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們可不比身邊人差。/?最快的小說搜索網/若當真動起手來也不一定吃虧。

樑上人一踮腳,像是落了地。

一會兒房門便被推開了。

公輸月臉色一變。對這個敢於深夜闖宮的刺客的武功了的他已有了心理準備。可萬沒有想到此人竟敢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屋。

是低估了對手,還是…另有陰謀?

將種種情況羅列而出,飛快地想着對策。卻在看到來人後,驚得瞪大了眼。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美人他公輸月見得多了。

如果說皇甫訾是妖豔,皇甫燁是清麗。

那麼眼前的這個人便真是媚到骨子裡去了。若不是那凝霜的雙目,恐怕有不少狂野之徒將打他的主意。

可偏偏來人全身上下最要命的就是這雙眼,若真只是媚眼如絲那倒顯得庸俗。只是媚中含威,柔中帶剛,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可即使是遠觀也足夠讓人被這驚爲天人的臉惹難以呼吸了。

美人不語只是輕笑,伸手攏了攏耳邊的髮絲,毫無殺意。

公輸月一行人正想鬆口氣,卻又被美人身後緩緩走出的身影弄得警惕起來。

待那影走至光下,才教人看清了這張剛強英俊的臉。

公輸月暗疑此人的身份,卻見皇甫翰疾步上前猛然跪下,久久才喊出一句“父皇”。

心中頓時一涼。

皇甫翰的父皇那豈不是株他公輸一族的元兇。

清冷的眸子頓時燃上了一層火。

皇甫訾也從震驚中轉醒,撲上去問東問西。

按理說眼前人早該在十五年前的一場病中駕崩,可他面前的的確是活生生的皇甫旬。//?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且與他並列站着的美人是誰?

“儒麟餘色不歸。”那美人受到了皇甫旬授意,悠悠地報出名號。

這下公輸月更無法沉默了。

“師傅?”

與皇甫翰異口同聲地喊出聲。

想當年不歸授武時一直帶着銅製面具,只露出半邊臉。

相隔十五年,他非但未老反更多了份神韻。

當年,月和翰都年紀尚幼,隔了十五年想要以前認出只看過一半臉的人自是不容易。

此一經點撥,覺得這人與師傅真有幾分相像。

“父皇,兒臣不肖…”翰跪着轉向皇甫旬。

“往事莫提。”皇甫旬寵愛地一笑。對皇甫翰的事,他有所耳聞,也知道翩然立於兒子身邊的定是其愛。

想當年他自己不也是借病佯亡,隨儒麟餘色出京四處雲遊麼?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責怪兒子呢?

有的人屬於皇宮,而有的人嚮往自由。

一切皆是命。

“訾兒,這是…”指了指洛壯。

“這是我的皇后。”皇甫訾扣住洛壯的手。有轉頭指了指桐和臥於榻上的燁:“這是我兒,由皇后所生。”

洛壯極爲尷尬地紅了臉。男人會產子,這是個笑話。

不料皇甫旬倒不覺奇。大概是隨着不歸見得多了,他只輕輕一笑便不再語。

趁着衆人講話的當兒,不歸已替皇甫燁把了脈。

看過公輸月的方子,執筆添了幾味藥材,又拿出黑色瓷瓶,倒出些藥丸遞給皇甫桐,吩咐了服用的時間。

一切皆妥,這才擡頭看了看皇甫旬。/?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說是燁已無礙,他們這對成心來鬧洞房卻誤打誤撞的“老人家”也該告辭了。

臨走,不歸握住公輸月的手,輕聲道:“你若想要奪他的命,我絕不手下留情。”

月一愣,他的殺意竟明顯到,令不歸不安了麼?

想必那人也看出來了。

掃了一眼皇甫翰,見他垂着頭不言語。心裡有了數。

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盯着那抹已飄然遠去的身影,久久。

此時天已快亮,月和翰匆匆道了別也都回去了。

皇甫訾和洛壯折騰一天也都倦了,便出了房往寢宮去。

花燭搖曳。

映着燭光側頭望向少年的睡臉。

這張熟悉的臉令皇甫桐怎麼都看不夠,不放心地湊上前試探了下少年的呼吸。感到手指被熱呼呼的氣息撓動才安了心,繼續癡癡地注視着少年。

這夜的花燭,整晚未熄…

一年後

“等等我。”皇甫奇蹟的表情氣鼓鼓的,施展輕功跟上卻被那兩人輕鬆甩開。

可惡!方及十五少年不服氣又追上去。

“皇甫燁!你耍賴和大哥一起欺負我!”怒了,一踮腳又追出十幾尺遠。

“皇甫奇蹟你別想賴,說好了追上我們就帶你一起出宮,是你技不如人,還怨我?”少年狹長的美目中帶着傲氣的笑意,居高臨下地看着氣喘吁吁的弟弟,還想再嘲弄兩句,被身旁人輕輕握了握手,心照不宣地一點頭,轉身不再搭理那黏人的小鬼。

