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晉升築基期數十年,如今更是已經開始爲晉升金丹做準備,乃是乾元宗核心弟子,見多識廣,對這次金丹大典上的大部分賓客都認識。
因此方烈火纔會說這次左神通的金丹大典比起心一劍派丁劍的金丹大典都要隆重一些,似乎有些奇怪。
站在一旁的邵康秀淡淡地開了口,對方烈火說道:
“你太多心了,要知道這次舉行金丹大典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十多年力壓北海州所有築基期修士,號稱“金丹之下第一人”的左師叔,更何況左師叔成就的是上品金丹,比丁劍前輩強上不少,有這種盛況也是應該的。”
聽到邵康秀的話,幾個稍微瞭解一點內情的弟子目光都變得閃爍了起來。
常昊撓了撓頭,他拜入乾元宗也只有七八年時間,那個時候左神通早已經被罰入思過崖閉關去了,所以他對左神通的情況不怎麼了解。
但是現在站在這裡的卻有不少乾元宗的老人,譬如方烈火和邵康秀,他們甚至是和左神通同一代的修士;還有田地、燕歸藏等人,他們從小就在乾元宗長大,自然也很清楚左神通的事情,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們似乎都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
想了想,常昊心中一動,對着方烈火道:“方師兄,我正想增長見識呢,能不能給我指點一遍,這次來的都有哪些貴客,我以後也會出去行走歷練,總得要認識一些前輩高人。”
方烈火深深地看了常昊一眼,突然一笑:“也對,這次金丹大典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估計也和我們這些小輩沒有關係,自有左師叔和掌‘門’去處理;常師弟,我看你修爲日漸深厚,恐怕以後也回事左師叔一流的人物啊,好吧,我也就給你細說一番,免得你和左師叔一樣也闖下大禍。”
常昊眼珠一轉,然後點了點頭,接着就見方烈火說道:“常師弟,你知道最中間位置的兩邊都坐的是什麼人嗎?”
聽到這話,常昊毫不猶豫地道:“雖然我不怎麼認識,但卻知道他們應該是其他幾個頂級大宗派或者幾個散修老祖的人。”
方烈火也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在北海修仙界,這些人和他們背後的勢力就是最強大的,如果常師弟你以後行走修仙界,就要注意和這些人打好‘交’道。”
他頓了頓
,然後開始一一指了過去:“左邊的第一個,便是心一劍派的莫七裡,當年他黃榜排名第二,可惜在和左師叔鬥劍的時候惜敗一招,而後痛定思痛,知恥而後勇,在兩年之後就渡過了金丹雷劫,成就了金丹,而且也是上品金丹,是心一劍派七大真傳之一,而且也是最年輕的真傳弟子。”
常昊順着方烈火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正襟危坐,雙手撫劍、面容嚴肅,看着這人的樣子,常昊不由撓了撓頭,問道:“這名莫前輩曾經敗在左師叔的手裡?”
方烈火哈哈一笑:“沒錯,莫七裡在成就金丹之後就曾經來過我們乾元宗找左師叔比劍,只是那時候左師叔已經被掌‘門’關入了思過崖,他只能無功而返。”
說着他將手指一動,又笑道:“右邊第一個便是羅浮派的藍羽魂,相傳此人‘精’通神魂秘法,對幻系法術也有很高的造詣,也是羅浮派的真傳之一,當年黃榜排名第四,也曾經敗在了左師叔的手下,可以肯定這次他來者不善。”
藍羽魂身形微胖,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輕輕用手指敲着椅子上的把手,偶爾會抿上一口靈茶,常昊皺了皺眉頭,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方烈火又繼續介紹了起來:“至於左手邊坐着的第二個,便是純陽宗的鐘陽子,也是純陽宗真傳,他好像和左師叔的‘交’情不錯,是忘年之‘交’,當年左師叔試劍天下時就曾經受過他的指點。”
鍾陽子是一個清瘦中年人,正一臉微笑地和旁邊的人說着什麼。
方烈火再一指:“正在和鍾陽子說話的那人便是‘海外三山’中最神秘的無定山的人,無定山和蛟龍島、風雷島組成了一個聯盟,合稱‘海外三山’,而這‘海外三山’又以無定山爲主。”
“無定山相傳是在一頭巨大的玄龜之上,在北海上四處漂流,所以才號稱無定山,看這人的樣子應該也是老牌的金丹大修士了,說不定和黃‘玉’師叔是一個時代的人物,所以我倒不怎麼熟悉。”
