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因和果

“真是讓人意外,當年響徹天下的乾坤祖子師還有這麼不爲人知的一面。”看到此處,崇峰忍不住的發出感慨,顯然難以平復此刻的心情,李觀海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臉上的表情早已說明了一切!這短短几頁的的記載,彷佛讓二人回到了千年之前那個無比動盪的年代!

後面記錄的內容還在繼續,無非就是乾坤子的生平之事,這些內容,正史上都有記載,二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因此沒有多大的價值!不過,當二人翻開最新一頁時,再次顛覆了以往的認知!

我這一生荒唐也好,糊塗也罷,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功過是非我不在乎,自有後人定論!回顧我的一生,只做過一件悔事,雖有種種的原因,但錯了就是錯了,我不乞求原諒,只求心安!

我只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夏夜,皎潔的星空時不時傳來陣陣涼風,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磣,像往常一樣,我在荒蕪大澤深處消磨時光,忽聽稀里嘩啦的流水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荒蕪大澤雖說沼澤遍地,但也有幾處清涼的湖泊,在我的印象中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座,我記不清上次沐浴是何年月了,反正是很久遠之事了,不知爲何,突然有一股沐浴的衝動,快速向其靠近,來到近前後,不假思索除去身上的衣物,縱身躍入其中,涼爽的湖水,不但洗淨了我身上的污垢,更讓我有了一絲愜意!

就在我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進入到我的眼簾,滿是青春氣息的身軀讓我如古井一般的內心多了許躁動,只見一個妙齡少女正在前方不遠處戲水,當我們二人直面相對時,女子竟然沒有絲毫的做作,而我卻有了一絲的不自在,沒有任何猶豫,趕緊逃離現場!事後我才知,妙齡少女乃饕餮的四妹,名叫綠衣,剛剛化爲人形。

此事過後,綠衣時不時與我套近乎,要是放在以前,我定會非常反感,可不知怎麼的,每當我要發火的時候,總會被綠衣純真的笑容化解,不知不覺間,我慢慢放下心中的防備,打算接受綠衣的存在!誰知這一切都是事先的預謀,綠衣接近我的目的竟然是要取我性命,那一日,當綠衣將長劍刺進我的胸口時,我才恍然大悟,惱羞成怒的我,動用五絕殺陣的力量,才化險爲夷,一氣之下,我將綠衣打成了重傷,差點讓其香消玉損。

此事對我打擊極大,本就失去存在意義的我,更加無助了,漸漸的我步入了另一個極端,一改對五彩吞天蟒寬柔的態度,時不時動用五絕殺陣的力量懲罰他們,讓其苦不堪言,現在想來那時還真的幼稚,失手重傷綠衣,我追悔莫及,不該如此衝動,這是我做的唯一一件錯事!

這時,只聽崇峰自言自語道:“按照此中所說,妖王曾經和綠衣聯手,對乾坤子師祖造成了傷害,但爲何今日他們會反目成仇。”

李觀海沉思片刻,說道:“看來,此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也許另有隱情。”

崇峰再次說道:“李先生,既然此處乃乾坤子祖師坐化之地,爲何不見乾坤子祖師的遺體。”

聽聞此話,李觀海環視一週,還是沒能發現此中的蹊蹺,緩緩說道:“那時發生了什麼,到底有何隱情,真是越來越撲溯迷離了。”

崇峰本想繼續翻看後續的內容,想從中找到答案,只是後面空空如也,再無任何的記載,只好將其合上,同時說道:“我想應該是乾坤子師祖並沒有完成自己日記,後面應該有什麼突發事件,或許這就是妖王讓我們來到這裡面目的。”

“言之有理,妖王應該會給咱們解答其中的謎團!說完之後,李觀海第一個走出茅草屋!

見到李觀海的身影,妖王看似隨意的說道:“怎麼樣,有何收穫?”

“什麼都沒有,看來是你想多了。”李觀海的回答非常簡單。

“不可能!乾坤那個老匹夫,把這個小院視爲珍寶,用五絕殺陣將其保護起來,裡面一定有着驚天的秘密。”妖王的語氣總算有了一絲的急促!

