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道:“多謝多謝,只可惜,男人都死不光,我就怕你愛上我,嫁給我。”
謝曉暉羞臊無比,氣的一跺腳,嗔道:“你個臭不要臉的無賴,哼,不理你了!”
陶閒道:“哦,那你走好啊,不送不送,下次別來找我了,因爲女人到我房間,就是對我的誘惑,我是從不會放過的,你是我第一個衣衫整齊走出我房間的女人,要不是你長的一般,我對你沒興趣,恐怕你早就被我剝光了。”
謝曉暉簡直都要氣瘋了,她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陶閒這種男人,簡直令人恨得恨不得衝上去狠狠一拳揍他個滿地找牙。
“哼!”謝曉暉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謝曉暉做夢沒想到,陶閒這麼討厭,她本來是找陶閒的,但坐下沒說幾句話,居然跟陶閒吵了起來,最後被氣的離開了陶閒的房間,簡直是生了一肚子氣。
現在她知道陶閒爲什麼叫討人嫌了,原來,他真的是討人嫌,不但討人嫌,而且,還討人揍,要不是他是貴客,謝曉暉早就揍他個滿地找牙了。
謝曉暉何曾被這般的欺負,氣呼呼的走了,陶閒絲毫不在乎,淡然一笑,轉身就將門關上了。
但他剛將門關上,忽然門被人一腳給踢開了,進來的還是謝曉暉。
陶閒嘆道:“你這女子真是好沒禮貌和家教,就算這是你家的地方,但現在這裡是我的房間,你進來總該敲敲門,問一聲我該不該進來吧?有你這樣的嗎?擡腳就將門踢開?”
謝曉暉格格笑道:“你既然是討人嫌,我爲什麼不能是討人煩?告訴你,你討人嫌遇到了我討人煩,只有煩惱的份,要想不想我煩你,只有一個辦法,跟我道歉!”
陶閒道:“那請問我錯在什麼地方?”
謝曉暉嘻嘻笑道:“你沒錯,你一點都沒錯,當然了,你不認錯沒關係,那我就不走了,今晚上我就在你這裡睡了,吵你一晚上,煩你一晚上,我看咱倆誰厲害!”
陶閒嘿嘿笑道:“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我陶閒一日都不能離開女人的,今晚上有大美女陪我睡覺,那可真是太好了。”
陶閒嘻嘻笑着逼近了謝曉暉,謝曉暉失聲驚叫,忙護住了自己高聳的地方,彷彿陶閒真的會對她無禮一樣。
但退了兩步,謝曉暉卻又將胸膛一挺,道:“好啊,本姑娘也正想找個男人陪我睡覺,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咱倆就睡一覺就是,誰怕誰啊,來啊……”
謝曉暉將挺着胸膛撞向了陶閒,陶閒卻閃在了一旁,失聲道:“喂,你這丫頭瘋了不成?”
謝曉暉樂的前仰後合,吃吃笑道:“你雖然是討人嫌,但卻絕不是臭不要臉的,我怕你做什麼?你敢碰我,我就嫁給你,誰怕誰啊,少來這一套,本姑娘纔不怕呢!”
陶閒覺得頭都大了,苦笑着搖頭嘆息道:“唉……難怪你爹說你是小麻煩,的確是夠麻煩的,夠令人頭痛的,喂,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謝曉暉忙起身將門關了,神秘的道:“喂,討人嫌,我聽說你一身是膽,乃是當今天下第一高手,一個人單人獨馬的將江南十美教挑了,本姑娘聽到你的事蹟,那是相當的佩服的,喂,你說我吃飯的時候說的道理對不對?咱們是不是該立刻行動,將胡狗剷除,光復我華夏崑崙山呢?”
陶閒道:“對是對,但卻不是這麼簡單的,你父親的顧慮是對的,萬一敵人是聲東擊西,咱們傾巢出動,人家襲了咱們的老巢,或者人家佔據地理,設好埋伏,到時候全軍覆沒,試問,中原武林高手若在崑崙之戰全軍覆沒,那以後,胡狗的邪派豈不是橫行無忌,縱橫中原?到時候,胡狗先統一中原武林,然後在中原內部搞破壞,幫着胡虜侵略咱們的國家,那華夏豈不危矣?”
謝曉暉點點頭,道:“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咱們漢人的崑崙淪陷在胡狗之手,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陶閒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這需要從長計議,你父親的做法是對的,就算要奪回崑崙,剷除胡狗,也不必急於一時。”
謝曉暉道:“哦,你說的也是,不過,那些胡狗太可恨了,我倒有個好主意,咱們應該派人去崑崙探查一番,做到知己知彼,也好爲日後復奪崑崙做準備。”
陶閒道:“這就不用你個黃毛丫頭操心了,你父親已經有了安排,現在勢單力孤,正在調集人馬,商議下一步的行動呢。”
謝曉暉眨眨眼睛,道:“喂,我有個好主意,你說,咱倆去探查一下崑崙的動靜,你說好不好?咱們偷偷的溜走,去崑崙查看一番,若是方便的話,宰幾個胡狗出出氣,這個主意不錯吧?”
