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志凡急忙道：“當初小偷偷的那包東西是什麼？”
小馬急忙道：“當初審問的時候就看了，是一些發票！”
“什麼發票？”
“發票上沒寫具體的東西，只說是購貨發票！”
“票面的擡頭是哪裡？”
“是萬盛百貨公司的，在審問的時候，發現是發票之後，我便和同事去了一趟萬盛百貨公司，萬盛確實買過這些東西。”小馬淡淡的道。
“你查過賬了沒有？”
“查過了，所有的東西都對的上！”
“那這麼說，丟失東西的人便是萬盛裡面的人了？”
小馬搖搖頭，道：“萬盛的會計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但現場的同志們說失主是個女的！”
“怎麼會這樣？”陳志凡疑惑的繼續問道：“那這發票到底是他們公司的不是？”
“他們的會計說是的，但具體怎麼會丟失，他也說不上來！而且，當時賬面能對上之後，我也沒有再關注發票的事，我覺得應該和這件案子沒什麼關係。”小馬有些無奈的道。
陳志凡淡淡的看了小馬一眼，沒說話。
雖然陳志凡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個樣子，但以他的直覺來判斷，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而且，百貨公司是一個比較龐雜的公司，賣的東西種類也多，難免會出現殘次品。
當這些殘次品出現的時候，購貨方肯定需要拿着發票去換取合格的產品。而這個會計據小馬說也已經三十多歲了，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不小心的遺失了呢。
雖然有些疑惑，但陳志凡也沒放在心上，或許只是一個小插曲也說不定。
陳志凡淡淡的笑笑，玩味的對着小馬問道：“你是特殊部門的嗎？”
小馬哂笑着道：“檢察官同志真是好眼力，一下便看出了我的身份！”
陳志凡繼續笑着道：“也不是我眼力好，幹我們這行時間久了，就有經驗了！”
小馬疑惑的睜大眼睛，半信半疑的問道：“你還有這本是啊！就這麼看了幾眼，便能知道我是哪個部門的，可真夠厲害的了！”
陳志凡玩味的道：“也不光是看，有時候也用鼻子聞聞！”
小馬轉頭在自己的身上聞聞，茫然的看着陳志凡道：“我自己怎麼聞不出來？”
這時候旁邊的人都笑了，陳志凡也跟着笑了。
其實陳志凡說聞的話，也不全是開玩笑。
所謂的特殊部門，因爲常年和奇怪的事打交道，所以一般都是一些懷有異術的人。
這些人身上自然而然的會帶一些香火的味道，自己卻是聞不出來的。
陳志凡現在已經晉升仙位，嗅覺自然比普通人要靈敏，所以聞了出來。
“好了，不開玩笑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檢查機關就等着時間到了提起公訴吧！”陳志凡玩味的道。
其實這是陳志凡和張衛約定好的。
陳志凡告訴張衛，像這麼大的案子，竟然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這足以說明，在西班市公安局裡面，一定有那些犯罪分子的眼線。
說白了，就是西班市公安局裡面有嫌煩的臥底。
爲了不打草驚蛇，陳志凡和張衛約定，說自己是檢察院的同志，來覈實案子的，好安撫那些犯罪分子的眼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同時陳志凡又告訴小趙和倪隊長，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他們幾個，如果走漏了風聲，那走漏風聲的人就在他們四個當中。
小趙因爲從來沒有親手辦過案子，聽到這件事之後興奮了好久。
倪隊長因爲還沒見識過陳志凡的手段，又看到了他和全山省公安廳的齊志東廳長關係非同尋常，以爲又是一個靠着關係來耀武揚威的主，沒多少真本事，所以打心眼裡不怎麼看得起陳志凡。
倪隊長的這些表現，陳志凡全部看在了眼裡。不過，陳志凡被人誤會的次數多了去了，他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現在擺在陳志凡面前的，有最要緊的兩件事。
特種兵大漢的身上已經被人做了手腳，自己再去詢問的話，一定會讓那些人警覺的，所以陳志凡不打算再去找大漢。
但小偷的樣子看起來和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這說明，小偷身上可能還沒被人做手腳。
所以，陳志凡決定，等晚上的時候，去找一下小偷，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與此同時，就算萬盛百貨公司的發票丟失那件事只是湊巧，但也得弄清那些發票的進貨內容。
想到這裡，陳志凡吩咐道：“小趙，麻煩你去萬盛公司一趟，查查那些發票上開的貨物都是什麼！記清楚了，要詳細一點，貨物的種類，數量，以及所有商品的價格，都必須和發票上的一致！”
小趙興高采烈的道：“沒問題，交給我吧！”說着便準備走。可這時候，小趙卻突然回過頭來，爲難的看着陳志凡道：“這件事可以對人說嗎？”
陳志凡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玩味的問道：“你想幹嘛？”
小趙尷尬的道：“警察有規定的，辦案子的時候必須兩人以上，我一個人去，不太合適。但如果再找一個人的話，不是等於把這件事說出去了嗎？你說過，如果有人泄露了秘密，就算在我們頭上的嗎！”
陳志凡被小趙氣笑了，道：“你可真會鑽空子！”
倪隊長早就不滿陳志凡吊兒郎當的樣子了，冷冷的道：“公安局既然有規定，就一定有這麼規定的道理，我覺得沒什麼好笑的！”
小趙看到自己一句話惹禍了，急忙吐了吐舌頭，站到了一邊。
這時候，陳志凡才知道，這個美女倪隊長還真是不那麼容易對付，急忙尷尬的笑着解釋道：“倪隊長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倪隊長不依不饒的問道。
陳志凡縱然脾氣再好，也被倪隊長懟的有些生氣了，正色對小趙道：“這樣吧，我去跟張局長說，你只管辦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