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今天活動,一天沒碰電腦,險些斷更啊,纔回來。嗯,一會還有一章)
開倉放糧,這一舉動,頓時讓整個分川城沸騰了起來,接連着整個三角地的農民也都奔走相告,成羣結隊的趕往分川城,準備領糧。
而那一篇開倉放糧的告示,更是將秦雲的威望推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之上。待得秦雲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卻不得不搖頭苦笑,那篇告示,並不是他所寫,而是葉荀以秦雲的口吻所書,葉荀,在跟隨秦雲之後,終於將他的才華慢慢的展露出來了一些。
依靠開倉放糧,秦雲頓時穩住了民心,同時,報名參軍的也多了起來。而在那徵兵的告示之中,有一條是令很多人不解的,因爲告示之中聲明,歡迎影武者踊躍參軍,只要能忠心爲民,無論以前做過什麼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這一條言論引起了人們極大的爭議,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更是藉此挑起事端,不過在秦雲高得嚇人的威望面前,大多數人都接受了這一條言論。
告示一出,頓時吸引了大批的影武者前來,他們皆是一些無家無業之人,因爲學了影武,所以到處受到人們的歧視,因此也找不到適合的工作以維持生計,被生活所逼,只得落草爲寇。沒有人天生就願意當壞人,影武者也不例外。
而這些前來報名的影武者,都被莫北原所接收,其中不乏一些修爲高深之輩。秦雲倒是沒想到,他的這一舉動,造就了以後令各個諸侯國聞風喪膽的三軍團。
秦雲這一邊開始迅速的發展,而在皇城,卻是另外一幅天地。
……
洛安。(洛國都城)
皇宮大殿之上。
黃金寶座,以整塊赤金打造,上嵌琉璃翠玉,整個大殿有九棵硃色石柱支撐,石柱之上,盤延着九條純金巨龍,張牙舞爪,好不威嚴。
寶座之上,一男子正襟端坐,此人身子乾瘦,面色蒼白,顯然是整日沉迷於酒色之故。正是洛帝乾元。
“那秦雲小兒,竟然敢毀我龍舟,傳令分川高川兩郡,發兵征討秦雲。”
“陛下。”這時,大殿下面,一身穿官袍的老者突然開口:“如今越國宛國大軍已經入境,軍隊都已經派出,不可再多生枝節。”
“不是有曹青父子在抵抗宛兵嗎,北面的越國也有抵禦之軍,你怕什麼。”
“陛下,當日若非秦雲軍隊冒死前往五國城,將碼頭毀去,五國城早已經陷落敵手,到時候敵人乘坐船隻,逆流而上,直搗都城,我大洛已經休矣,燒了龍舟,也是無奈之舉,秦軍阻遏敵兵,已是將功
補過,不可再行征伐了啊。”
“混賬,你是在教訓孤王嗎?”乾元伸手指着殿下老臣道。
“老臣不敢。”說着,急忙跪下身形。
而在其旁邊的大臣,無不是用可憐的眼光看着這名敢於直言的大臣。此人正是洛國左丞相胡宗嶽。
“你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當初我派曹青出征,你就百般阻撓,結果怎樣,曹青將敵軍阻擋在關外不得寸進。”
“那並非是曹青之功,若非秦軍毀了五國城的船隻,敵軍早已經到了洛安。”身爲臣子,如此對君上說話,是十分犯忌諱的,但是胡宗嶽還是說了,而且說得一發不可收拾:“你任用奸佞,作亂朝綱,回首歷朝歷代,有哪個皇帝派太監當統帥去打仗的?”
“陛下。”這時,在胡宗嶽身邊突然站出一人,對着洛帝乾元微微躬身:“胡宗嶽對君上無禮,目無君上與法紀,視我大洛王朝天威如無物,臣祈求治胡宗嶽不忠之罪。”
“臣請陛下治胡宗嶽欺君之罪。”
“臣……”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有將近一半的大臣站了出來,請求治胡宗嶽的罪。
看到這些站出來請命的大臣,乾元一臉得意的看着胡宗嶽,笑道:“胡宗嶽,你看如何,我一個人認爲你有錯,或許我是昏君,但是這麼多大臣都認爲你有錯,難道整個大洛王朝的大臣眼睛都瞎了嗎?”
