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呀,你真是成熟了。”董德昌由衷的說道。想想第一次見到于飛的時候,還是在揚城的天寧寺古玩市場,那時候的于飛還剛剛進入收藏行,顯得青澀無知。但是現在僅僅過去半年多的時間,于飛已經能夠全盤的考慮問題,而且能夠預見到將要遇到的問題,並預先解決。從這一點來說,于飛已經完全不需要操心了。
“有了這些藏品,永樂博物館很長一段時間是不用愁了。”董德昌說道:“不過就長期來看,博物館要吸引人還是需要不斷的收集新的藏品,來持續的激發民衆的興趣。”
“董叔您說的是。我會給您先期轉入五千萬的運營資金,以滿足博物館日常運營的需要。”于飛點了點頭說道:“另外,董叔在拍賣行有熟人,如果有好合適的物件也可以拍下來,如果資金不足的話再告訴我。”
“夠了,夠了。”董德昌連連說道:“開博物館可不是做慈善,長期來看還是要盈利的,起碼要自負盈虧,否則的那真就成爲一個無底洞了。你就是再有錢也不能這麼幹法。”
作爲一傢俬人的博物館,不會有國家的資金投入,大部分的收入還是要靠門票。
“董叔,這我不擅長,您多操心吧。”于飛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嘿,你小子,剛說你成熟了,你就給我撂挑子。”董德昌無奈的笑道。
“哦對了,要是沒有錢你還可以找葉哥,他也是大股東,不能厚此薄彼呀。”于飛又說道。
“我說你小子還是沒有忘得了我,我現在的資產可沒有你雄厚。”葉建軍也笑着說道:“這樣吧,你投入五千萬,我就投兩千萬吧。”
幾句話的工夫就把博物館的資金的問題解決了。
“董叔呀,博物館的建設方面還要你多費點心。”于飛又說道:“特別是安保措施,不怕花錢。但是一定要安全,咱們博物館的那幾件珍品可是不比任何一家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遜色的,要是丟了任何一件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于飛是擔心董德昌爲了節省費用會在安保措施上打折扣。
“你小子這個甩手掌櫃的是打算當到底了是嗎?”董德昌無奈的說道。
“董叔,瞧您說的。那東西我也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呀。”于飛說道。
“你不懂,你以爲我就懂呀?”董德昌一瞪眼說道。雖然當鋪也需要安保,但是博物館作爲一個開放的場所,其安保措施和當鋪的是天差地別。
“那不是能者多勞嗎?”于飛死皮賴臉的笑道:“再說我也呆不下來呀,你以爲葉哥這麼好心來接我是爲的什麼呀?”
于飛耍起了無賴,董德昌也就沒有了辦法。只能搖頭苦笑,誰讓自己被于飛拉上了賊船了呢。
不過,老了之後可以打理一家博物館對董德昌來說也是很開心的,畢竟和古玩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了。哪能是說放就放的?至於安保、經營方面的事其實也不需要他多操心,都是從其他知名的博物館中請來的專業人才負責。
“對了,葉哥,怎麼沒見到建設呀?”于飛問道。這一次他是替葉建設出頭,目的也是喚起他的自信。如果葉建設不出面的話,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他呀,已經去奧門了打前站了。”葉建軍笑道。
葉建設是京大高材生,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就知道自己這三個億確實如同葉建軍和于飛所說是被老千騙去的。心高氣傲的他憋着一股火,想要早一點復仇呢。
“他一個人去沒問題吧?”于飛擔心的問道。
“從哪裡跌倒了,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他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以後還是在家裡呆着養老吧,別出來丟葉家的人了。”葉建軍說道。以葉建軍的資產,可以不在乎輸掉的三個億,可以不在意葉建設再次失敗,但是如果葉建設從此一蹶不振,畏首畏尾的話。那不是葉建軍想要見到的。
“葉哥,你做的對。”于飛點了頭說道。別看葉建軍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很不着調一樣,但是辦起正事來還是很靠譜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奧門?”于飛問道。
“還問什麼時候去?明天就是正日子,你今天下午纔回來,我好意思讓你連夜趕去奧門嗎?今天在京都休息一個晚上。我訂了明天一早的飛機。”葉建軍說道。
“嘿嘿。”于飛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還不是因爲我相信葉哥一切都會安排好的嗎?”
