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風出了國公府,一路帶人來到了皇宮,宮門之外,有侍衛攔住了楚睿風一行,“原來是世子大人,陛下早就命人傳旨了,世子,快請進宮吧。”見到是楚睿風,侍衛們趕緊讓開放行。“這些是什麼?可要末將幫忙送進去?”侍衛指着後面那麼多的馬車問道。
“那是本世子呈現給陛下的東西,都是這一次從南洋帶回來的珍奇之物。幾位統領儘可以查驗,這裡面並沒有夾帶任何不妥當的物品。”楚睿風態度倒是還算不錯,皇宮大內嘛,必須要謹慎一些,對於他來說,也能免除麻煩。
楚睿風每年出海歸來,都要進獻給皇帝無數的奇珍異寶,同時也要給戶部一筆不小的稅賦。若非如此,以大遼日漸萎靡的國庫來說,哪裡供得起那些不事生產的貴族們吃喝享樂?可以說,大遼的國庫,最少有一半,靠的就是海上貿易來供養。而這其中,楚睿風的貢獻更是佔了首要地位。
侍衛們對這些事情早就習慣了,所以這會兒也只是按照慣例查看一下。接着一衆侍衛就跟着楚睿風一行人共同進宮,等會兒他們還要幫忙把這些東西都運到皇帝的私庫去啊。
進了皇宮,楚睿風便示意青霄等人護送那些珍寶前往庫房。這麼多的東西,也不能全都送到皇帝面前,只要把進貢的單子呈上去,等會兒自然有人拿着單子去核對入庫了。要是皇帝覺得裡面哪一樣特別稀奇的,就會讓人拿過去欣賞把玩。
青霄等人也是做了無數次這樣的事情,故而輕車熟路,楚睿風這邊,則是一路來到了皇帝所居住的明光殿。
大遼以前在草原上的時候,可汗都是住在金帳之中。等到攻下了中原,剛開始來到京城的兩年,也還是住在金帳裡。這都過了多少年,習慣才慢慢的改了過來,如今皇帝和一干妃嬪等人,都已經習慣了這華麗的皇宮,不再住帳篷了。
明光殿,是大遼皇帝平常處理政事的地方,後殿則是休息的所在。其他嬪妃,一般沒有宣召,是不能隨便來明光殿的,當然,那些得**的妃子不在其列。此刻,皇帝與貴妃,還有烏蘭娜都在大殿裡坐着等呢。
剛剛已經有侍衛前來稟報,說是楚睿風進宮了,這會兒工夫,貴妃就在那裡抹眼淚,“陛下,你可一定要爲烏蘭娜做主才行啊。堂堂的公主,親自出城去迎接他,結果呢,他竟然還敢甩臉子?這讓閨女的臉往哪裡放?”
貴妃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皇帝收拾楚睿風,打壓一下楚睿風說的氣焰。說起這個來,貴妃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她的女兒啊,高高在上的公主,那可是無數人爭相求娶的對象。結果呢?遇上了楚家,她身爲貴妃,都跟長公主提過多少次了,可長公主愣是不肯鬆口。
貴妃這人從進宮以來就非常得**,連着給皇帝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有了兒女傍身,她在宮中的日子過得可是更加滋潤,就連皇后,對貴妃也是禮讓三分。漸漸地,也就養成了她霸道的性子,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就不許別人反對。
貴妃最疼烏蘭娜這個女兒了,剛纔閨女一路哭着進宮,直接就把貴妃給心疼的夠嗆。故而什麼都不管,領着閨女就來明光殿告狀。“陛下,咱們閨女是公主,金枝玉葉,可受不得這樣的委屈。楚家那小子這樣,分明是沒把陛下放在眼裡呢。”
從貴妃來到明光殿開始,就一直唸叨着這些話,皇帝都聽的煩了。若不是顧念着這些年的夫妻情分,皇帝真有點兒想要把貴妃趕出去的衝動。看着已然年華老去,美貌不在的貴妃,皇帝心裡也浮出了幾許的厭惡。
看着這些年華老去的妃子,就如同看見了自己的情形一般。當了皇帝的人,哪個不想着千秋萬載?哪個不想着長命不死?他們最忌諱的,就是歲月的侵襲。所以纔會有無數英明的帝王,在歲數漸長之後,都會尋求長生不死的法門。
眼前這位皇帝也是不例外,他登上帝位還不到二十年,現在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尋求高人煉製丹藥了。最近一段時間服用丹藥,皇帝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後宮那些美人兒,他一晚能**幸好幾個,看着那些年輕又美麗的女孩,皇帝會覺得很有活力。
“行了,你就少說幾句吧。風兒那孩子從小就是個冷清的性子,別說是烏蘭娜,就是朕的跟前,也沒見他笑過幾回。這還有什麼?他遠道回來,還有好些事情要處理呢,你以爲他跟你那兩個兒子一樣閒着?風兒忙的不知道什麼樣,哪有工夫陪烏蘭娜玩兒?”
皇帝**愛楚睿風,那可不是嘴上說說,那是從心裡疼。楚睿風從小就特別出衆,文武雙全,頭腦過人,皇帝這些兒子當中,能夠跟楚睿風比肩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皇帝最是愛惜人才,加上楚睿風又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這種關係之下,皇帝疼愛楚睿風,不亞於自己的幾個皇子。
剛纔貴妃在那嘟囔,皇帝就當是沒聽見,這會兒貴妃還不停下來,皇帝就有些不高興了。“你和烏蘭娜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君臣有正經事要說,沒工夫聽你在這嘮叨。”君心難測,皇帝這會兒工夫就變了臉。
貴妃還在那假模假樣的抹眼淚呢,忽然聽見皇帝這麼說,當時就愣住了。她在宮中也有快二十年了,皇帝還從來沒用這樣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話呢。“陛下,您這是怎麼了?臣妾哪裡做錯了,陛下要趕臣妾走?”貴妃不肯走,並且反問皇帝。
皇帝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以往覺得這貴妃還不錯,挺懂事的,如今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太**愛她,反而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叫你走就走,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朕的話你都不聽,想來你纔是不把朕放在眼裡的那個了。”
皇帝這話裡的味道不對,貴妃就算是再傻也能聽得出來啊,更何況一個能在深宮得**近二十年的人,怎麼可能是傻子?貴妃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了,不然恐怕是要惹怒了皇帝,那可就糟糕了,
“臣妾無狀了,陛下請恕罪,臣妾這就告退。”
是人是狗,自己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