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威逼武凌墨將田新荷接回去吧,若是不接,那就是正面與懷遠候作對,就要接受律法的制裁,就算有人爲武凌墨說話,也無法凌駕於律法之上爲武凌墨辨別什麼。
“淑妃娘娘這話就說得有些偏頗了,”武凌墨神情淡然,如閒雲野鶴般不慌不忙道:“是世子妃她想念懷遠候,想要回家,臣也是念在她思家心切還有懷遠候府對她過於擔心纔將其送回去,不過是想要她生活十多年的熟悉的環境中能夠儘快地恢復,也不讓她的家人爲她擔心,臣將她送回,另一方面也是能夠放心地尋找名醫爲她治病,讓她早點醒來,又有何錯之有?”
武凌墨找的藉口讓田淑妃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她問道:“你並未想過將她休棄?”
“臣何時有說過這樣的話?”武凌墨反問。
若是旁人,田淑妃大可無須任何的顧忌發火,但是她在面對武凌墨的時候卻不能,只能將自己的火氣暫時壓下:“看來是本宮多慮了,但你這麼做於情於理也不符合,你應該儘早地將睿世子妃接回府中安置纔是,以免有些閒言碎語落在睿王府的頭上可就不好看了。”
她轉頭看向方緋胭。
她不能對武凌墨發火,卻可以對方緋胭發火。
方緋胭不過一女流之輩,她就是懲罰了她,也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田淑妃冷冷地瞧了方緋胭一眼,訓誡道:“方緋胭,你身爲睿王府側室,卻任由自己的丈夫枉顧王法將正妻送回孃家,連自己的本職都不能遵守,你該當何罪?”
方緋胭如實解釋道:“娘娘,那個時候我還在危險之中被人威脅,我是回來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田淑妃面色一冷,喝道:“在本宮的面前你還一口一個我,可見你在睿王府的時候就是如此不遵從禮教,今日本宮就代替睿王夫婦好好地教導一下你這個兒媳婦。”
她本就對方緋胭有怨言,想要處決她。
但礙於方緋胭的身份,她也不能真的對方緋胭做什麼。
但是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索性她就狠狠地懲罰一下方緋胭。
讓她張長記性。
她喊道:“來人,張嘴二十。”
她話落,就從外面走過來一位看起來身強力壯,身材有些肥胖有力的嬤嬤。
面向就有些兇巴巴的。
“……”方緋胭。
她平時稱呼“我”慣了,竟被田淑妃抓住了把柄,確實是她的失誤。
因爲有錯在先,她是捱打不是,擋也不是。
她不由得看向武凌墨。
想向她求救。
田淑妃一心想要針對她,她說話是沒有什麼分量的,但是武凌墨就不一樣了。
就在嬤嬤要將她那一風聲呼呼的巴掌呼上去的時候,武凌墨開口了:“等一下。”
他看向田淑妃,眼神真摯、誠意滿滿:“娘娘,她確實有錯,但卻是臣縱容才造成的,所以最大的錯在我,若是懲罰,那就先懲罰臣吧。”
嬤嬤看向田淑妃,想向她徵求意見。
連打一個人都不能爽快地打了。
田淑妃眉頭緊緊扥蹙起,面色有些不高興。
這武凌墨是死了心地想要護着方緋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