“少拍我馬屁!”葉建軍說道:“這一次只准贏不準輸,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
“葉哥,賽前給我這麼大的心裡壓力可不好喲。”于飛無賴的說道:“要是我扛不住壓力,發揮失常那可賴不着我呀。”
“你小子還跟我耍無賴了。”葉建軍被氣笑了說道:“那於大賭神要怎麼解壓呢?要不我帶你去洞天會所給你來個三溫暖?從頭到腳讓你好好放鬆放鬆。”
“董叔,你聽聽,這是當哥的該說的話嗎?”于飛又告起狀來了,“這是要帶壞我幼小純潔的心靈呀。”
三個人就這麼一路笑着鬧着,倒也不覺得寂寞。
路虎車沿着河岸向市區快速的行使。看着窗外的景色,于飛莫名的感到一陣熟悉。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了。
雖然來京都的次數不少,但是幾乎每次都沒有時間好好逛逛,對京都更談不上熟悉。這個地方當然也就沒有可能來過了。
當路虎車要開下河道的時候,于飛突然高聲叫道:“停車,停車!”
司機一個急停!
三人都是一個趔趄。
“怎麼了于飛?”葉建軍奇怪的問道。
“葉哥,我遇到一個熟人,您們先回去把,不用等我了。”于飛一邊說一邊已經推開車門奔了出去。
只留下葉建軍和董德昌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于飛快速的向那個河邊那個身影跑去。
他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這裡感到熟悉了,因爲有人曾經帶他來過這裡!那個人就是于飛魂牽夢繞的秦小衿。
上次一別,于飛一直沒有得到秦小衿的任何訊息,他認爲秦小衿的沉默其實是一種拒絕。這讓于飛黯然神傷。但是他尊重秦小衿的選擇,並沒有再去糾纏。
剛剛走到這裡的時候,他看到遠處有一個芊芊的身影,長久的佇立河邊,依稀正是秦小衿。
于飛的心一下子就熱了,秦小衿還在這裡,那是不是說明她依然留戀他們之前的感情?于飛激動的下了車,向那個身影狂奔。
他並沒有使用真氣,只是以一個正常人的速度去奔跑,以此來宣泄心中的狂喜和激動。
距離越來越短,和個個身影也越來越近。
她微微的靠在欄杆上,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看腳下的河水。
寒風中,她的長髮獵獵飛舞,凌亂而蕭瑟。
于飛一陣心疼。這麼冷的天,她就這樣呆在這裡,也幸好是有逍遙訣護體,否則的話,普通的女孩哪裡能夠受得了?
“小衿……”于飛的聲音沙啞。他躊躇着不敢走上前,因爲他不知道伊人還是否會接納自己,期盼卻又害怕再見到那張絕美的面龐,害怕迎上她純淨無暇的目光。
聽到他的叫聲,那個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
于飛的呼吸一下子凝滯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看到伊人的臉,于飛卻又沮喪的發現,她根本就不是秦小衿,甚至連身高都比秦小衿矮了一些,只不過于飛先入爲主,將她看成是秦小衿了。
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面目清秀,面色現出一絲潮紅。他耐看的臉上的顯出幾分靦腆和失落。
女孩的心中不忍。
“您是要找什麼人嗎?”女孩問道。
于飛點了點頭,沒頭沒腦的說道:“是的。但也許我再也找不到了。”
女孩不知道于飛之前經歷了什麼事,但是她感覺到這是一個傷心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