一個月後

直愣愣地看着少年,皇甫桐緊張得不知手腳該往哪擺。外衣已經除去,少年直勾勾的眼神讓他難以招架,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蹭”得臉紅。

少年纏上他的脖子,順勢將其壓倒在牀上。

溫熱的呼吸噴吐在鼻間,有些癢。

“我們…”還是不要了…

拒絕的話被少年如數封入口,舌頭被纏住,少年熟練的技巧讓他沉溺於這個吻。津液順着合不攏的嘴緩緩流下,蜿蜒成一道曖昧的銀絲。

等到少年放過他的脣,桐的臉已經成了水煮蝦。

扯着唯一的遮蔽物,少年的脣沒有閒着,繼續向下探索着這具身體。

“嗚…”敏感處被少年偏低的體溫撩撥着,呻吟不被控制地從最終泄露。

羞惱地咬住下脣,卻被少年的手指阻擋。

那雙含笑的眸子蠱惑着桐,讓他不由自主地淪陷其中。

對於是雙生兄弟一事仍心存芥蒂的兩人之間情事甚少。

若是有,那便必然會做個昏天黑地。

你想,兩人都正值青春年少,誰能忍個一年半載?若能,那人不是太監便是神仙。

“桐。”輕輕動着腰,親吻着愛人皺起的雙眉,撫摸着彎月半繃緊的雙丘。皇甫桐的體內緊窒得很,讓皇甫燁不敢輕舉妄動唯恐傷了他。

“啊…”少年輕輕的**燃起了體內的一把火,酥麻讓他忍不住喘息,霧氣氤氳了雙眼,臉頰爬上了不尋常的紅色。

皇甫燁是個活生生的人!怎禁得起心愛動之人的這番挑逗。

少年白皙的臉頰一紅,散下的髮絲被汗水浸溼。

伸手調弄着已然堅立的兩點,惹得身下人一陣禁不住地戰慄。

“啊…啊…哈…不…慢…慢一點…”意亂情迷地喊出聲,皇甫桐的理智逐漸崩塌,不由自主地環上少年的腰。

掠奪地速度愈快,喘息聲便欲重。

受不了的緊握住被單,無奈手卻被少年死死扣住,好容易掙脫開了左手,卻又在少年新一番的掠奪下,只好攀上的那看似瘦削的肩。

“你…停…停…”

“你真的要我停?”少年因**而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格外誘人。

“啊…啊哈…”被那人猛得一頂而弄得完全說不出話來的皇甫桐只能用那毫無殺傷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少年。

懂了身下人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

少年加快了速度,又引來一連串喘息。

猛烈地戰慄着,忘情地喊着燁的名字,皇甫桐覺得自己快死了。

一陣劇烈的**之後…

擁抱着的兩人同時達到了頂峰。

“桐。”撥弄着失神之人的髮絲,皇甫燁的精神很好:“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不是說好去蘇州?”回過神的皇甫桐仍有着深深的不真實感。

“不去。”蘇州那地方滿地脂粉滿地香,讓這廝去了,那還不比那雞入了黃鼠狼的窩?醋意萌生地眯起眼:“你想去那?”

“我只是想往南方走,難得出宮自是要去遠地看看。聽說江南處處有水,四季如春。”

“那我們就往南面去。”一抹笑染上了脣。

江南四季如春,美人如雲。這勾欄院自然也不會少,到時候隨便弄兩服藥…那溫存的時刻便不會少得可憐了。

“何時啓程?”

“明日便走。”皇甫燁像往常一樣搔着皇甫桐的癢癢,不料身下的人卻突然起身趴在牀邊嘔起來。

“桐!你怎麼了?”

“我沒…嘔…嘔…”

翻山倒海的噁心讓皇甫桐無力安慰着急的燁,眩暈讓他眼前頓時一黑。

“桐,我們…我們現在就回去。”慌張地替眼前乾嘔着的桐披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