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說罷,將掌按在了洪炫的後心上,發出一股吸力,剎那間,洪炫就感覺自己的內力傾瀉而出,時間不大,渾身沒有了氣力,所修煉的十年的內力盡數被吸個一乾二淨!
陶閒在洪炫的幾處經脈上點了幾點,這才一掌拍在了洪炫的穴道上,將她的麻穴解開了。
洪炫癱軟在地,嗚嗚的痛哭道:“王八蛋!你……你還我內力!你還我的功力……嗚嗚嗚嗚……”
陶閒幽幽長嘆了一聲,蹲下身來,握住了洪炫的一雙玉手,柔聲道:“不要哭了,沒有武功,你照樣能活下去,很多人不都是沒有武功,還不是活的好好的?這對你身體沒什麼損害,就是無法再修煉內力了,當然,你武功的招數還會,一般的小毛賊依舊無法欺負你的,以後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了,自此脫離邪教,不要再侵略我們漢人了,否則,就不是這種懲罰了,望你好自爲之,再見了!”
陶閒鬆開了洪炫的手,仰天長嘆一聲,邁步往前走去。
“陶閒!你回來……你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嗚嗚嗚……你別走,你不要扔下我,嗚嗚嗚……”
洪炫在身後嗚嗚的哭着,大聲的叫着陶閒,陶閒卻連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了朦朧的薄霧中……
只剩下她嗚嗚的痛哭聲響徹在空巷之中,是那麼的悽慘而又孤獨……
陶閒走了,他繼續下一個目標,繼續他未完成的使命。
這個使命就是剷除拜火邪教,將拜火邪教連根拔起,將這萬惡的邪教毀滅!
九燈使者,已經被他打敗了六燈,還有三燈,這三燈是金燈、黃燈和青燈,再消滅了這三燈使者,拜火教九燈堂的勢力將徹底的被瓦解。
下一個目標,就是消滅這三燈使者!
這三燈使者在此大鎮的東北方,離此不過五十多裡地,並不太遠。
陶閒走了,直奔東北方而去,要消滅作惡的惡魔!
這是他的使命!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他的使命,就是殺盡世間江湖上的胡虜!
但這世上胡虜邪教,真的就能根除毀滅嗎?
邪教,就好像世上的壞人一樣,死了一批又一批,世上永遠都有壞人,惡人壞人,永遠都死不乾淨。
邪教也一樣,拜火教就算被陶閒消滅,但滅了一個拜火教,還會有拜狗教,拜貓教,拜豬教等等邪教誕生。
只要世間還有人存在,就會有幫派存在,只要世間還有人存在,就會有邪教存在,只要有人,江湖就永遠永遠也難以平靜!
但這些事總的有人去做,一個人的本領越大,其責任也就越大。
天生我才必有用,他的使命就是縱橫江湖,捍衛中華武林!
這個就是他的使命!
堡壘再堅固,在內部也容易被攻破,任何堅固的堡壘,其內部則是最軟的致命之處!
所以,古往今來,用間則是兵法的一種,一種非常高明的戰術。
用間,就是指的是間諜、特務,打入敵人的內部組織,摸清敵人的虛實動靜,然後再根據敵人的情況,消滅敵人,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陶閒這次乃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用間計,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陶閒可謂一身都是膽!
他中了藥昏迷,失去內力,完全是真的,若是這段時間,有人殺他的話,那他是必死無疑的,這無疑是冒着奇險!
陶閒之所以如此冒險,就是因爲他摸不清拜火教的虛實,甚至摸不清劍門山上的人,究竟是真還是假,若是冒然的出手,錯殺好人,那就抱憾終身了。
在沒有摸清拜火教虛實的時候,若是在四川境內動手,拜火教就會悄然隱遁,那就無法找到其老巢,將其連根拔起了。
基於這兩個原因,陶閒才決定,冒着九死一生的奇險,故意的上一個當,故意的踩進敵人的陷阱中!
果然,經過三個多月時間,他已經將拜火教的虛實摸得一清二楚,而拜火教也被他的朋友率領江湖各大門派,將其趕出了四川境內,弄的損兵折將。
但損兵不要緊,還可以招兵,這將不要緊,還可以練將,拜火教只要教主不死,堂主不死,那就永遠也不會滅亡,至於兵將死了,還可以招兵招將,還可以死灰復燃。
唯有除掉主謀者,這才能毀滅拜火教!
陶閒的目地就是如此,他摸清了虛實,等拜火教的各大高手都回到了各自的地盤,這纔開始發難,在內部開始收拾拜火教的各大堂主。
這一招可謂是非常的可怕,陶閒等於是在拜火教的內部搗亂,讓拜火教的人措手不及!
