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師兄,你莫急,元穹前輩一定會沒事的。”洛傾歌先連聲安慰道,接着又建議了一句:“師兄,若是可以的話,不如將元穹老祖帶來青陽宗。我外祖宋長明擅長醫道,許是能幫上點忙的。”
魂牽鈴那邊沉默了片刻,接着又傳來了司徒玄清冷的聲音:“好,我這就出發,要勞煩宋大師了。”
“沒事的,外公近些日子一直在青陽宗,又沒開爐煉丹,最近常與我們唸叨着日子無聊呢。”洛傾歌不想讓司徒玄覺得他欠自己什麼。
“嗯,外祖這幾日都在蒼拂峰的客院裡,你回來宗門來蒼拂峰找我們便好。”洛傾歌又接着說道,這幾日裡她外公宋長明還真的是無所事事,青陽宗還沒有集齊第二爐破障丹的原料,不用煉製丹藥,這幾日宋大師的目光便轉向了馬上要舉辦的凝嬰大典.........
尤其是對那位可能是他未來孫女婿的司徒玄十分感興趣。洛傾歌倒是與宋大師解釋了幾句,她和父親去司徒家族是不得已之舉,權宜之計罷了。可是宋大師纔不信這個邪呢,不說別的,光是他那不受待見的女婿洛坤和,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要不是看好司徒玄,以坤和的脾氣,又怎麼會同意帶傾歌去司徒家族走這一遭呢。
宋大師倒不是那麼古板的人,在她看來只要自己孫女喜歡,對方又是個人品靠得住的,那便夠了。至於好友邢掌門這些年來的示意,宋大師決定還是不予理會的好。
和司徒玄說完後,洛傾歌便起身去了外公宋長明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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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說,那位元穹真君的問題,是由過度激發潛力所導致的?”宋長明聽孫女詳細的將那日打鬥的場景描述了一遍,然後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沉思了一陣子,隨後才這麼說道。
洛傾歌連忙點了點頭,方纔司徒師兄不也是這麼說麼,元穹老祖正是因爲那日用了特殊手段,爆發出了遠超平時實力的能量,這才導致現在身體出了問題.......
“這就難怪。”宋長明身爲醫道和丹道高手,這些年來上門求醫問藥的可是什麼人都有,什麼樣的病情他也都見過些。
那位元穹老祖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當就是由於身體經脈承受了超出自己承受範圍的靈氣強度,導致經脈受到了損傷,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就要等到他見到元穹老祖本人才能夠診斷出來了。
不過光是這樣也夠麻煩的了,對於修士來講,經脈受損絕對是個大問題了,輕則影響修煉,重則危及生命。
“我這還有續脈丹,若只是靜脈損傷的話,我先用金針幫他穩定住傷勢,再讓他服一顆續脈丹便好了。”宋長明說的很輕巧,續脈丹對於其他人來講或許是難得的珍稀丹藥,可是對於一代煉丹宗師宋長明來講,只要有人想要煉製續脈丹,按照煉丹師去五存一的規矩,以他煉丹的成功率,就能存下好多顆丹藥。
這倒不是宋大師貪心,而是修真界歷來就是這個規矩的。
“這個元穹真君也真是命運坎坷,被司徒泖和司徒英傑父子算計了百年。還害得家破人亡,也不知他如今還有沒有再堅持下去的信念。”其實宋大師怕的是他這位病人心中已經失去了繼續生存的念頭,宋大師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經歷瞭如同元穹老祖一樣的事情,恐怕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因爲自己的輕信,害死了家族一衆老老少少.......還害的此生摯愛之人臨死之前飽受折磨。
這是宋長明不敢想象的事情,宋長明在修真界中也是少有的對家庭十分看重之人。別說是像元穹老祖一樣的遭遇了,單單是當年宋綰晴的死,對宋長明的打擊就夠大的了。
“元穹老祖不會一心求死的,他對司徒師兄很好,應當不會拋下司徒師兄一人........”洛傾歌聽到外公的擔憂以後,不由得這麼說道。
宋長明沒再接過話茬,在他看來,孫女的想法還是太過簡單了。若一定要細究起來,司徒玄不過是元穹老祖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後人罷了,兩人相同的血脈早就稀薄了許多輩。
況且司徒玄和元穹老祖相認纔多久?說是感情深厚,又能有多深厚呢?這樣半路相認的親人,又哪裡比得上從小看到大的那種祖孫親密。
不過宋長明也沒打算與孫女細說這些,畢竟這些都是司徒玄自家的事情,現在與他們還無關呢。
何況,若是元穹老祖真心待司徒玄,宋長明也只有爲司徒玄高興的份。若是並非真心呢?宋長明也並不在意,要是司徒玄以後真成了自己的孫女婿,那倒是自有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關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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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和元穹老祖他們一行人在離開司徒家族後,便將以後的定居地方決定在了靠近絕靈山脈的偏僻小城臨安城。
他們沒有選擇住在元家原先的宅院,而是在臨安城的城外重新圈了一片地方,準備建立未來新的司徒家族。
在得知了宋大師可能有辦法醫治元穹老祖後,司徒玄便連夜帶着元穹老祖往宗門趕去。
這也就好在了司徒玄的清風尺有着遠超所有飛行法寶的速度,元嬰真君飛行三日的路程,硬是讓司徒玄用了一日一夜便趕到了。
回到宗門後還沒來得及拜見掌門和老祖們,司徒玄便率先奔向了宋大師所在的蒼拂峰客院。
“弟子司徒玄拜見宋大師。”在客院門口,司徒玄觸動了門口的禁制,向裡面傳話道。
很快,禁制便打開了,司徒玄便連忙驅使着清風尺向裡面走去,清風尺便飄在他的身邊,隨着司徒玄的腳步也跟着向前方飄去,元穹老祖此刻便躺在了清風尺上,只是如今元穹老祖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着實令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