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一別,半月有餘,柳青陽一身傷勢終是徹底好轉。韓香君那懸起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不過韓香君也是眉頭不展,他那點蠱術道行是在太淺,赤月將那黑炎絕變交與柳青陽時候,便是解了那同命蠱,韓香君那時便是感應,只是柳青陽剛一回來便是傷勢重重,匆忙療傷之際,韓香君也不曾同柳青陽細談。
只是如今柳青陽出關,倒是面色不善,只怕那日同命蠱一事,讓這人耿耿於懷。
二人同坐一屋,半晌,韓香君開口道:“那同命蠱......”
柳青陽上下打量一番韓香君,緩緩道:“解了。”
韓香君又道:“那你......還同我去拜火教嗎?”
柳青陽冷笑一聲道:“爲何還要同去?你這女兒貪得無厭,當初那般手段,我愛惜你命,不忍殺你,只想來這南疆尋一大巫解了蠱蟲,此間事情已是這般,我如何還要去那地方闖了龍潭虎穴?”
韓香君苦笑一聲道:“倒是我對不住公子。”
聽了韓香君這般說話,柳青陽冷哼一聲。
又過半晌,韓香君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公子,我們可否談些報酬,然後再請公子隨我同去?”
柳青陽心情本就不佳,便是道:“報酬?你還有甚麼報酬能給我?哼!”
韓香君道:“若是公子隨我同去,光復了那教主寶座,教中之物,隨你拿了。”
柳青陽目光一凝,上下打量韓香君幾秒道:“那我爲何不破了那拜火教,自己做了教主?還需你這般應允?”
韓香君道:“可你做了教主,難以命令百萬幫衆。”
柳青陽並未答話,而是隨手在那木桌上寫下一個“殺”字!
韓香君一見那字,便覺刺眼,仿若無窮殺氣自那字中噴涌而出,韓香君仿若看到屍山血海,是了,若是柳青陽真當了拜火教教主,那一衆教徒若是不願聽令,殺了便是,一個不聽,殺一個,一萬不停,那就殺了一萬,反正都是南疆子民,與柳青陽又無瓜葛,如何不能殺了?
韓香君便是覺得,自己這決斷,只怕便是錯誤。
那公子有優柔寡斷性格,乃是未經世事所致,此般再次經歷生死,竟是讓這柳青陽凝練一份殺伐果決之心,原來對敵那是無奈,當前這般,倒是鐵了下心,這般變化,那原本辦法倒是毫無用處。
如果當真惹了此人,那柳青陽一身道行殺了拜火教一個天翻地覆也未嘗不可,韓香君不禁嘆息一聲。
柳青陽反覆觀瞧韓香君,越是看了,越是內心火起,柳青陽兩度險些喪命,便是因爲這女人。
那白陽身死,赤月鬚髮皆白,也是間接如此,此間之事都是因爲這女人而起,況且斬殺莪術,重樓大神座下御獸使必定反覆追查,屆時在這南疆中,柳青陽也定然時刻爲人追殺,一切的一切,皆是因爲這女人。
柳青陽一個閃身,便是到了韓香君面前,伸手向前一抓,便是扼住韓香君咽喉。
韓香君難以透過起來,臉色憋得漲紅,但是見了柳青陽那凌厲眼神,卻也心中懼怕,便是這人下一刻殺了自己,韓香君也是信了。
柳青陽幽幽地道:“你當我會殺了你?那你錯了!前些日子,有人告訴於我,死,或可是解脫。用在你身上,便是如此。你還有那光復拜火教大業,所以我不會殺你,這重擔只能放在你身上。我只是討要些許利息。”
韓香君聽了柳青陽這般說話,倒是放下了心,只是下一刻,柳青陽卻是翻手撕開韓香君上身衣衫,韓香君驚呼一聲,雙手捂住春光。
柳青陽伸手擡起韓香君下巴,目光冷冰。
韓香君雖是那畫舫歌女,只是她向來只選些風流公子度夜,如何被人這般粗魯。
況且,韓香君雖已不是處子,哪次做了那般事情不是情義濃濃,似這般冷酷眼神,如何見了?當下便是淚水橫流顯然怕了。
柳青陽目光依舊冰冷,卻是嘴角拉出一抹邪魅笑意,當即便是吻了上去。
韓香君猶如受驚小鹿,四處躲避,只是柳青陽怎會放了她,翻手捏住韓香君下吧,那一雙大手何等力量,豈是韓香君能掙脫?
當下便是被柳青陽吻了正着,韓香君下意識便是咬了柳青陽嘴脣,柳青陽雖一身術法高深,但是這嘴脣哪裡修過術法,當下便是鮮血淋漓。
這般景象,韓香君也是呆了,只是迎接而來的是更加粗暴的吻。
柳青陽也不止血,親吻之間,韓香君便是覺得口中血腥氣息濃重,全然沒有那情侶之間接吻的溫馨感覺。
柳青陽繼而向下吻去,舌尖輕輕舔過韓香君脖頸,韓香君頓時一聲輕吟,雖然內心不願,但是那軀體舒爽卻是難以掩飾。
當下,韓香君便是羞的面色通紅,柳青陽卻全是不見這佳人面色。待到了那春光之處,韓香君便是死死抱住,全然不讓柳青陽行進。
只是這般行徑,哪裡擋得住柳青陽,只是片刻,便是一番雲雨。
待得雲散雨歇,韓香君頹然倒在榻上。
韓香君想來以溫婉示人,如何能成了這般模樣?
柳青陽這始作俑者倒是微微一笑,看着韓香君,再次伸手輕撫,韓香君一聲嚶嚀,便是道:“你這人,還要如何?我欠你得,也便算還了罷!”
柳青陽思慮片刻,道:“蒼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這般說來,豈是要劃清界限?”
韓香君氣的說不出話,片刻才道:“那你還要如何?若是再來一番,那變來罷!大不了便是你一離去,我便自裁!”
柳青陽嘴角略帶一絲邪笑,道:“你不欲回那拜火教了?”
韓香君一怔,柳青陽又是道:“今日我倒是過格了些,也便隨你去了那拜火教。只是那生死搏命的事,休要指使於我。”
話畢,柳青陽穿了衣衫,離去小屋。
無他,便是那蠱蟲獸性再度浮現,這等事情只怕不是甚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