以陶閒的武功,對付拜火教的各大高手,完全是易如反掌,他來個各個擊破,根本無有一人能是他的對手。
這些人聯起手來,或許能跟他一拼,但現在,零落在各處地盤,太過分散,根本不是陶閒的對手。
陶閒一出手,就將拜火教九燈堂的勢力消滅了一半,四女燈使者的地盤,盡數被他搗毀,絕大多數的九燈堂弟子,盡數都被他殺了個乾淨!
陶閒剷除了四燈女使者,然後直奔離着最近的三個男燈使者而去,相隔五十多裡地外的一處山下的鎮子中,就是三燈男使者的地盤。
當陶閒趕到的時候,金燈、黃燈和青燈使者已經接到了消息,接到這個消息,就都驚呆了,紛紛埋怨四個女燈使者犯賤,居然養虎爲患,但事到如今,埋怨也無濟於事了。
金燦、黃隕和青幽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將各處殺手都調來,準備跟陶閒決一死戰!
三燈使者手下殺手,少說也有四百多人,勢力可謂雄厚,想要除掉三燈使者,可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三燈使者在鎮上設下了天羅地網,埋伏起來,決定等陶閒進入埋伏圈,將陶閒除掉。
但奇怪的是,一連七天,不見陶閒的影子,陶閒好像消失了一樣。
三燈使者叫苦不迭,他們爲了陶閒一個人,將四處的殺手調集在一起,約有四百多人,每天吃喝需要多少?
如此大張旗鼓,緊張的戒備,該浪費多少精力?
金燦等三使者坐不住了,立刻,三人聚在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計劃,因爲陶閒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整日提心吊膽的戒備,那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再要這麼下去,吃的都供應不上了。
黃隕是個火爆脾氣,七天的時間,弄得黃隕心煩氣躁,坐立不安,簡直如坐鍼氈。
黃隕氣呼呼的拍着桌子道:“他媽的,依我看,陶閒這小子根本不敢來,咱們這麼多高手埋伏,他膽子再大也不敢來,來了就是死!”
青幽也道:“不錯,這小子好不容易逃出去,豈能想死?依我看,他一定是趁機逃回四川了。”
這種見解並沒有錯,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想,因爲陶閒一個人勢單力孤,他們人多勢衆,那有一個人來送死的道理?
既然恢復了武功,好不容易逃了出去,那有自投羅網的道理?
換做任何人都會選擇逃回去,絕不可能會一個人來惹事,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燦沉思片刻道:“二位兄弟說的對,我也是這樣認爲,這小子揚言要殺咱們,其實乃是虛張聲勢,故意讓咱們小心戒備,將人馬召集在一起,而他則趁機逃回去,這就叫聲東擊西,虛張聲勢,漢人是狡猾的很。”
黃隕道:“咱們這麼多弟兄聚在一起,一天吃喝多少東西?再要這麼下去,東西不夠吃的了,這樣下去那行,我看,咱們讓弟兄們各自迴歸各處,省的大張旗鼓,神經兮兮的戒備。”
這的確是個問題,三燈使者將全部的殺手召集在一起,大約四百多人,都住在這個鎮子上,每一天的吃喝問題都是難題,四百多人,一天吃喝多少東西?
一連七天,這浪費多少財力和糧食?
若是人馬分散在百里各處,不至於這麼累,可是人馬聚集在一起,每一天的花費可就大了去了。
更何況,這些人每天是無酒不吃飯,無肉不吃飯,大魚大肉的遭,整個鎮子若是這麼下去,都能垮了,到時候,別說他們把吃的都吃沒了,就算是百姓都無有東西吃,而餓肚子了。
這樣下去,沒幾天,不用陶閒動手,整個鎮上的百姓吃不上飯,就能炸了鍋,到時候,就會造反,團結起來,來對抗拜火教,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其實,這七天下來,就已經怨聲載道了,整個小鎮,整天都殺氣騰騰,如臨大敵一樣,百姓誰敢出門?
本來,西藏這種高原地方就是窮寒之地,並不富裕,那經得住這般的折騰?
所以,七天過去了,三燈使者已經忍受不了了,真要這麼下去,不用陶閒來殺他們,他們就能垮了。
金燦想了想,道:“好吧,大家聚在一起,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明天,就讓大家迴歸各自的地盤,至於陶閒,不必去管他了,就讓他撿個便宜,過了這麼些天了,咱們是追不上他的了,就算追上他,普通的弟兄,百餘人都拿不住他,不必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