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山上,長老院衆長老依舊是在不辭辛苦的等待着貴客的來臨。現在別說只是纔等了半個小時,就算再等半個小時他們也願意,他們可是清楚,這位貴客可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今次能來天瀾山,實在是走了狗屎運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忽然間天邊光華大作,照得雲彩都變得紅通通的。一股極爲恐怖的威壓陡然間釋放了出來,整個天瀾山上的劍者們舉世皆驚,就連長老院的衆長老也是一樣的。
不過相比於衆人的驚訝,長老院的九大長老臉上更多的是欣喜,尤其是大長老,更是喜道:“來了來了,貴客終於來了!”
在長老院衆高手眼中,從紅'色'的雲彩中走出一個俊郎飄逸的青年來。看那青年的模樣,頂多二十多歲的樣子,但身上卻是散發出極爲恐怖的威壓,即使是大長老這位中級次神也感覺到了其中的恐怖。
青年看到長老院衆人之後,並沒有立即降落下來,而是彷彿踩着階梯一般,一步一步的從半空中走了下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衆人的心尖上,讓他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長老院衆弟子們看到來人竟然只是一個年輕人,無不驚訝的瞪大着眼珠子,難道說大長老將他們聚集起來,迎接的就只是這個年輕人?
待那青年緩步走到地面上時,大長老急忙率領八大長老迎了上去,恭敬的彎了下腰:“參見大人,大人的到來,真是我們長老院的榮幸。”
大長老的這話,看得旁邊的長老院弟子們不禁傻眼,他們堂堂的大長老,次神高手,居然向一個青年行禮,是他們眼花了?還是他們看錯了?
青年微微的點了下頭:“恩,我今天之所以會到來,是受一位前輩所託,來找海天。對了,海天他人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呀?”
青年這話可讓大長老傻眼了,他以爲這青年來長老院,是來找他們的,所以特地將長老院所有劍皇以上級別的弟子全部聚集起來,接受這青年的檢閱,誰知道這青年竟然是來找海天的,這等於是在他那火熱的心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大長老的尷尬,青年不知是故意無視了還是根本沒有看見,繼續問道:“海天呢?快點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去找他。”
“額,大人,海天他……之前還在這裡,剛剛直接飛了出去。”大長老幹笑了下道,“大人,您找他有什麼事?如果不急的話,不妨讓我們帶爲通傳,如何?”
“你?”青年瞥了一眼大長老,搖了搖頭道,“你不行,那位前輩囑託,這樣東西必須由我親自交到海天手裡才行。”
聽到這話,大長老相當的尷尬,心裡很想質問一句,爲什麼!爲什麼海天不在都能搶他的風頭?難道說海天和這位高級次神認識嗎?還有,連高級次神都要稱前輩,這前輩到底是什麼實力?難道說是神界的高手嗎?
神界高手!一想到這裡,大長老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還在次神境界停留呢,海天已經開始和神界高手交流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哪。
“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海天什麼時候會回來,要不這樣,您先在這裡歇着,一旦海天回來,我們會立即來稟報給您的,你看如何?”大長老討好似的說道。
青年點了點頭:“恩,這樣也好,那麼你就帶路吧。”
“好,我立即帶路。”大長老心中一喜,只要這位大人能夠留在他這裡,那麼他們就有機會多巴結巴結了。一旦將這位大人拉到他們陣營中來,管他什麼御魔宗還是延平島,統統都得完蛋!
與此同時,玉臨山上,那對少年依然在奮力的向上攀爬着,他們正在用自己的努力和執着,換取拜入玉臨門門下的機會。
經過了千辛萬苦以及層層的阻隔,他們總算是爬到了山頂上。小一點的少年對着大一點的少年欣喜叫道:“哥!我們終於爬上來了!我們有機會修煉了!”
大一點的少年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小一點少年額頭上的汗水:“很不錯,你看到了嗎?那裡就是玉臨門的所在地了,我們一定要拜入他們門下才行。”
就在這兩個少年想要拜入玉臨門的時候,玉臨門的掌門阿登以及貝斯卡和阿道夫都陷入了恐懼之中,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以前曾經被自己'逼'得自爆的無天,竟然就是現在響徹靈劍大陸,與次神高手冷清戰成平手的海天!
