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施展的正是無極幻影步中最快捷的身法分身化影、移形換位、瞬息轉移!
他用移形換影之身法,從東順間到了西邊,從西邊又到了南邊,從南邊又瞬間到了北面,從北面順間繞到了東北邊,從東北方順間到了西北方……
如此閃電般的來來回回的不停的轉換位置,豈能不將胡繩繞的眼花繚亂?
正在這時,一人,大吼一聲,道:“五弟,你且退下,我來替你!”
再看一條褐色的影子,手舞動兩根短把狼牙棒殺了上來,替下了胡繩!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厚土旗堂主胡鍾!
胡繩累的氣喘吁吁,趕緊跳了出去,倒拖烈焰叉退了回去,將烈焰叉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開了粗氣。
胡弒捻髯笑道:“五弟,暫且休息一會,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咱們用車輪戰,將他累趴下,然後再合力殺了他。”
胡繩氣喘吁吁的道:“唉,這小子缺德透了,打了這麼久,一招他都沒出,只是躲避,我……累壞了……”
胡弒冷笑道:“他當然不跟你硬拼了,他現在功力耗盡,故而才用拖延之術,企圖拖到天黑,然後,趁着天黑後,他纔好逃出去。”
胡刃看了看陰沉沉的天,道:“嗯,二弟言之有理,現在天已經快要黑了,再過一會,天就要黑了,咱們可要提防他逃走。”
胡弒道:“他逃不掉的,咱們用車輪戰,雖然他能拖一陣,可是,咱們等天快黑的時候,再一起出手,他就完蛋了,到時候,他想逃,那有這麼容易。”
“二哥言之有理,下一個我上!”
胡弒道:“咱們不用跟他斗的久了,一個人跟他鬥個一千多招然後就退回來,咱們輪流着跟他打一陣,然後輪流着休息,最後再一起出手圍攻他,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難逃一死!”
胡弒狡猾的很,他看出了陶閒在拖延時間,故意將計就計,知道現在陶閒還有點體力,功力還有個三四成,還能支持,故而他才拖延時間。
所以,胡弒就用車輪戰,耗損陶閒的功力,將陶閒僅有的功力耗損的差不多,然後再五個人一起出手,圍攻陶閒,這就叫車輪戰術,以逸待勞,這一招,可謂非常的狡猾。
果然,胡鍾是生力軍,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力,掄動狼牙棒,也跟胡繩一樣,頻頻發起猛攻,攻勢也如疾風驟雨般,跟陶閒激戰在一起!
陶閒又採取了守勢,因爲他不得不採取守勢,現在胡鍾正是生力軍,渾身都有勁,攻勢凌厲無比,就算他出手能殺了胡鍾,這麼凌厲的攻勢,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不受傷,一旦硬攻硬拼,就會兩敗俱傷了,所以,只有先採取守勢。
胡鍾掄起兩根狼牙棒,上下翻飛,宛如雙龍戲水相似,兇猛異常,眨眼間,就鬥了兩千多招!
胡弒一看差不多了,一使眼色,道:“三弟,該你了。”
洪水旗堂主胡觸答應一聲,飛身跳上前去,大叫道:“四弟稍歇,待我來收拾他,陶閒,接招!”
胡鍾飛身後退,胡觸殺了上來!
胡觸大吼一聲,右手錘使勁的一敲左手的鐵錐,登時,咔嚓一聲,從鐵錘上發出一股真氣,劈向了陶閒!
宛如一道閃電相似,蜿蜒着呼嘯着就到了!
胡觸是洪水旗使者,人送外號雷神散人,這鐵錐和鐵錘,就宛如雷神的鑿子和錘子一樣,只要運內力用鐵錘敲擊一下,就會發出一道閃電般的真氣,端的是非常厲害。
陶閒大罵道:“呸!原來你們用的是車輪戰術,無恥!”
胡觸大笑道:“車輪戰又如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逃不掉的!”
胡觸左手錐子,右手錘子,叮叮噹噹的亂砸,一道道真氣不停的射出,宛如利劍相似,射向了陶閒!
陶閒一招瞬息移動就到了胡觸的近前,揚手一掌就拍向了他的胸膛!
胡觸急忙揮舞錘子和錐子,跟陶閒鬥在了一起!
兩個人激戰了一千多招,這時,胡弒倒提青龍刀殺了上來,大叫道:“三弟,交給我了!”
“二哥小心,這小子步法神妙,出招如電!”
胡弒大笑道:“他死定了,看刀!”
胡弒大吼一聲,青龍刀橫着斬出,一股凌厲無比的刀芒劈向了陶閒!
陶閒急忙飛身躍起,將這股凌厲無比的刀芒避開,胡弒一道刀芒發出,然後揮舞青龍大刀,宛如雪花般的劈向了陶閒!
逼的陶閒連連躲避,狼狽不堪!
陶閒忽然虛晃一招,飛身就逃!
