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更天的時候,她割斷了三根木條,探了探,頭可以出去,扔掉手中的玻璃片,歐陽清月就爬上了窗戶,發現外面的地面離窗戶的距離很高時,她對這個“牢房”的處境就有些明白了,眼睛一閉,登時就跳了下去,着地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觸手是一片柔軟的草地。
歐陽清月連忙爬了起來,趁着夜色的掩護,她摸出了院子,眼前的一切讓她頓時就泄了氣,把手的四個人竟然沒有睡覺,一個個都精神百倍的站着崗,這是她的失策,還以爲這個時辰所有人都會睡覺,就算有人看守,頂多就一兩個人,再打個瞌睡什麼,她不就可以逃脫了。
現在看來,這董湘玉管理手下還真是嚴格,不過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竟然弄了四個人來把手院子。好吧,現在也只能翻牆了,如果必要,她也會選擇鑽狗洞,只要能夠出去,通過什麼方式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都不及西門展飛的性命重要,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她絕不會讓他再死一次。
然而,在歐陽清月靠着牆邊一路尋找出口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一個男人促狹的目光,“你要去哪兒?”歐陽清月一怔,不知道怎麼回答,拔腿掉頭就跑。
那個男人眉頭一皺,就追了上去,一邊喊道:“來人啊!抓住她!”
門口把手的四人應聲就奔回了院子,將想要從正門出去的歐陽清月圍住,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她,不敢輕舉妄動。
歐陽清月深吸一口氣,如果今天跑不掉,那以後就更沒機會了,他們肯定會加強戒備,怎麼辦?她急中生智,衝着一個看起來瘦弱的人就衝了過去。
其他幾人沒想到她已經被圍住還敢跑,怔愣之間,歐陽清月已經跑出了數米遠。
“站住!”五個人彙集在一起,向歐陽清月追去。
後面的喊聲越來越近,歐陽清月慌不擇路,在院子裡亂竄。
爲首的那個人一拍大腿,罵了一句“媽的”,要不是董湘玉有過吩咐,不能動她一根毫毛,他們早就制住了這個女人。
結果,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局面,看守沒有抓住歐陽清月,歐陽清月也沒有跑出去,越跑越暈,簡直就像迷宮一樣,不過好在他們沒有抓住她。
要不是這個院子裡的路曲曲折折,加上夜色太黑,歐陽清月早就被
捉了回去,漸漸的,她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就在歐陽清月想要找一個地方暫時躲起來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再也不想見到的人:董湘玉。
“跑累了嗎?”夜色裡,董湘玉眯着眼睛問她。
歐陽清月一怔,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定了定神,董湘玉還站在自己面前,這次見她又是黑夜裡,難道董湘玉就喜歡晚上出來嗎?斂了心神答道:“爲了自由,怎麼會累?”
董湘玉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喝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她都不知道什麼是敬酒,把她關在只有一扇高窗的黑屋裡就算是敬酒嗎?歐陽清月冷笑,“你想怎樣?”事已至此,也只有要頭一顆要命一條,這樣就不會害了西門展飛。
看了歐陽清月一眼,董湘玉揚聲道:“來人!”她不能再等了,即便姐姐那邊讓她把握好分寸,她也不會再遲疑了。要不是顧慮姐姐的情緒,她早就把西門展飛給引出來了。
立時就有兩個人上來,等候董湘玉的吩咐。
董湘玉一指歐陽清月,命令道:“給我鎖起來。”說完就得意的看着歐陽清月,還好自己有所準備,否則若讓她逃了,豈不是打草驚蛇,以後抓她可就難了。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兩個打手,歐陽清月滿頭黑線,把她當成什麼了,居然還要鎖起來?其中一個人手裡還真拿了鐵鏈過來。
董湘玉警告道:“你最好安安分分的給我待着,別想着再逃出去了,這副腳銬可是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千年玄鐵可不是任何刀劍都能坎斷的。”她還從來沒有把這寶貝拿出來用過,現在它倒有了用武之地。
就算歐陽清月逃的出地下室,只要人還在院子裡,就一定逃不過她的耳目。此次若不是她早有準備,加派了人手,並且讓他們輪流看守,恐怕歐陽清月就要逃了。
看着歐陽清月漸漸面如死灰,董湘玉得意的說道:“當然,這鑰匙只有一把,除了我,沒人能夠打開它。”說着就從袖中掏出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在歐陽清月面前晃了晃,讓她死了逃走的心,因爲鑰匙她會貼身帶着。
歐陽清月不願再跟她多費脣舌,別過頭去不看她的嘴臉,任由着兩個打手給她鎖上腳銬,內心祈禱着:鵬兒,你千萬不要來!
董湘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得意
的說道:“我倒要看看,西門展飛怎麼救戴了腳銬的你。”
“西門展飛”這四個字讓其中一個打手身形一震,隨即就站了起來,臉色複雜,董湘玉沒有注意道,她的注意力全在歐陽清月身上,吩咐道:“帶下去。”
“是。”兩個打手領了命就押着歐陽清月回地下室了。
董湘玉這才向自己房間走去,折騰了這一會兒,她的睡意都沒了,忍不住抱怨起歐陽清月來,剛在房間坐定沒多久,“咚咚咚”就有人在敲門了。
董湘玉低聲喝問,“是誰?”她已經習慣了,向她彙報重要消息的人從來不用顧忌會不會打擾她休息,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董老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董湘玉微微皺眉,這個聲音比較熟悉,思量着就打開了房門,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那不是剛纔她叫過來的手下嗎?難不成歐陽清月那賤人又跑了?只見門外的男人掛着一絲笑容,周身散發出的氣質並非一般普通的打手讓董湘玉一時之間竟不認識了。
“董老闆,在下有要事和你相商。”該男子緩緩開口,他就是西門展飛的探子無明。
董湘玉折身回房,“進來吧。”無明得到許可跟了進來,董湘玉這纔回頭問道:“到底什麼事?”
無明開門見山,問道:“董老闆,西門展飛真的沒死?”他本是西門飛軒安插在軒轅國裡的探子,爲主人打探軒轅國的情報,因爲董湘玉這裡得到消息最爲便利,是以他選擇了她作爲據點。
董湘玉沒有直接回答,挑了挑眉問道:“你認識他?”心下已經在猜測這個男人和西門展飛的關係了,看樣子,應該是西門展飛的對頭了。否則,在提及西門展飛是不是沒死的時候,眼中流露的是意外,而不是驚喜。
發現董湘玉對自己有所保留,無明拱手說道:“實不相瞞,在下跟這西門展飛有不共戴天之仇。”暫時,他還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董湘玉不站在自己這邊,恐怕會給主人帶來不便。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不好了。
董湘玉可不信他這一套,冷了語氣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在這條道兒上也混了很多年,一句話就想矇混過關也太天真了些吧?況且,她現在也懷疑起他的底細來,到底是不是殺豬出身的清白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