此刻崇峰來到李觀海的身後,說道:“五色琉璃殺陣既然這麼厲害,爲何我們還能安然無恙的進來。”

“還不是乾坤那個老匹夫所賜,五色琉璃殺陣對我們猶如天塹,但對你們人類卻無任何的效果。”

妖王的咆哮,讓李觀海明白了大概,追問道:“既然如此,饕餮又是怎麼樣進入到小院的池塘中。”

“這就是乾坤的高明之處,此事本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原以爲,你們能會爲本王帶來答案,沒想到你們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現!”

“哈哈哈,還有你妖王不知道的事情,真是讓人意外。”李觀海的的嘲笑緊隨而至!

崇峰緊接着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是乾坤子祖師不得已爲之,也許是爲了饕餮着想!”

“胡說,我二哥被黃帝所傷後,一直處於沉睡之中,好不容易甦醒後,卻變成了癡呆,忘記了過往的一切,乾坤那個老東西竟把我二哥當成寵物一樣豢養起來,本王豈能不恨,豈能不報仇雪恨。”

李觀海繼續反駁道:“你纔是胡說,乾坤子祖師真的是在幫饕餮治療傷勢。”

“治療?你們人類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二哥實力通天,不用那個老東西,也能康復,爲何還要多此一舉!”妖王越說越激動,情緒眼看就要奔潰了。

崇峰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咱們不用爭論了,反正也不會有結果,還是想想眼前吧。”

妖王稍微平復一下心情,說道:“不好意思,本王失態了,差點把正事忘了。”

“正事,還有正事,你到底有何算計。”李觀海的語氣滿是警惕!

“本王能有什麼算計,還不是爲了你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滿嘴胡言,女媧之心現在在何處。”李觀海繼續發問。

“當讓就在這個院中了。”

“什麼,此話當真。”崇峰和李觀海不約而同的說道。

“看你們那點出息,人類果然都是貪婪之輩。”

崇峰迴應道:“女媧之心乃是天下的根本,不能有任何的差錯,你對女媧之心做了什麼!”

“不錯,這又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小馬,把他們帶過來。”妖王話音剛落,小馬出現在妖王的身後,同時五個身影依次浮現出來。

“啊,妖王你欺人太甚,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此情此景,李觀海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這些只是一點點利息,這就受不了,也是,這纔是你們人類最真實的一面!”小馬的言辭非常強硬。

沒錯,鍾離,伊幽月,皇甫奇,司馬超,商若望,五人被五花大綁,精神萎靡,體內的元力空空如也,沒有絲毫的戰鬥力。

“三哥,這幾個老傢伙我都用食元魚好好的招待過了。”小馬向妖王如實的彙報。

妖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很好。”

此刻五人的狀態,李觀海非常擔心,大聲吼道:“你們做了什麼,如果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是與整個天下爲敵。”

“好大的帽子,一上來就給我們扣上與天下爲敵的大帽子,真把我嚇住了。”小馬故作後怕的說道。

妖王也在一邊添油加醋,說道:“小馬,好好學着,這就是他們人類慣用的伎倆。”

“三哥總是說人類愚蠢,以前我還將信將疑,今天算是見識了,人類真的太愚昧無知了,咱們本來就要與他們那個所謂的天下爲敵,他們還要如此這般,真是一個笑話!”

崇峰受不了妖王和小馬一唱一和,說道:“你們,你們早晚會後悔的”

“崇峰族長,士可殺不可辱,無需跟他們多言,手底下見真章纔是!”李觀海再次剋制不住自己的暴躁,竟無視大陣的存在,打算與妖王硬碰硬,還好崇峰及時跟上,拉住了衝動的李觀海。

妖王見狀,很是失望說道:“還是差了一步,老傢伙,你真的很冷靜。”

崇峰示意李觀海保持理智,之後與妖王四目相對,一個在院內,一個在院外,非常的平靜,只聽崇峰面不改色的說道:“你最終的計劃是什麼。”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本王發現越來越喜歡你了。”

崇峰不爲所動,繼續說道:“說吧,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放了他們。”

“既然你開門見山,本王也不拐彎抹角,很簡單,我要你幫我二哥從池塘中脫困,並且用你們的修爲幫助其恢復記憶。”

“脫困,你那麼大的能耐,都做不到的事,我們又何德何能。”

“這件事還非你們不可,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本王說的都是事實。”

崇峰考慮再三,有了決斷,說道:“這麼做對我們有何好處。”

“本王保證,你們可以活着離開荒蕪大澤。”

妖王的回答,崇峰並不意外,繼續問道:“那對你們有何好處。”

“有時候跟聰明人打交道,真的很傷腦筋。”妖王的語氣透着一股的無奈!

