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最低的楊閆已經呼吸有些困難,臉色煞白一片,額頭的汗滴猶如雨點一般灑落下來,楊怒在感受到他那濃濃的殺意之後,內心也是一陣抖動,何時這個小傢伙居然如此哲人了?便是捂着脖子上的傷口繼續哭嚎。
看了一眼楊怒,楊長簫淡淡的道:“在我面前,你還準備繼續演戲嗎?”
“演戲?”
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前者,楊怒憤怒的說道:“我楊怒一家子爲楊家辛辛苦苦奉獻了幾十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翅膀硬了,便是不需要這些老傢伙了,就想過河拆橋嗎?”
“哈哈……”
聽得楊怒表演性的斥責,楊長簫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半響之後,緩緩說道:“既然你這老匹夫已經不打算要臉了,那麼我也就沒有必要再顧忌你的什麼尊嚴了。李延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即便你在這裡死鴨子嘴硬,對我來說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給在座的各位長老一個交代而已,我想你聽了我下面的故事,應該會感同身受吧!”
看了看有些疑惑的楊怒,楊長簫娓娓道來:“楊怒非你本名吧!你原名陽長怒,陰鰲宗的一名外門弟子對吧?”
“陰鰲宗?”
“邪道排名第二的陰鰲宗?”
“宗主……赤毒劍傅……”
衆人聽聞陰鰲宗三個字,大廳之內的衆多長老卻是一個個驚訝的合不攏嘴,皆是須發怒張,這三個字的分量在鐵石城之中有着絕對的恐怖的震懾之力。
這陰鰲宗可是這鐵石城之上一等一的邪道勢力,宗主赤毒劍傅,曾經以劍傅四層之實力戰勝了劍傅五層的眉山宗主,此一役名震鐵石城方圓百里的正邪兩道,同時此戰中赤毒劍傅的利劍‘虛弱毒劍’由十大毒珠之第十的虛弱毒珠衍化而成,天生便有虛弱的異能,一旦對戰的人被這虛弱毒鏡罩住,那此人便是隻能施展五成功力,這對於被虛弱的人來說絕對是要命的。
聞言,楊怒臉色陡然一變,身體也是情不自禁的一顫,半響後又是恢復了平靜,似乎根本就未聽說過這陽長怒跟這陰鰲宗一般。
大廳的衆人一時間也難以將眼前這跟自己一起爲這家族奉獻了幾十年的二長老跟這陰鰲宗的外門弟子聯繫起來,畢竟那個宗門太過強大,對於這在鐵石城上都不能一手遮天的楊家來說,陰鰲宗無異於傳說中的強大宗門。
看了一眼裝傻的楊怒,又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家族衆位長老,楊長簫笑着搖了搖頭道:“看來,陽長怒的臉皮還真是厚的可以,那我便繼續來講,在二十五年前,我們家族正在經歷一場內亂,這個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是很清楚。”
對於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大家自然清楚的很,那個時候正式族長楊廣武人生的轉折點,他在唐全才以及楊怒等人的協助之下成爲了家族的族長。
理了理
衣衫,楊長簫繼續講道:“正是這個時候,陽長怒化名楊怒自薦成爲了爺爺這一方的人,由於他本身實力極強,當時正是用人之際,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這邊的核心一員,在成功的進入到了家族之後,他還動用了一些宗門的力量,不聲不響的殺掉了我們家族不少的高手,諸位長老定然清楚,二十五年前,我們楊家就算內部有爭鬥,但是在這鐵石城要是自居第二,絕對無人敢自稱第一,是也不是?”
“唉……”
“當初那次內鬥,的確讓我們楊家實力大打折扣,雖然我們彼此仇視,但是也沒到不共戴天的地步。”
“是啊,當時我們一方的實力其實要比大公子的實力要弱的多,但是偏偏那邊的高手不斷的死於非命……”
“此事當時引起了那一方高度的惶恐,因此他們中的不少精英都是投奔了過來,以至於在我們聯合了張家之後一舉擊敗了大公子一方,成就瞭如今的局面。”
“只是,我們也揹負了一世的罵名啊……”
“這個黑鍋可不輕啊!”