胡弒大叫道:“那裡逃!弟兄們,別叫他逃了,一起上!”
其餘的四個使者,紛紛揮舞兵刃殺了上來,將陶閒的去路斷了!
胡觸飛身到了空中,錘子不停的砸着錐子,宛如雷公相似,發出了一道道閃電,劈向了陶閒,將陶閒從空中逼退!
胡弒橫刀擋住了東方,胡刃橫三尖兩刃刀,擋住了西方,胡鍾在北,胡繩在南,胡觸輕功高,故而時時刻刻守住了空中,只等陶閒躍起空中逃走的時候,就宛如高山流水相似,空中撲來,錘子錐子敲擊,發出電芒劈殺陶閒!
一時間,五行使者將陶閒困在了垓心!
胡刃大叫道:“陶閒,你死定了,今日,必將你碎屍萬段,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陶閒怒道:“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又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簡直就跟一羣狗一樣的不知廉恥,我都替你們這些卑鄙的小人感到羞恥!”
胡弒冷笑道:“只要能殺了你,就算我們卑鄙的趁人之危,江湖上也沒人會取笑我們,你就瞑目吧!”
“哈哈哈……”陶閒忽然仰天大笑,大笑道:“胡人果然像狗一樣,今日,我算是領教了,其實,老子是跟你們玩玩呢,你真以爲老子功力耗盡,內力不足三成嗎?這你們就錯了,我陶閒神功蓋世,雖然發出如此巨大的內功,但對我的功力絲毫沒有什麼損害,因爲這些能量,都是我從四面八方吸來的,根本不是我本身的功力,所以,我功力充沛,要殺你們,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胡繩驚呼道:“什麼?那……那你爲何騙人?”
陶閒冷笑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看看你們五旗使者,在我眼中,究竟有沒有理由饒你們一命,現在看來,皆不可留,不過,胡繩,念你還算直爽,我可饒一命,你現在趕緊逃命去吧!”
胡繩斷喝道:“呸!陶閒!你好大的口氣,現在死的是你,你讓我逃命?簡直荒謬!”
陶閒嘆了口氣,道:“唉,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不聽我良言勸告,好吧,那你也一起死吧!”
胡弒獰笑道:“陶閒,你休想用虛張聲勢之計來騙我們,你已經功力耗盡,少那大話嚇唬人了!”
陶閒冷笑道:“是嗎?等會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虛張聲勢的嚇唬你,現在,老子已經跟你們玩夠了,你們五個儘管一起上!來吧!”
陶閒雙手成劍指狀,傲立在五人之間,再看現在的陶閒,跟剛纔大不一樣了,一時間,殺氣逼人而來,令五人都不僅打了個寒顫!
五旗使者彼此對視了一眼,吶喊一聲,紛紛揮舞兵刃殺了上來!
陶閒一動不動,等五人的兵刃快打中他的時候,忽然間,陶閒一晃身,順間就消失不見!
這正是陶閒的瞬息轉移,能在瞬息之間,轉移到其餘的位置上,其快如電,宛如幽魂相似!
五個人,大驚,知道不好,急忙各自回身招架,等迴轉身來,陶閒又不見了,順間又到了他們五人的包圍圈中!
五人又是一驚,急忙又迴轉身來,再找陶閒,依舊是不見蹤影!
駭的五人魂飛魄散,一個個急忙背靠背站好,以此抵擋陶閒!
陶閒冷笑道:“就你們這點功夫,跟我比起來差的太遠,我要殺你們,不出十招就能將你們全都殺了!”
胡觸厲聲道:“放屁!”
陶閒冷笑道:“若十招殺不了你們五個,我陶閒的陶字就倒着寫!”
胡繩氣的哇哇暴叫,厲聲道:“陶閒!你他媽太狂了,好,若你十招能殺了老子,老子就算死都服了你了!”
陶閒大笑道:“好,你們接招吧!”
陶閒說罷,又是一晃身,先奔胡觸攻去!
胡觸大驚,急忙用右手錘子使勁的一砸錐子,發出一股電芒劈向了陶閒!
但等他電芒剛發出,剎那間,陶閒的影子就不見了!
胡觸還不曾明白怎麼回事,後心早中了一掌!
胡觸慘叫一聲,橫着飛出去五丈多遠,狂噴鮮血,倒在了血泊中!
原來,陶閒瞬息就到了他的後面,一招瞬息轉移、移形換位,就到了他的背後了,一掌就將他拍中!
胡觸手中錘子和錐子都撒手扔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掙扎着指着陶閒,嘶聲叫道:“你……你……啊……”
胡觸慘叫一聲,鮮血狂噴而出,睜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絕氣而亡,臨死都死不瞑目!
他當然死不瞑目,他習武十餘年,卻連陶閒一招都接不住,這是何等的恥辱?
“啊……”其餘沒死的四旗使者都駭的魂飛魄散,因爲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陶閒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一招就殺了胡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