“有備無患,以防萬一,得與失又有誰能說的明白呢。”崇峰補充道!

“言之有理,得與失真的不好區分,本以爲是得到了,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失去的更多,本王要是早想明白這一層道理,或許一切將會是另一種局面,事已至此,本王也沒有好隱瞞的,我只希望二哥可以恢復到往日的狀態,我們兄妹可以再次團聚,其他再無所求!”

“那然後呢,饕餮可是有着八重天的修爲,如果我這麼做了,豈不是放虎歸山。”李觀海直指要害所在。

李觀海的語氣,小馬非常不滿,威脅道:“現在這種局面,你們還有選擇嗎。”

“有沒有選擇我不知道,那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我想咱們之間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廢話。”崇峰氣定神閒,篤定妖王必是有求於自己。

“明人不做暗事,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妖王看了小馬一眼,讓其保持安靜,然後接着說道:“我可以保證,二哥恢復記憶後,我們兄妹終身不離開荒蕪大澤半步。”

“我如何能相信你所說的保證,你心中的怨恨我還是瞭解的。”崇峰顯然不會輕易相信妖王所說。

崇峰的質疑妖王心知肚明,再次解釋道:“要是放在先前,我可能不會放下心中的仇恨,可是就在剛纔我改變了心中的想法,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不在乎,我只求我們兄弟姐妹團聚。”

小馬聞言,趕緊說到:“三哥,三哥,你怎麼了,爲何要這麼說。”

妖王拍了拍小馬的肩膀說道:“小馬,我理解你的心情,事後我在跟你解釋。”

權衡利弊之後,崇峰下定了決心,說道:“好,我信你,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崇峰族長,你這是爲何!”李觀海還是對妖王不放心,生怕再次上了妖王的當。

“李先生,我自有分寸,現在這種局面,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緊接着又對着妖王說道:“我還有其他的條件。”

“但說無妨,本王洗耳恭聽。”

“第一,伊少月樓主的屍身,我要安然無恙帶回去。”

“可以,本來就是一個魚餌,目的已經達到,留着也無用處。”

“第二,女媧之心,要物歸原主。”

“這個,這個有些難辦,女媧之心已經與整個殺陣融爲一體,恐怕有些棘手。”

此言讓李觀海十分惱火,咆哮道:“什麼,你們用女媧之心做了什麼。”

李觀海的態度,再次引來了小馬的不滿,迴應道:“修爲本事不怎麼樣,嘴上的功夫到還厲害。”

“你,你,你。”李觀海直接被小馬氣的無話可說。

崇峰依舊冷靜,追問道:“爲什麼會這樣,女媧之心乃是天下的根本,如果沒有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恐怕咱們剛纔所做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我原先的計劃,是把你們引到這裡,找出乾坤留下的秘密,然後用雷霆手段,將你們制服,藉助你們的力量,打通我二哥身上堵塞的心脈,等我二哥恢復記憶後,我們兄弟二人合力,必定能衝破五絕琉璃殺陣。”

“很不錯的計劃,按照事態的發展,你們已經成功了大半,爲何突然改變了原先的計!”崇峰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計劃趕不上變化,本王也不知所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就像你剛纔說的,得與失真的是那麼顯而易見嗎,本王的初衷就是要讓我們兄妹團聚,至於仇恨和復仇,現在的本王根本不在乎。”

“說了這麼多,那跟女媧之心有何聯繫。”李觀海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難得見你這麼心平氣和的跟我對話,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妖王這句玩笑,緩解了緊張的氣氛,崇峰和李觀海瞬間放鬆了許多。

“女媧之心是我這個計劃的關鍵,多年來,在我不斷的研究下,已對五絕殺陣瞭如指掌,即使二哥恢復記憶,再加我們兄妹四人,估計想要撼動大陣恐怕難如登天,但如果有了女媧之心的幫助,也許成功的機率會大大增加,所以,我一得到女媧之心,就將其放在五絕琉璃殺陣的陣眼處,先讓女媧之心適應大陣的存在,爲後面的計劃做好鋪墊。”

“哦,原來如此,是不是後來是發生了異變,五絕琉璃殺陣把女媧之心吸收了。”崇峰順藤摸瓜,推斷出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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