他們恐懼了,害怕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如此之強。別說冷清不在這裡,就算是冷清在這裡,恐怕也不一定保得住他們。
“別過來!你別過來!”阿登三人害怕的叫道。
海天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叫聲,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怎麼?你們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嗎?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有延平島的庇護嗎?”
“海天大人,我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給您磕頭了!”阿登三人連忙跪在地上哭訴道,他們最大的靠山已經不起作用了,他們就算再囂張也知道自己今天踢到大鐵板了。
“磕頭?你們認爲磕頭認個錯,我就會放過你們嗎?”海天不屑的輕笑一聲,“難道你們忘了,當初你們將我'逼'得何其之慘,非要致我於死地的情景嗎?”
阿登三人默然無語,他們哪能想得到,當初的無天不僅沒有死徹底,而且還變成一個更加厲害的人回來了。早知如此的話,他們當初一定將海天給殺得徹徹底底的。
只可惜,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賣。
“海天大人,我們知道我們罪無可恕,您要是恨我們,就直接把我們一劍給殺了吧!”阿登三人連忙懇求道,現在的他們,已經不考慮活了,只要不受罪那就滿意了。
只是,海天會讓他們這麼輕易死去嗎?答案是否定的。
“想死?這可沒有那麼容易!剛纔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將你們扒光衣服,在你們的弟子面前逛一圈。不過呢,鑑於你們剛纔提起了延平島,我決定在這之後,不僅僅讓你們在自己的弟子面前逛一圈,還要拉你們到山下的城市裡去遊街示衆。”
“什麼?你不能,我們可是劍神!”阿登三人一聽這話就立即咆哮起來了。
海天三人輕蔑的撇了撇嘴:“劍神?你們還當自己是劍神嗎?別忘了,你們現在三個已經被完全封印了,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劍神?真是笑話!”
冷哼一聲後,海天不再廢話,一掌揮了出去,剎那間阿登三人身上的衣衫全部撕裂了開來。海天身後的白雪依和白靈師徒,當即驚叫了起來。
聽到身後的驚叫,海天這纔回想起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身旁還有女眷呢。他歉意的對着白雪依和白靈笑了笑:“不好意思,兩位,接下來的情景你們不太好在場,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迴避?不用了!他們當年殺了我的徒兒,我定要看着他們受近屈辱而死!”白雪依的臉頰雖然紅紅的,不過眼神中更多的是怒氣。
倒是白靈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羞紅着臉低下頭,直接丟下一句“我先回避了”然後跑開了。
“啊?我們殺了你的徒兒?”阿登三人聽到白雪依的話,立即驚叫道,“不可能,絕對沒有,我們是被冤枉的!”
白雪依拿起一截長鞭,狠狠的在阿登三人身上抽了幾下:“還敢說沒有?我問你,你們當年是不是追殺過一個頭上戴着蓮葉的少女?”
“你是說……”阿登三人彷彿回想起來似的,眼神立即透'露'出一絲驚訝。
“沒錯,那個少女就是我的徒兒,今天我就要爲她報仇!”白雪依恨恨的再度抽了幾鞭子,彷彿這樣才能消解他的心中鬱悶之氣。
唐天豪狐疑的問道:“你徒兒是什麼實力啊?他們三個劍神爲何要殺你徒兒?”
白雪依恨恨的瞪了一眼阿登三人:“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徒兒看到了他們三人的秘密,所以要被他們三人殺人滅口。”
“秘密?”海天好奇的轉過腦袋望着阿登三人,“說說吧,你們被人發現了什麼秘密?爲什麼要殺人滅口?”
貝斯卡和阿道夫剛想要開口,不過阿登卻是急忙吼道:“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
“不說是吧?很好,不過我是不會殺你們的,絕對不會要你們要過的!”海天掃視了一圈周圍一個個都低着頭的玉臨門弟子們,“看樣子他們並不想見到你的'裸'體,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現在就下山去,讓城裡面的人看看如何?”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阿登三人當即怒吼起來。
海天哪管三人願意不願意,讓唐天豪和秦風拎着貝斯卡和阿道夫,自己則是拎着阿登直接走出了玉臨門。
只是他們剛剛走出玉臨門,正好迎面遇見那上前拜師的那兩個少年,這一下子,大眼瞪小眼,數雙眼睛相對。
那兩個少年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山上竟然是這麼一副場景。大一點的少年還好,小一點的少年是直接嚇傻了。
“那個…那個我們是來拜師的。”大一點的少年顫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