說着他嘿嘿一笑,將手指稍微移了移,笑道:“不過剩下的我就非常熟悉了,右邊第二個坐着的‘女’修士,便是羣星‘門’的真傳弟子劉星語,她當年在黃榜上排名第十,左師叔是按照黃榜從下往上一路挑下去的,所以也曾經挑戰過她,但是其中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之間有點小問題,嘿嘿,估計是情債難償啊。”
常昊睜眼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燦星法衣的清秀‘女’修正一臉哀怨地看着左神通,她就是羣星‘門’真傳之一的劉星語。
等將劉星語介紹完,方烈火笑了笑,然後又道:“右手邊第三個就是冰雪神峰的天冰真人了,也是冰雪神峰真傳之一,只是相對於左師叔來說,她也是前輩了,不知道爲什麼冰雪神峰竟然會派她前來。”
“冰雪神峰的天冰真人?”常昊一愣,連忙擡頭看了去。
天冰真人是一個頭戴面紗法器,讓人隱隱看不清楚的‘女’修,身邊也帶了八九名弟子。
常昊仔細地看了看,不由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李若雨並沒有在這行人中,就連他認識的慕容雪也不在,也不知道李若雨現在的情況如何。
方烈火笑了笑:“這就是來參加左師叔金丹大典幾家頂級大宗派的修士了,剩下還能坐在中間位置的,就是散修中的風雲人物了。”
說着他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其中一人:“那人名叫段藏鋒,相傳他得了上古劍仙的傳承,當年黃榜排名第五,雖然只是黃榜排名第五,但黃榜前十中沒有一個人想和他動手,只有左師叔一路挑戰上去的時候曾經和他對戰過兩次,第一次是左師叔輸了,第二次兩人平手,不過左師叔也就此罷手,越過了他直接去挑戰排名第四的藍羽魂。”
“相傳左師叔曾經‘私’下說過,如果真是生死相拼,恐怕黃榜之上包括他自己在內沒人能夠拿下段藏鋒,因爲此人是純粹的劍修,仗劍高歌,拔劍揚眉!沒有屈服,沒有懦弱,沒有退讓!實力絕對強橫,沒想到這次他也來了。”
常昊睜眼看過去,只見那名叫段藏鋒的青年正一口一口地喝着靈酒,不像其他幾人,身上看不到一點身爲絕世高手的特質來。
不過常昊仔細地感應下來,卻在這名叫段藏鋒的修士身上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
這種感覺和他修煉的《火海勵鋒真訣》有些相似,但又有根本‘性’的不同,《火海勵鋒真訣》是純厚中暗藏鋒銳,是以純厚磨礪蘊養鋒銳。
而段藏鋒卻更像是一口鋒利的寶劍,只是被劍鞘套住,但只要一出鞘,就必定會寒光徹骨、鋒銳‘逼’人。
方烈火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這些人都是北海修仙界中的佼佼者,是以後極
有可能會晉升元嬰老祖的存在,我自問天資不差,平時修煉也不比他人懈怠多少,但卻沒有信心趕上這些人。”
聽到這話,常昊不由沉默了起來。
和方烈火不同的是,常昊心中充滿了鬥志,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趕上這些人,甚至會超過這些人,成就金丹,晉升元嬰,最後長生久視、逍遙自在。
方烈火搖了搖頭,然後又指了指和段藏鋒相隔不遠的兩人說道:
“那人是薛天‘浪’,是金池真君的弟子,你也見過的,修爲是築基八重,看來百年內有可能成就金丹,這次也是代表他師尊金池真君前來恭賀的;至於另一人則是扶風真君的家族後輩,也是一名築基修士,看樣子只是過來見識一下。”
說着方烈火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了在一旁跟着聽的李天策、呂嶽、陳相等人,又道:“基本上這些人就是此次左師叔金丹大典上的貴客了,你們注意一下就是了。”
他這一番介紹下來,金丹大典早已經正式開始了。
首先是大家在一起吃喝聊天,之後便是各‘門’各派送上賀禮,這一個環節可是金丹大典上的重頭戲,會出現不少奇珍異寶,常昊等人‘精’神一震,連忙開始聚‘精’會神地觀看了起來。
不過那上百個二流勢力的賀禮幾乎都是沒有資格在這種場合中唱出來的,大部分都只會變成一份禮單,被乾元宗專人收取過去。只有極少部分二流勢力送出的禮物相對比較珍貴一些,纔有資格在這種場合上傳唱一下,而打頭馬上開始的就是幾個二流勢力送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