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情況說明,要麼方緋胭不是孤魂野鬼附身成人的,要麼是她道行太高,讓他看不出來端倪。
不管哪一種,他這回都似乎來錯地方了。
但是之前白如彤曾經對他有恩,他最開始在五皇子的手下辦事,有一次做錯了事情,不小心打碎了五皇子珍貴的瓷瓶,是白如彤求情才饒過他一命。
他都答應了白如彤要幫她除掉方緋胭,若是做不到,那他這恩也沒法報了。
可是如今連祖師爺留下的唯一厲害的符籙都沒了,他還能怎麼對付方緋胭呢?
答應了下來,就要做到,這次恩是一定要報的。
“雖然你這厲鬼道行高,但是我也不會怕你,看招!”一鳴真人祭出一排的符籙齊齊地朝方緋胭打去。
他同時拔出隨身所帶的桃木劍。
方緋胭眼尖地看出桃木劍劍頭之處有一個比較銳利的尖頭,裡面似乎還藏了別的什麼武器。
奇怪的是,這些符籙還沒有打到方緋胭的身上就又自燃了。
一鳴真人不甘心地一連試了不知道多少次,用了多少種方式都沒能傷到方緋胭半分。
看上去蹦蹦跳跳的就像是跳樑小醜一般。
白如彤着急了:“一鳴真人,您這行不行啊?”
米衫看不下去這出鬧劇站了出來:“彤夫人,我看你還是領着這位一鳴真人去給世子賠罪吧,你雖然做出了這等闖入別人宅院,誣陷別人的事情,要是能夠自己坦白,也許能夠多少饒恕你一些,讓你不用吃那麼多苦頭。”
“她分明就是孤魂野鬼!”白如彤指着方緋胭,顫聲道:“那天我親自聽到她說的,她自己都承認的。”
她拉着一鳴真人的衣袖,哀求道:“一鳴真人,請相信本夫人,她是厲鬼附身在方緋胭身上的,請您務必要收服了她,以免她迷惑世子,害得世子失魂落魄,影響我永臨太平盛世。”
她看向米衫,不可思議道:“你居然在爲方緋胭說話?你可知道她是什麼?她可是殺人如麻的孤魂野鬼,難道就不怕她突然變成厲鬼吃了你嗎?米衫,別人我不說,對於方緋胭的性情你也是有所瞭解的吧,方緋胭真實的性情愚蠢無知、做事不經大腦,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囂張跋扈,但是你再看看如今的方緋胭,她還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剛入府的方緋胭嗎?”
米衫攏了攏袖子:“她是因爲被冤枉送回孃家受到刺激,醒來之後傾情大變,我身爲大夫,也見過不少病人因爲某些刺激性的事情而導致自己性情大變,這都是常有的事,哪容得你來胡說八道!”
米衫這一番話說到方緋胭心坎裡了。
沒想到米衫這麼相信她,還爲她說話。
要知道米衫從來不喜歡多管閒事。
她性子太過淡泊名利。
從不喜歡摻和那些明爭暗鬥的爭寵之事。
別人就算是當着她的面自殺,估計她也放佛沒有看到一般,連皺一下眉頭都不會。
這次卻爲了她出了一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