名前輩,他一口一個老貨……
有點過分了吧。
林晨笑了笑,“別被他們的演技騙了,這兩老貨,不是什麼好鳥。”
“放肆!”
“混賬!”
吳友德和李樹懷勃然大怒,“小畜生,我看你是誠心過來攪和的吧!”
“我甭管你是哪家的,再敢出言不遜,今天可走不了!”
人羣中,也爆發出一陣議論聲。
“這人是幹嘛的?人家吳老和李老正在獻愛心呢,他出來亂講一通。”
“就是,估計他腦子有點問題吧!”
“年輕人,趕緊道歉吧,積點口德。”
“千百度是吧?大家以後都別光顧他們!”
不少人都面露鄙夷,對林晨冷嘲熱諷。
楚然急的拽了拽林晨的胳膊,明顯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對於一家拍賣行來說,好的口碑是極其重要的。
如果名聲臭了,也就沒人認可了。
“林晨……”
林晨不爲所動,眯起眼睛,看向李樹懷和吳友德。
“我就問一句,這把劍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兩人均內心一沉。
壞了!
這小兔崽子不會是看出什麼苗頭來了吧?
李樹懷後背透溼一片,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這把劍方纔我已經鑑定過了,是民國時期的,有問題嗎?”
“對,我也看過了!”
吳友德跟着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