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妖冶,締靈花花香彌散在空氣中,讓人無端分神。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風隨人一起灌入屋子,紅紗與風同揚,曼妙飄動如同舞娘。
自行取下覆蓋於頭上的錦繡紅布,面無表情對着來人。
“公主果與常人不同,新婚之夜也可如此肅殺!”聲音絲絲漫漫彷若媚術攪亂人心。
“……”依舊不語。
“罷!”清淺一笑,剎那間風華傾世,周圍一切景物似已成日他的陪襯,幸虧他是男子,否則,該又出一位禍水紅顏了,“公主想怎樣爲夫不反對,只是這和衾酒……”
催動靈力,將注滿酒水的銀盃拿到面前,看他一眼後,一飲而盡。
“果真豪爽,我沒挑錯人。”微笑凝固一般在他臉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娶我,絕對不只是爲了良緣。
“公主猜呢!”雖是還在微笑,眼底卻沉寂似冰。
“權?”
微笑擴大,眼底冰棱更寒:“聰明!”
“那你不應該娶我,我的身份地位,只要是靈界的人就知道。”
“你的身份地位怎麼樣不要緊,爲夫並不在乎,”笑容隱匿,“我在乎的是你的怨恨,對靈界的怨恨!”森森語氣聽得人毛骨悚然。
“呵,你又怎知我會對靈界怨恨。”
“以前會不會,我不知道,但現在……所有能依靠的人都離開你,你想託付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你,你說,妖姬之名加上現在一切,足不足夠你去怨呢!”
不得不說他很懂人心:“聽起來是足夠,但,本宮並不想幫你!”有意改變自己的稱呼,不想那麼輕易就屈居於人下。
“刷!”只聽得衣襬划動氣流的聲音,那張傾世絕顏近在咫尺,蘭草氣息和鈺卿大人異常相似,脣齒微啓:“你會幫我的,信不信。”
眼色變冷,手凝出把冰劍,出手皆爲狠招,不留一點餘地:“不信,還有,下次,別離我太近。”
他臉上細小傷痕滲出絲絲硃紅,血色匯聚成一滴,落於喜服上,倒也看不出什麼痕跡。指尖拂過臉上傷痕,下一刻,傷口癒合。
“不信便罷,反正爲夫有的是時間,我等你慢慢思考清楚。”再現微笑,“娶了你,就相當於我擁有了王血,公主已經幫了我一半。”
“王血什麼的,本宮不在乎,你愛利用,拿去利用便是。”
“好!”一反常態的妖冶,“唉!”嘆氣,“既然公主不想爲夫靠近,這裡也沒什麼爲夫可留戀的,那我走了!”
“自便!”
“放心,明日一早會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