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晨數了數腳下的菸頭,得出一個結論,看來齊家堡內並不禁止吸菸。還有,如果他繼續抽下去,他的肺部就要冒煙了。自己人沒等到,齊家的人也不管自己,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古逸晨提起了包,跟上了剛剛走出隧道一位小哥。心道:等了十幾分鍾,終於又有人通過了初試,只是這年輕人見到堡內建築,情緒似乎沒有多大的波動,自己難道比他還要遜色,沒道理啊!自己什麼世面沒見過?
半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了落腳點。
所有通過初試的人,都被安排了在了堡內唯一的酒樓——七星居。
酒樓呈七角形狀,高七層,與酒樓名字倒是挺貼切,不過在古逸晨的印象中,似乎只有一個多邊形的建築能吸引全世界的眼球,那就是五角大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自己的房間,0021號房間已經是這麼難找了,那其他人不是更找的有罪受了。
房間可說是星級賓館的標準,唯一令人不滿意的是空間有點小,想來點健身運動都不行。
古逸晨手一甩,揹包準確的落在房內唯一的藤椅上。
沖涼真是舒暢啊!古逸晨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些北方漢子來到南方後,能洗上半個鐘頭的澡,用水緊張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這項“活動”的確實讓人樂此不疲。
對着鏡子照了半天,看不出任何破綻,心底裡還是忍不住讚歎了蘇曼萱一翻,只是這保護徐依佳的任務卻依然是毫無頭緒,先不說接近徐依佳了,現在就連能不能在齊家留下來都是個問題。
這七星居里的人可都是通過初試的人選,照那位的哥師傅所說,昨天就已突破一千,今天又會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也難怪他們對自己這批只通過初試的人不怎麼熱情,感情這裡有絕大部份最後還是要被淘汰掉的。
事實上,古逸晨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齊家是怎麼招人的,他想自己能夠進來純屬僥倖,也許蘇老爺子說的對,自己的運氣確實不錯。縱使心裡頭再不願意,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古逸晨用毛巾使勁擦乾了頭髮,右手成爪理了幾下頭髮,整整衣領,對着鏡子道:“先去醫飽肚子。”至於飯後,自然是四處看看,熟悉下環境,然後回房睡覺,一想到明天還可以睡個懶覺,這心情甭提了,上午還在福門市,現在已經進了齊家堡,這日子過得太“充實”了,讓人喘不過氣來。
飯菜有點不合口味,古逸晨卻吃得很賣力,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挑食不成?再說,這從監獄出來的蕭良肯定吃什麼都猶如山珍海味,演戲演全套,咱還是拼了吧!
“所有選手,請速到火炬廣場集合。”餐廳的廣播響了起來,不斷的重複着。
古逸晨心道:火炬廣場?在哪?
也不知是誰領的頭,總之這龐大的隊伍是被拉到火炬廣場了,古逸晨夾雜在中間,竟然還看到有不少女同胞的身影,果然是婦女能頂半邊天,到處都不能少了她們的風采。
千來號人散亂的堆在廣場上,那噪音響徹雲霄,說他們是烏合之衆,那還是擡舉了。
齊雲健看着這亂糟糟的衆人,嘆了口氣,對着身邊的二人道:“兩位先生,請先。”
在一隊身着陸軍迷彩服的士兵的護衛下,三人來到了廣場的中心的舞臺。其實這身穿迷彩服的人並不是士兵,只是齊家的護衛,不過齊家對護衛都是按軍隊的要求來訓練的。
剛剛還猶如菜市場般的吵鬧,下一刻就鴉雀無聲了,這幾個老頭似乎還有幾分唬頭。
齊雲健對着身旁的中年漢子道:“整隊。”
中年漢子敬了個軍禮,正聲道:“是。”
跑步來到臺前,他身後的護衛列隊跑出,**人羣,迅速把廣場分成了幾十個方陣。
緊接着,方陣內的衆人在衆護衛的指揮下,列隊集合。
古逸晨看着這舞臺上的幾位老頭,心道:這不是初試我的那幾位嗎?看來這幾老頭的地位不低,只是這三人竟然同時面試自己,他們的精力還不是一般的旺盛。
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所有隊伍整理完畢,效率確實不錯。
還未等衆人完全反應過來,隊伍又很快產生了變化,合併成了三大方塊。
古逸晨瞧着自己所處的隊伍,估摸着少說也有七八百號人,心想:該不是今晚就開始選拔了吧!
果如他所料,那花白老頭隨後就宣佈,已經進入選拔階段,爲期三天的招聘提前結束。胡先生和那四眼先生各自帶着一撥人離開了,只剩下花白老頭和一隊護衛留下。
這時,古逸晨很快知道了那花白老頭等人的身份,不管怎樣,人羣中多少有一些是人對齊家下過一翻功夫,有幾人要賣弄賣弄也是正常,這倒是便宜了他古逸晨。
齊雲健,齊家宗親成員之一,聽說一直以來都是負責訓練這一塊,他身旁的二人分別是胡力泉和姜博,這姜博就是那戴眼鏡的老頭。平常也沒聽人提起過,但是單衝齊雲健對二人如此客氣,就知道他們肯定也不簡單,可能是做人有點低調,又或是都是見不得光的人物。
齊雲健來到衆人的前頭,做了一個簡短的發言,之後,那中年漢子把隊伍開到了湖邊,這中年漢子叫劉師道。
古逸晨看到這湖邊的一塊石碑,上面的寫了一段文字,“清風湖”三個龍飛鳳舞的字刻在最頂端,不過下面的文字有點小,看的不是很清楚,料想也是介紹介紹這湖的歷史之類的,不過一個人工湖能有什麼歷史。
這湖幾乎是半環繞着山坡,有點像雪清丫頭家的那個小型水庫,古逸晨只去一次,就喜歡上了那裡,那小型水庫喚作棗木水庫,好象是依據那個村子取的名字,水庫環繞在山間,那些小山峰的下部分都在浸泡在水中,比起丫頭帶他去的那條小河,各有各的特色。
中年軍人集合隊伍完畢,恭敬的對着齊雲健道:“齊老,可以開始了。”
齊雲健點點頭,坐了下來,這藤椅看來很是舒服。這亭子離湖有一點距離,但視角和高度都不錯,整個湖面盡收眼底。
這清風湖比起學校那前湖來,面積小了不少,但一眼看去,湖面還是比較開闊的,從古逸晨等人面前延伸到對面有五、六千米的樣子。
古逸晨心道:哪個混蛋想出來的體能測試,也不知另兩撥人在幹什麼,還好晚飯是死命的吃了不少。
此刻也不容他多想了,就是“龍潭”也要下了,他倒不是怕這湖,只是擔心過了湖後,是不是還有其他更加古怪的項目。
看看衆人,大部分都已經脫掉了衣服,就留個褲衩,擠到湖邊想佔個靠前的位置,希望能早點游到對岸拿個好的名次。
還有一小部分人還在猶豫中,大概有五六十人的隊伍,都是女性,沒有泳衣,在這麼多男人眼前脫掉衣服確實有點困難。周圍還有少數色迷迷的選手,死死地盯着這一朵朵嬌花。也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下,她們最終也把衣服脫了下來,就剩下內衣貼在身上,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流鼻血。其實放開了也沒啥,就當是在海灘上游泳了,那泳衣和這內衣本質上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