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歌扯着她飄飄而行。
兩人如風馳電掣。
“何必這麼急。”楊雲雁道。
宋雲歌一言不發急馳。
“你的修爲何時漲到這般境界了？”楊雲雁驚奇的道：“難道這一次出去又有奇遇？”
“嗯。”宋雲歌點頭。
“說來聽聽唄。”楊雲雁笑道。
宋雲歌道：“多殺了一些天魅而已，此事需得保密，不能多說。”
“那更要聽聽了。”楊雲雁興致盎然。
宋雲歌搖搖頭：“不過是多殺了一些天魅而已。”
楊雲雁道：“什麼境界的？”
“鬼知。”
“咯咯……”
“鬼知有什麼不對？”宋雲歌道。
楊雲雁道：“宋大俠，你也太能吹了吧？”
宋雲歌哼一聲：“信不信由你。”
“你殺過鬼知？”楊雲雁看他如此，知道所說是真的。
但鬼知之可怕她雖沒見過，卻聽過，據說天知在鬼知跟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天知已經是可怕之極。
宋雲歌忽然哼一聲，皺了皺眉頭，戛然而止。
“怎麼啦？”楊雲雁歪頭看他。
宋雲歌搖搖頭：“走吧，回去！”
“不追了？”楊雲雁感覺莫名其妙。
“不追了！”
“你這主意變得太快了吧？一會兒非要追殺，一會兒又不追了，比女人變臉還快。”
“你也是女人。”
“對啊，所以我知道女人變臉快，心情變化快，別岔開話題，說說吧，到底爲什麼不追了？”
“若我所料不差，那應該是個陷阱。”
“嗯——？”楊雲雁道：“你怎能斷定？……哦——！”
她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看着宋雲歌。
宋雲歌搖搖頭，轉開方向，往大羅城方向而去，不去追殺那九人。
儘管他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已經隔着不遠，還是斷然轉頭，不受心底的衝動誘惑。
楊雲雁緊隨他身後，笑盈盈的道：“看來這位黃姑娘對你夠好的，莫不是看上你啦？”
宋雲歌沉默不語。
楊雲雁笑道：“要不是看上你啦，怎麼會提醒你？”
“她有心上人，不過已經被我殺了，你可別說出去，尤其別說與她知道。”宋雲歌哼道。
楊雲雁恍然大悟：“你這便是橫刀奪愛嘍？不過也太狠了吧？直接殺人奪妻！”
宋雲歌斜睨她一眼，懶得多說。
楊雲雁嘻嘻笑：“你不是喜歡你家卓師妹嘛，怎麼又喜歡上她啦？”
“一派胡言。”宋雲歌哼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我們之間的關係是純粹的合作，是好夥伴，行啦，快到了。”
他返程速度更快，來的時候還需要根據感應來調整方向，此時只需按一個方向跑。
直接送她回到天蕩谷別院，已然是日暮時分，宋雲歌站在夕陽裡，沐浴着霞光說道：“我回來之後，什長之位就到手了，你跟我一塊過去。”
“這是自然。”楊雲雁點點頭。
“此事先不急，我要去一趟殞神山，再接手什長之事。”
兩人正說着話，不遠處兩個青衣女子飄飄而來，遠遠的便抱拳道：“宋什長，總算找到你啦！”
宋雲歌抱抱拳：“不知二位是？”
看兩個青衣女子的衣衫，素淡中透着雍容華貴，顯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楊雲雁低聲道：“天神殿的！”
宋雲歌恍然。
兩青衣女子飄然來到近前，一個女子從懷裡掏出一塊銀牌遞過來，另一個女子則遞上一張蓋着紅印的古舊紙張。
宋雲歌掃一眼，能清清楚楚看到地契兩個大字。
他分別接過，抱拳道：“多謝二位姑娘。”
“宋什長，你那一什現在只有你一人了，你需得獨自創建。”一個秀氣女子輕聲說道：“咱們就告辭。”
宋雲歌遲疑：“我一人？”
秀氣女子輕輕點頭，嫣然一笑便飄飄而去，另一個女子則一言不發跟着離開。
宋雲歌扭頭看向楊雲雁。
這個時候，遠處走來兩個女子，看到宋雲歌與楊雲雁湊在一起，便抿嘴輕笑，然後帶着古怪笑意鑽進別院，沒跟他們打招呼。
宋雲歌搖搖頭，顧不得看她們神色，只盯着楊雲雁：“怎麼回事？”
“你不在這一段時間，他們都調走了唄。”楊雲雁哼一聲道：“就是看你不順眼。”
宋雲歌皺眉。
楊雲雁道：“這並不算違反規矩，你畢竟還不是什長，沒有什長的情形下，手下們各自調動是允許的。”
宋雲歌發出一聲冷笑。
楊雲雁臉龐被夕陽照得嬌豔嫵媚，笑道：“不過這也是好事。”
宋雲歌哼了一聲，卻點點頭。
這些傢伙在自己手下，確實不是什麼好事，自己用得不順手，他們不也會盡心盡力。
這麼必然內耗，還不如調來自己用着順手的，能夠幫得上忙的。
宋雲歌道：“走吧，看看什長府。”
“也好。”楊雲雁笑道：“終於有了自己的地方！”
地契上把府邸所在位置寫得明明白白，他們兩個很快便找到。
這是位於朱雀大道的一座宅子。
宅子不算很大，與其他的什長府邸沒什麼差別，但位置不錯。
楊雲雁站在門前打量幾眼，滿意的點點頭：“這裡很繁華啊，照理說不該是什長的府邸吧？”
“嗯。”宋雲歌點點頭。
他也覺得不該是什長的府邸，什長府邸可沒有這般位置，至少要通過巷子進去才成。
這樣的地方，價值太高。
“不過既然賜給你啦，那自然就是你的了！”楊雲雁興奮的道：“從此之後，你就有自己的宅子啦。”
宋雲歌淡淡微笑：“這也沒什麼稀奇的，你想要，自己買一座便是。”
“那怎能一樣！”楊雲雁哼道：“好啦，快進去看看。”
她上前敲門，很快出來一箇中年男子，看到宋雲歌的地契之後，抱拳行禮，打開大門迎接。
宋雲歌與楊雲雁進了府，看了大廳前的練武場，看了後花園，看了臥室與書房。
這是一個三進院子，前有廳，中間是臥室書房，後面是花園。
雖然不算大，卻精緻典雅，讓宋雲歌滿意，楊雲雁也極爲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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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算是真正的什長啦。”楊雲雁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笑嘻嘻的道：“往後就要叫你宋什長啦。”
宋雲歌微笑點頭。
楊雲雁哼一聲道：“那先想想怎麼弄人過來吧，總不能把你們天嶽山弟子弄來吧？”
宋雲歌道：“未嘗不可。”
楊雲雁搖搖頭：“這樣會越發孤立的，還是要弄一些其他宗門的。”
四靈衛與六大宗的關係很複雜奧妙，是六大宗倡立的四靈衛，可四靈衛又在極力擺脫六大宗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