胡宗嶽環視四周,雙眸之中隱隱含淚,旋即自顧自的道:“你們不爲江山社稷做一絲貢獻,我無話可說,但你們卻怎能勸君善殺忠臣,山河破碎,爾等安能有存身之所,到時候國破家亡,社稷淪陷,你們能對得起這一身官袍嗎?”
胡宗嶽也什麼都不顧了,終於在朝堂之上,扯着鼻子大罵起來,直說得衆多大臣滿頭大汗,不敢再看胡宗嶽一眼。
“胡宗嶽,好你個胡宗嶽,你口口聲聲說是忠臣,可你何時將孤王放在眼中了,竟然還敢在孤王面前辱罵孤王臣子,今日孤王若不將你殺了,我大洛王朝的威嚴何在。”
胡宗嶽怡然不懼:“我爲忠臣,忠天下可忠之人,你這昏君,枉我以前多番教導,亡國滅族,指日可待啊……指日可待……”說着說着,胡宗嶽竟然不自覺的大哭起來。
“你……你……”洛帝乾元被氣的鬚髮皆張,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罵他:“胡宗嶽,你就不怕我滅你九族?”
“哼。”胡宗嶽冷哼一聲:“滅十族又能如何,難道就能摘掉你昏君的帽子?”
“好,我就滅你十族。”
“陛下且慢。“這時,一
個略帶尖利的聲音突然從乾元背後傳來。
乾元疑惑的回頭,眉頭不禁一皺:“曹雙,你難道要爲這老傢伙求情?”
“不是。”曹雙嘿嘿一笑,道:“這老傢伙不是不怕死嗎,你就叫人將他的耳朵鼻子剁成肉醬,讓他的兒子當着你的面,將那肉醬吃了,讓他們父子相殘,豈不是更好。”
“嗯?”乾元眼睛一亮,旋即笑道:“好主意,好主意啊。”
遂吩咐下去,割掉胡宗嶽的耳朵和鼻子,又砍掉一隻手臂,將其盡數剁碎,又做成十塊肉餅,送到大殿之上。
此時胡宗嶽已經奄奄一息,而他的兒子胡欽,也早就通過朋友知道了自己父親的現狀,他沒有逃跑,反而在接到乾元的宣召之後,大步的來到朝堂之上。
“臣胡欽拜見陛下。”胡欽步伐沉穩,面色如常,雙目炯炯的看着乾元,根本就沒有斜視倒在旁邊的父親一眼。
胡欽是軍人出身,現在仍舊是一軍統帥,只是大多數權利都被奸佞奪走,他這個統帥,也不過是虛名而已。
乾元強忍笑意,道:“胡欽,你可知你爹當着衆朝臣的面,辱罵孤王?”
“知。”胡欽面色冷漠,雙手卻不自覺的握緊。
“哈哈……”乾元終於忍不住笑意,對着胡欽道:“孤王賞你肉餅,你現在便可吃。”在乾元話音落下之時,早有一小太監,拿着托盤來到胡欽面前,托盤上擺放着十隻肉餅。
“謝過陛下。”胡欽接過托盤,隨後大口的吃了起來,期間眼睛都沒眨一下,不一會,這十隻肉餅便被胡欽吃了一個乾淨。
“哈哈……哈哈。”乾元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胡欽,不知好吃否啊?”
胡欽抹了抹嘴,終於看了一眼早已經奄奄一息的父親,遂對着父親一笑,然後朗聲道:“忠臣孝子之肉,當然好吃。”隨後胡欽不知何時,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將自己父親的咽喉割斷。而在胡宗嶽斷絕生機那一剎,眼中竟然閃過些許欣慰之色。
整個朝堂一片寂靜。
同一天,整個胡氏家族,被滿門屠滅,乾元真的滅了胡家十族,整個洛安,凡是和胡家有一丁點關係的人,無論是朋友還是鄰居,或是同學,都被屠戮殆盡,唯有胡欽,被壓入大牢,承受無盡刑法,以泄乾元心中之恨。
而胡欽那一句“忠臣孝子之肉,當然好吃”與隨後的決然將其父親斬殺,卻在乾元心中留下了永遠也抹除不去的印象,從繼位到現在,他終於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無數個日夜在想:難道自己做的很過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