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三八,我警告你,別侮辱人啊,我什麼時候是軟蛋了,怕鬼是人類正常的反應,你以爲都跟你一樣非人類”居然說自己是軟蛋,這不是在挑戰他男人至高無上的權威嗎?
“賤男人你說什麼,你才非人類”田甜亦是心頭火起,一臉憤怒地看着唐景航。抓着自己不放她就不計較了,沒有想到他還是這麼自以爲是,狂傲不馴,真是個毒舌男。真該讓那女鬼把他抓走給一口吞掉了,自己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二人鬥嘴間,只見得周圍的強光一晃,二人已經置身在一片朦朦的霧氣之中,緊接着又變成了寫字樓。“我們出來了”唐景航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看着安全出口幾個大字,便要按了電梯下樓去。
“別亂動,這是幻像”田甜一把扯住了唐景航的手,搖了搖頭,清麗地說道,四處張望了一下,右手一揚,符咒對着天花板一射,寫字樓瞬間又暗淡了下去,變成了陰森昏暗的婚紗攝影樓。
“啊,救命啊,救命景航,救我”玻璃門猛地被推開了,微弱的燈光下,一身粉色的傅恩雅出現了,金玲暴漲的指甲扣在她的咽喉上,一臉森冷地笑着,向着唐景航和田甜走了過來。玲瓏小巧的傅恩雅楚楚可憐地看着唐景航,眸子裡瀰漫着悠悠的怨愁。
“恩雅”唐景航面色一冷,方纔的那股恐懼轉瞬間被一陣焦急所取代,捏了捏拳頭,便要向着金玲衝過去。“別過去,那是假象”田甜一把拉住了唐景航的胳膊,冷冷地道。
“景航,景航,我好不容易從法國回來了,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你真的要和她結婚嗎?你真的這麼狠心,不要我了嗎?景航,你一點也不愛我了嗎?”傅恩雅抽泣起來,怨憐地凝視着唐景航,眸子裡已經有淚光閃動。金玲陰陰一笑,猛地用力一掐,傅恩雅啊了一聲,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道尖細的傷痕,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你別亂來,放了恩雅”唐景航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憤憤地看着金玲,邁開大步向着金玲衝了過去。“那是幻象啊,姓唐的,不能過去”田甜一把拽住唐景航的胳膊,大聲地道。
“你滾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要救恩雅”唐景航冷冷地瞪了田甜一眼,猛力地甩開了田甜的胳膊,田甜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撞在了一旁的櫃檯上。唐景航風急火撩地衝了過去,清俊的臉上是不可抑制的憤怒,揚起拳頭向着金玲砸了過去。金玲臉上閃過一絲酷冷的絕笑,身子往後一退,鬆開了傅恩雅,將傅恩雅向唐景航推了過來。
“恩雅”唐景航一臉焦急地看着傅恩雅,緊張地抱住了她,輕撫着她的面龐,喃喃地問道:“你有事沒有?你的脖子?”一邊說着,很是心疼地伸手去擦拭傅恩雅脖子下的血跡。傅恩雅的眸子裡迸射出一抹血光,整個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幻化成了金玲,哈哈地笑個不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唐景航的脖子,將他高高地舉了起來。唐景航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青紫起來,在半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只覺得呼吸變得粘稠起來,看着傅恩雅突然變成了金玲,整個人彷彿跌入了冰窖一般。早知道的話,就該聽田甜的,不要那麼衝動了。
金玲黯然的雙瞳裡閃現出一道酷絕的冷光,嘴巴一張,一縷灰色的光暈向着唐景航的眉心射了過去,用力地呼吸了一下,開始汲取他的陽氣。田甜一邊從櫃檯邊站了起來,拍了拍纖腰,這個該死的臭男人,起瘋來真是不可理喻,用得着那麼勁推自己嗎?腰都差點撞斷了。
“你別過來,不然我馬上殺了他”金玲警覺性地看着田甜,一臉森冷地道,停止了吸取陽氣,右手一鬆,已經將唐景航放了下來,緊緊地掐着他的脖頸,臉上的表情是那麼惡毒和猙獰,唐景航一陣猛烈的咳嗽,身子有些軟,一邊可憐兮兮地看着田甜,口齒不清地道:“救,救,救我”
