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雨夜撞邪
女人上車後,汽車便發動了,一路疾駛在公路上。
車內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二舅也沒問人家,家住在那兒?到哪下車?這讓我有些奇怪。
沉寂了片刻,女人似乎爲了打開僵局,衝二舅說道:“你們這麼晚出車,難道不怕那些東西?”
我知道女人說的那東西,就是指鬼怪之類。
二舅搖頭笑笑,回道:“大姐,我們能看見那些,再說,幹這行要經常出夜車,早就見怪不怪了!”
女人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哦!”
沉默的僵局已經打開,二舅向女人問了一句話,正是我想問的。
“大姐,我看你剛纔在路上,走來走去,好像唱歌,又好像在哭,是在幹什麼?”二舅問道。
女人回道:“你們聽過哭靈嗎?”
我和二舅都搖了搖頭。
女人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哭靈人。送那些剛死的亡靈,走完陽間最後一段路的人。現在我們走的這條路,不太平,經常出車禍,死的人也多;但那些人死了,肇事司機卻逃了,那些屍體就被丟在路邊沒人管;運氣好的,還能被家人運回去;運氣不好的,死了都沒人知道。可那些枉死又沒人管的人,卻不願離去,他們便帶着一股怨氣,在這條路上徘徊,忍受着痛苦,也因此車禍不斷。我是一個哭靈人,碰到沒辦法不去管。所以,我只好送他們離開。”
二舅點了點頭,問道:“大姐,我有些奇怪,你幹嗎非得打扮的跟古人似的?”
女人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至於哭靈人,究竟什麼纔是哭靈人?後來女人告訴我們,哭靈人是帶領老人走陽間最後一段路的人,有的地方一般稱爲“哭婆”,在死者靈柩或靈位前痛哭,用哭帶動悲痛情緒,讓親戚們感到死者的離去確實是悲愁無限的事,用以寄託親人對上天的哀求。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哭靈人的,這其中還是需要技術含量的。而在哭靈人又有一種特別的人,他們就像陰婆一樣,據說可以過陰。
大約一個小時候後,車燈光的不遠處,出現一條往右的岔路。在小路不遠地方,便是一個村莊,女人說她的家就在這個村裡。
二舅把車停在了路口,讓女人下了車。車窗外女人衝我們招了招手,表示感謝,嘴裡好像再說什麼,我也沒聽清楚,但我依稀記得她說回來。
車子再一次的發動,我和二舅繼續上路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凌晨一刻了,漆黑的夜裡,一片安靜,只聽到汽車的嗡鳴聲一路跟隨着。
漸漸的我也有了些睏意,眼皮開始打架。二舅一邊開車,一邊抽着煙。
當我剛想睡的時候,忽然轟隆一聲,打雷伴着一道閃電劃過。似乎要下雨了,車窗外,風聲正急。
走着走着,我們遇到一個分叉路口,兩條路一模一樣,二舅想也沒想,直接把車開到了右邊。
沒一會功夫,車窗外開始噼噼啪啪的下起了豆粒大的雨。
我搖起車窗,此時的睡意全無。翻出二舅給我買的手機玩起了遊戲。
但,同時讓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車窗外的景物,怎麼越發的熟悉,我們剛纔好像走過。
“二舅?”我喊道。
二舅愣了一下,說:“糟了,我們遇見鬼打牆了!看來今晚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