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風像是見慣了這樣的情形,懶洋洋的道:“可以!我們老闆說了,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你先住下,等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給!身份證!”因爲個子小,曲靖風完全被擋在了櫃檯裡面。
陳志凡順手拿過前臺上的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遮住臉,繼續打趣的道:“俺出來的着急,身份證也沒帶!”
“那不行啊!警察局有規定,沒錢可以,但沒身份證我們也沒辦法啊!”曲靖風客客氣氣的說道。
陳志凡繼續道:“可不可以找一張別人的身份證,要不我可就要露宿街頭了啊!”
透過帽子的縫隙,曲靖風爲難的道:“這我就沒辦法了,警察局的規定,我們也不敢違反!”
“小姑娘,你行行好吧,俺真是走投無路了!”陳志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假裝快要哭了似得說道。
曲靖風看着陳志凡,爲難的道:“大叔,我們真的沒辦法了,要不你去警察局,要是他們能給你出具一份證明,那我們也可以讓你住進來!”
陳志凡裝作驚慌的樣子,急忙擺手道:“那就算了,俺可不敢麻煩警察!”
陳志凡這個樣子,可是陰氣了曲靖風的警覺。一般走投無路的人,見一次警察又能怎麼樣。
曲靖風狐疑的看着陳志凡,又見陳志凡刻意的把帽子拉的很低,讓她看不清楚臉,這就讓曲靖風更加懷疑了。
這時候,曲靖風道:“要不這樣吧,我去找我們老闆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陳志凡假裝千恩萬謝的道:“多謝小姑娘了,哎,俺真是遇到好人了!”
看得出來,曲靖風內心裡面特別的緊張,一隻手握着電話,一隻手顫抖着在撥電話號碼。
巧的是,陳志凡從帽子的縫隙中看到,焦文龍從後面走了出來。
曲靖風好幾次電話號碼都按錯了,緊張的又重新開始摁。
陳志凡繼續道:“你這個小姑娘,老闆的電話也記不住嗎,小心老闆炒你魷魚!”
聽到了陳志凡的話,焦文龍快步走到前臺道:“小曲,你找我嗎?”
可能曲靖風內心萬分緊張,不知道到底是在撥報警電話,還是在撥焦文龍的電話。
焦文龍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的曲靖風尖叫了一聲,將電話都扔了。
陳志凡忍不住差點笑出了聲來。
“怎麼了?”焦文龍看到曲靖風緊張的樣子,又看着一一身破破爛爛的陳志凡,狐疑的問道。
曲靖風好像是怕陳志凡發現,急忙撿起電話道:“沒...沒什麼!這位先生想要住店,卻沒有身份證,我便找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說完揹着陳志凡,偷偷的對着焦文龍眨巴了幾下她可愛的大眼睛。
焦文龍做生意這麼久了,又當過兵,自然一下子便猜到了曲靖風的意思,假裝會意的道:“我以爲是什麼事呢,就這事啊,簡單!沒有身份證,正規的房子是住不了的,不過會議室卻不是房子,你住會議室可不可以?”
陳志凡偷偷看了焦文龍一眼,知道他也把自己當壞人了。陳志凡玩心起來,便一時收不住了,道:“老闆怎麼安排,俺便怎麼住,還是老闆有水平!”
焦文龍對着陳志凡道:“那就行,你跟我來吧!”說完對着前臺的曲靖風喊了一句:“你去做你的事吧!”
這句話卻好像是話裡有話的樣子。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是焦文龍讓曲靖風是警察打電話。
陳志凡雖然也不怕警察,但若真是報了警,警察來了豈不是麻煩。陳志凡以前便是警察,自然知道他們的這一套流程。
想到這裡,陳志凡便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將這裡的信號全部切斷了。
這下好了,任憑曲靖風怎麼打電話,也定然打不出去。
焦文龍不知所以,帶陳志凡去二樓的路上,問道:“老闆是從哪裡來的啊?”
陳志凡裝模作樣的道:“咦!老闆可說笑話了,你見過這樣的老闆麼?”
看陳志凡好像是刻意轉開話題的樣子,焦文龍怕他起疑心,就沒有追問。隨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些無聊的話。
陳志凡明白,焦文龍這是在拖延時間。想到這裡,陳志凡忍不住吃吃的偷笑。
一直到了會議室,焦文龍道:“這裡是我們開會用的,你沒有身份證,只好暫且住在這裡了!”
陳志凡繼續道:“已經很好了,多謝老闆啊!”
焦文龍淡淡的一笑,道:“沒事!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你吩咐便是!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說着就要出去。
鬧到這裡,陳志凡覺得差不多了,便用着自己本來的聲音道:“焦大哥,別來無恙啊!”
焦文龍先是一愣,突然間回頭,睜大眼睛道:“你...你你你是...”
陳志凡大笑一聲,脫去帽子,道:“哈哈,可不正是我嗎!”
焦文龍看到了陳志凡的樣子,激動的手足無措,飛奔過來,抓住陳志凡的肩膀,道:“兄弟,可想死哥哥了!你這一去,便杳無音信,我一直想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不料今天卻見面了!”
突然又鬆開陳志凡的胳膊,自言自語的道:“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順帶着自己掐了自己一下。
可能是真掐疼了,焦文龍吸了一口氣,轉眼開心的道:“不是夢,不是夢!哈哈哈!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快給哥哥說說,你這一年多時間幹嘛去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志凡也不客氣,在會議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焦文龍貼着陳志凡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可是個好機會,而且陳志凡因爲見到了焦文龍他們,心情大好,怎麼能不大肆的吹一番牛呢。
從他離開這裡上崑崙山,一直到降服僵王,陳志凡繪聲繪色的說着,聽的焦文龍是大流口水,崇拜的看着陳志凡。
其實若說陳志凡是吹牛,也不很妥當。因爲這些事本來就是陳志凡乾的,說是吹牛也有些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