“你殺了他啊,反正這樣的賤男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你趁早吸了他的陽氣,還有啊,我告訴你,他的陽氣一點也不純正,他是得過艾滋的人,吸他的陽氣對你來說只有害沒有益難道你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一股辛辣味嗎?”田甜輕笑了一聲,全然不顧金玲的威脅,一步一步地向着她逼了過來。金玲面色有些猶豫,吸了吸鼻子,果然聞到了一股酸辣味,卻是有些鄙夷地看着唐景航。
唐景航吐了吐舌頭,要是他現在能夠動彈的話,一定要撲過去狠狠地教訓田甜一頓,居然這樣詆譭他,說他有艾滋病,這個落井下石的女人,還說什麼會對得起這份薪水,簡直放屁
“人鬼殊途,你留在陽間根本就不是長久之策,你還吸取這麼多情侶的精魄,恐怕你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勸你一句,早點收手,不然以後有得你後悔的”田甜雙手抱胸,一臉酷冷地看着金玲。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下地獄去。臭男人把我害得這麼慘,我要讓所有的男人都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我要讓他們全部不得好死。他們都是騙子,只知道玩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偏偏還有那麼多女人執迷不悟,那樣相信他們,還要和他們結婚不聽我的勸告,就通通要死你也是一樣,這個男人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還要和他結婚,執迷不悟,執迷不悟你們統統要死”金玲淒厲地咆哮着,右手用力地掐着唐景航的脖頸,唐景航只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聽着她這樣陰森可怖的吼叫,覺得血液都快凍結了。
“不錯,玩女人的男人的確是該死,尤其是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整天跟別的女人傳緋聞,不負責任,更是該死。”田甜贊同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你不是要和他結婚嗎?他是你老公,你捨得他死?”金玲面上閃過一絲困惑,有些猶疑地看着田甜。
“女人嫁給一個男人不一定是爲了愛情。你看看我們,哪裡像一對戀人了。我嫁給他,不過是爲了錢而已,能夠有個好的生活。我和你一樣,都討厭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髒兮兮的男人。我還正想着以後要怎麼解決掉他了,他死了的話,他所有的家產都是我的了,我還可以拿到一筆鉅額保險金,多划算。現在好了,你要殺了他,倒是替我省事不少,我還可以避免了警察的調查。”田甜聳了聳肩膀,不以爲意地笑了笑,有些悠然自得地看着金玲。
“臭,臭女人……”唐景航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這個死三八,居然打這樣的算盤,還慫恿這個女鬼殺了自己,他誓,就算做鬼了他也要攪得田甜雞犬不寧。
田甜回瞪了唐景航一眼,誰叫你不聽自己剛纔的話的,讓你受點苦頭活該田甜一邊向着金玲走了過來,左手背在身後,白光一閃,骷髏精靈已經晃了出來,幻化成了一把白刃劍。
金玲一臉疑惑地看着田甜,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起來,扭頭看着唐景航,殺人的眼神看得唐景航心裡一陣毛。“賤男人,該死”金玲惡毒地笑了笑,左手跟着一伸,五指變得又尖又長,向着唐景航的頭頂爪了下去。
田甜目光跟着一冷,身子往前一梭,清喝一聲:“天地無極,鳳凰泣血,誅邪”一邊說着,手中的那把白刃劍脫手飛出,直直地向着金玲的身體穿了過去,將她釘到了牆上,金玲淒厲地咆哮着,一臉幽憤地看着田甜,拼命地在牆上掙扎着,可是怎麼努力都掙脫不出來,強烈的痛感侵蝕着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灼灼的光華將她包裹起來。
唐景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猛烈地咳嗽着,蒼紫的面容緩緩地恢復過來。一邊仰起頭,有些憤怒地看着田甜,這個死女人,存心故意在這個時候纔出手的,害得他遭這麼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