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暴怒

上官清明是什麼裝扮,髮髻零亂不說,是跟本看不出髮髻來,到像外面街道上的瘋子,衣服撕破的地方,連裡面的褻衣都露出來了。

堂堂的丞相千金,如今嫁入將軍府成了少夫人,竟然這樣的模樣,丞相心裡怎麼能不心疼,恨不得當場就發飆。

南宮離如冰的寒眸,沒有一絲的憐惜,有的只是莫名的怒火和憤怒。

丞相火大,直衝南宮離冷哼出聲,“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小姐在府裡過的就是這般的日子?”

南宮離緊抿脣,吐出冷然的氣息,“岳父大人莫急,小婿這就問個明白。”

如寒霜的眸子從上官清明身上,掃到後面門外垂頭沒有進來的八哥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哥的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怕是另一方面,只是讓他一個下人怎麼說?索性直接跪了裝聾作啞得了。

這次八哥也咬緊了牙關,是橫了心不能開口,一開口還不知道這事怎麼辦呢?指不定這事全怪到他一個奴才身上,內心也恐懼萬分。

老夫人一見丞相的架勢,大手一拍桌子,喝道,“不用問下人,我來說就行。她在花園放火,我讓婆子叫她來見我,她不來反而與婆子撕打在一起,自己丟了少夫人的顏面,怎麼以怪起我們將軍府來了。”

丞相一聽,眯起墨眸,眼裡流轉着瀕臨於暴發的邊緣的怒火,“好個將軍府啊,你們若平日裡真好生對待小姐,堂堂一個下人豈敢跟主子動手?”

眸光一轉,落到自己女兒身上,痛快道,“明兒做的好,顏面重要也不如命重要,若真被一個下人欺負了去,豈不是讓世人笑話丞相府無人?打的好,打死了纔像我上官清的女兒。”

上官清明聽了是大快人心,來到這古代終於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不自覺的淚就涌了出來,身子一軟就跪了下去,那嚶嚶的哭聲也不是作假的。

小雀也跪在地上,扶着自家小姐,跟着垂頭落淚。

這主僕兩人悽慘的場面,讓丞相的心狠狠的酸了,因爲有外人在場,硬是將眼底的淚憋了回去。

“來人,將那婆子拉下去杖斃,”南宮離此時心裡恨自己的娘多事,可又無可耐何,只能想着先讓丞相消了火氣,想到這裡不由得狠狠瞪向上官清明,對外面喝道,“還不將你們少夫人扶起來,都不要腦袋了是不是?”

這一聲威脅,讓門外膽顫心驚的下人,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進來,委身跪到地上,求道,“少夫人,起來吧。”

我女兒不起來,你就要拿下人開刀,丞相豈會看不出這點道道,好你個南宮離啊,老夫當日看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纔將女兒嫁給你,如今老夫都識破了,你竟然還在老夫面前演戲,莫不是將老夫當成三兩歲的孩童了?

老夫人見明明是自己有理,怎麼兒子偏站在對方?特別是大廳中間跪着的主僕二人,上演的這出苦肉計,更深深的刺痛了老夫人的眼。

“離兒,你退到一旁去,縱然丞相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將軍府下人有錯可以,只是難不成她在花園裡放大火就可以理所當然了?而且若不是她,那個未出世的孫子豈會就這樣沒了?”她當然不會想到當初是因爲她的不公,才讓李氏流產。

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了,南宮離見母親不但沒有一點收斂,還嫌棄事小一般,是又怒又急啊,何時遇到過這種事情。

另一方面,心裡發不得衝上前去給這個女人一巴掌,誰讓她這副樣子出來的?果然是他小瞧了這個女人,不過這樣越發的勾引起了他的興趣。

不能當面指責自己的娘,又不能當場對着這個女人發火,南宮離只能將怒火發泄到其他事情上,“八哥,不要皮了是不是?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下去。”

八哥連連應聲,爬着退到視線觸不到的地方,才從地上站起來。

一個婆子的命,就想將事情這樣壓下去,主子莫不是太小看丞相了?八哥搖了搖頭,那就不是他一個奴才擔心的了。

果然,大廳裡丞相此時是誰的面子也不給了,“原來還不知道將軍府發生這樣的事,還全由小女所做,只是捉賊捉髒,不知道老夫人可有證據?”

老夫人一怔,說到證據還真沒有,李氏流產跟本是她此時誣賴上去的,至於花園裡的大火,也是她聽了李氏的話。

丞相也不等她的證據,對擊敗宮離一抱拳,“既然還沒有找到證據,就麻煩將軍把證據找出來,若真是小女所爲,老夫定第一個將她送進官府,不多打擾了,老夫就先將小姐帶回去等將軍的消息了。”

南宮離知道此時多說也無用,只能定定的站在那裡,吃了人生第一次的啞巴虧。

上官清明搭着父親的手站起來,擡頭觸到丞相的目光時,淚就又涌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難不成原來的上官清明還在體內?所以纔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激動?

不再多想,三人攙扶着出了大廳,一路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