雙手虛按,楊長簫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陽長怒,接着道:“這老東西暗中擊殺了我們家族兩方不少強者,以至於劍傅五重以上的人無一倖免,更是順利的打入到了我們家族的長老團,由於他心機頗高,逐漸成爲了長老中頗有威望的一員,接下來,我便講述一下這楊源之死。”
話到此處,楊長簫還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前者,當說道楊源的名字時,前者還是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便是冷笑一聲,繼續道:“十幾年前,陽長怒勾結了李家,密謀三月三殺害我爹,那日正是我父母回孃家之際,他當時安排的便是他親兒子楊源以及李家的李延加上兩名陰鰲宗的人半途伏擊我父母,只是這老傢伙過於高看他的兒子跟李延了,雖然重傷了我父母,但是我父親卻也是一掌斃了楊源以及那兩名陰鰲宗的人,由於當時十萬火急,父親母親來不及查看屍體,但是想必楊源的功夫路數父親心中有底,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然而這老傢伙卻說楊源於半途幫助我父母抵擋追殺遭遇了不測,草草的將至掩埋了,這其中的隱情想必不是那麼簡單吧!陽長怒,你說呢?”
此時的陽長怒已經滿臉驚詫,頭上的汗已經密密麻麻,口中卻是吱吱唔唔裝傻繼續亂罵。
“好定力啊,陽長怒……”
看了看依舊裝傻的前者,楊長簫隨即繼續說道:“由於此事失敗,而且還導致陰鰲宗的兩名外門弟子死亡,陰鰲宗便是將其逐出了宗門,然而這老傢伙一看自己不但賠上了兒子的性命還被逐出師們,心中萬分不甘,這些年來便是想方設法的算計我們楊家,想徹底顛覆我們楊家,然後才能得以返回宗門進入內門,就在八個月前,他又暗中勾搭上了陰鰲宗,便是暗中聯繫李家以及陰鰲宗計劃於我們楊家大宴賓客之際,實施‘滅門’計劃,只可惜被
我安排的人事先發現,功敗垂成,陽長怒是也不是?”
“啪!”
聽聞到此,楊廣武已經是坐不住了,啪的一掌打碎了身前的茶桌,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楊怒,身體都是憤怒的顫動起來。其身後的楊雲峰更是牙齒咬的咯嘣直響,就是由於被他兒子重傷了筋脈,這十幾年來,修爲一直停滯不前,心中的憤怒已經如同錦濤駭浪,如果不是極力的剋制,恐怕早就衝過去一掌拍死了那個老傢伙。
“這老傢伙心機不可謂不深哪!”
“這幾十年來被這傢伙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汗顏哪!”
“真是無恥至極,被雲峰反殺了兒子,還大言不慚是幫助抵擋追殺,這臉皮真是厚到了極致!”
在楊長簫的解釋下,衆多長老也是心中大駭,誰都不敢相信這在家族之中擔任刑罰長老一職的二長老居然從從最開始就是居心不良,一直都想着如何搞誇楊家,再看向楊怒時,衆人的眼神之中不僅有着一絲震驚更多的卻是憤怒。
聽的楊長簫的一通話,陽長怒也是驚駭萬分,這些事情自己從未對外人說起,而且知道這些事情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這小傢伙怎麼會知道了,就算是自己肚子裡的肥蟲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啊?一個個疑問在腦海之中升騰而起。
只是此時已經沒有了思考的時間,見到衆人的憤怒,陽長怒站起身來,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恐慌,看着楊長簫緩緩到:“雖然我家閆兒一直跟你有過節,但是我一直都以爲這只是你們年輕一代的小摩擦,而且楊家在內部也需要有競爭,有了競爭纔會有更出色的族人不斷涌現,但是老夫不曾想到,你這娃娃看似不錯,心底卻是這麼的陰暗,居然搞出了這麼一個曲折離奇的謊言來污衊老夫,哼,如果楊家真的容不下我們爺孫兩,開口便是,老夫爲楊家辛苦了半輩子,權當老夫瞎了眼!”
看到陽長怒依舊不承認,楊長簫嗤笑了一下,旋即手掌一揮,便是出現了一個羊皮袋,輕輕一抖,裡面便是出現了數十張羊皮紙。
當看到這一張張羊皮卷時,陽長怒的臉色如同蠟紙一般,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些信件是自己獨自一人藏於後花園的一個花盤下面的,作爲自己拉攏其它勢力以及返回宗門的憑證,可以說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道,外人是萬萬都不可能察覺到的,這還真就是想不通了。
陽長怒知道,此時唯有一口否認纔有活命的機會,便是笑道:“楊長簫,你不用再用這些手段來糊弄衆位長老,這些信件根本就不是我寫給陰鰲宗的……”
這話未說完,陽頂天的臉上便是掀起了一抹嘲諷,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前者,緩緩道:“陽長怒,我可未說這裡面是什麼信件,這只不過是我清理了一下自己袖袋中的垃圾而已,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楊長簫,你個王八蛋,居然詐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