陶閒將臉一沉,道:“不錯你個大頭鬼!崑崙八怪兇殘成性,你一個大姑娘家去玩呢?萬一被人家抓住,不是我嚇唬你,到時候,強×、輪×,然後將你……”
謝曉暉怒道:“夠啦!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強什麼的……”
陶閒冷笑道:“我雖然說話難聽,但我說的是實話,胡狗兇殘成性,毫無人道,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非是我說的難聽,而是他們這些胡狗就做得出!”
謝曉暉道:“我呸!你以爲本姑娘就是吃素的嗎?難道本姑娘是飯桶?”
陶閒道:“你當然不是飯桶,中州劍法馳名武林,可是,你又可知八怪的厲害?尤其是天蠶仙的天蠶神功、破雲天蠶腳,那是非常可怕的武功,在西域,天蠶神功跟如來神掌號稱是西域兩大奇功,絕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謝曉暉道:“那我請問,是如來神掌、破雲天蠶腳厲害,還是你的海納百川、虛懷若谷,無極逍遙劍厲害呢?”
陶閒悠然笑道:“那還用說嘛,當然是我的海納百川神功厲害了,他們的武功再厲害,內力再深厚,但我的武功叫做海納百川,就像大海一樣,胸襟廣闊,百川歸海,而什麼天蠶腳、如來神掌,不過就是武學中的一種,還是屬於小河流,最終還是我的大海厲害。”
謝曉暉用手颳着鼻子,道:“羞羞羞,不害羞,自己誇自己,我都替你臉紅。”
陶閒道:“我習慣了,既然別人不讚我,我要再不讚自己,那豈不是無趣的很?”
謝曉暉道:“那我再問你,既然你有把握打敗八怪,爲什麼你不率領着大家奪回崑崙呢?”
陶閒道:“我不是說了嘛,時機未成熟,等時機成熟,看清楚敵人的動向,然後再行動不遲啊,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急性子?我問你,女人沒結婚能生孩子嗎?”
謝曉暉羞的俏臉一紅,嗔道:“不能!”
陶閒又問道:“那我再問你,女孩子十歲之前能生孩子嗎?”
謝曉暉簡直啼笑皆非,叫道:“放屁!”
陶閒又道:“我再問你,女人懷孕一個月後,着急生下孩子來,這能行嗎?”
謝曉暉氣的照着陶閒的腦袋重重的敲了一下,嗔道:“你說話呢還是放屁呢?你們家女人能懷孕一個月生嗎?十月分娩,難道你不懂,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竟說些無聊話?討厭!”
陶閒揉着頭,道:“我這是用事實來給你講一個道理啊,我是要告訴你,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要夠時間才行,就像你們女人生育一樣,女人有生育的功能,但你能讓十歲的女孩去生孩子嗎?當然不能了,原因就是她們還小,還沒成熟,還有,不足月也無法生下孩子來,這就叫火候不到,這是着急不得的。”
謝曉暉又氣又笑,嗔道:“那我問你,你就不能換個別的例子舉舉?爲什麼說這些不要臉的話?你不會說,麥子剛種上,春天能收割嗎?這難道不是例子?你不會說,孔子是老師,小時候能沒老師嗎?”
陶閒苦笑道:“抱歉抱歉,我就這麼粗俗,要讓我問你的話,我就會問,孔聖人是老師,但你能說他小時候就沒尿過炕嗎?”
謝曉暉噗哧一聲笑了,樂的前仰後合,她覺得陶閒太有趣了,謝曉暉吃吃笑道:“你這人,簡直就壞透了,真沒遇到過你這種人,難怪你叫討人嫌,我看,是真夠討人嫌的。”
陶閒道:“難怪你叫討人煩,我看,是真夠討人煩的,都晚上了,到一個男人的房間裡來,作爲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也不知道害臊。”
謝曉暉嗔道:“姑娘怎麼了?姑娘到男人的房間就錯了?咱們正大光明,光明磊落,這有什麼錯,喂,你到底陪不陪我一起去崑崙刺探情報?”
陶閒搖搖頭,道:“當然不陪你了,而且,你若敢去,我可告訴你,我對你的警告可非是胡說八道,到時候,你真要被胡狗糟蹋了,我看你怎麼活,怎麼有臉見人!我希望你做什麼事,都要動動腦子,想想後果的嚴重性,不要一時興起,就去冒險,明白嗎?”
謝曉暉輕輕的點點頭,道:“哦,你說的對,我聽你的就是。”
陶閒微笑道:“這就對了,這纔是好孩子。”
謝曉暉嗔道:“什麼好孩子?我都十八歲了!我不是孩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