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月看着西門飛軒的模樣,立刻瑟縮了一下,她從西門飛軒的眼底,看到了蒸騰而起的恨意。
歐陽清月頓時不敢再講話,只乖巧的跪在一旁。
西門飛軒伸手將歐陽清月扶起來,說道:“月兒,與朕不必如此多禮。”
歐陽清月站起身,低垂着頭,卻沒有說話。
西門飛軒坐到榻上,看着這樣凝立着的歐陽清月,只覺得歐陽清月越發亭亭玉立,讓他越發嚮往。
歐陽清月被西門飛軒盯得難受,不覺擡頭看了一眼西門飛軒。
西門飛軒被歐陽清月這樣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睛一看,立刻收斂了心神。
西門飛軒清了清嗓子,說道:“月兒,今日朕已經向母后求得了懿旨,母后同意我將你收入宮中。”
歐陽清月聞言,渾身微微一顫。
西門飛軒笑道:“自然,朕是絕對不會虧待月兒的,朕已決議,封月兒爲後。”
歐陽清月詫異的擡頭看着西門飛軒,問道:“皇后?這如何使得?皇后怎麼辦?”
西門飛軒聞言冷哼一聲,說道:“那樣的毒婦,如何能夠成爲我大夏國的皇后,如何能夠母儀天下?”
歐陽清月詫異的看着西門飛軒,只見他又緩緩說道:“月兒或許還不知道,便是這毒婦,擅自收受了蒙毅的賄賂,擅自將月兒賣到了古蒙國,賣給了蒙毅。”
歐陽清月倒吸一口冷氣,問道:“皇上,此話當真?”
歐陽清月雖然知道西門飛軒所言不虛,可是,這麼實打實的聽見西門飛軒說出來,歐陽清月還是覺得那麼不可置信。
在歐陽清月的印象裡,皇后雖然刻薄高傲,可是卻是真心實意愛着西門飛軒的,正因爲是真正的愛了,皇后纔會這麼愛這麼恨,纔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西門飛軒誤會了歐陽清月的驚問,得意的說道:“朕所言,自然是真的,不過,月兒不必害怕,朕已將那毒婦褫奪了封號打入冷宮了,從今往後,再也無人敢動我的月兒半分。”
歐陽清月看着西門飛軒,只覺得皇后所有的感情付出,是多麼的可悲,她爲了這個男人,使得自己一錯再錯,然而,她所深愛的男人,卻從來沒有將她當一回事。
歐陽清月沉默的凝立在那裡,一顆心如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
西門飛軒見歐陽清月依舊出神,伸手拉住了歐陽清月的手,觸手的柔滑,頓時讓西門飛軒一陣心曠神怡。
歐陽清月被着一抓,才頓時反應過來,急忙抽回了手,說道:“皇上,月兒可是皇上的皇嬸,還請皇上自重。”
西門飛軒聞言,眉宇間頓時涌上一股怒氣,可那股怒氣,卻又轉瞬消失了。
西門飛軒笑了笑,說道:“月兒,朕今晚已經想好了,過陣子,便讓禮部操辦,正式冊封你爲朕的皇后,當然,你的身份不再是將軍府的女兒,卻已經是軒轅國的監國之妹。”
歐陽清月不可置信的挑眉看着西門飛軒,西門飛軒得意的說道:“便叫軒轅清月,如何?”
歐陽清月滿眼怒氣的看着西門飛軒,卻在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冷芒而急忙收斂。
歐陽清月低下了頭,說道:“皇上驟然提及此事,月兒一時還接受不了。”
西門飛軒見歐陽清月含羞帶怯的回話,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道:“無妨,無妨,還有些時日,月兒可以慢慢習慣,不過,從今日起,朕便會吩咐上下,都以軒轅姑娘稱呼月兒,也提早讓月兒適應一二。”
西門飛軒說完,忽然起身走到了歐陽清月身邊,伸出手勾起了歐陽清月的下頜。
屋內燈光柔暖,更照得歐陽清月肌膚若雪,晶瑩剔透。
西門飛旋看的一陣情動,歐陽清月急忙退了一步,低下頭來,說道:“月兒恭送皇上。”
西門飛軒凝視着歐陽清月,只見她纖細的身影微微有些顫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惜來,便收斂了情慾,說道:“那月兒便早些歇息了,朕還有些奏摺需要看。”
歐陽清月繼續低着頭道:“月兒恭送皇上。”
西門飛軒對歐陽清月又愛又氣,卻又不忍心發作脾氣,便笑了笑,拂袖走了。
西門飛軒剛走,歐陽清月頓時舒了口氣,雙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軒轅清月?皇后?開什麼玩笑?這西門飛軒不是瘋了吧?還皇太后也同意,說出來誰信啊?!
歐陽清月心底一陣腹誹,只覺得情況是越來越緊急了。這個時候,歐陽清月纔想起來,自己竟然忘記問西門飛軒冊封皇后的大典是在幾日之後了。
歐陽清月惱怒的煽了自己兩耳光,罵道:“光知道怕,關鍵的都沒問。”
歐陽清月打完自己,也彷彿有了些力氣,她看着手腕上那根紅線,驟然下定了一個決心,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一定要找到西門展飛,她纔不相信西門飛軒的話。西門展飛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死
的。
歐陽清月想着,站起身來,她強打精神,看着自己被投影在牆壁上的影子,喃喃說道:“西門展飛,即便你真的身死崖下,月兒也一定要將你找回來。無論如何,你都不會這麼無聲無息的死,我歐陽清月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歐陽清月拿定主意,心裡頓時輕鬆了大半。
她躺在塌上,眼睜睜的看着屋頂的斗拱,算計着要怎麼才能逃出去。
歐陽清月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幾個法子,一是假裝成小太監,二是假裝成宮女,三是去找太后求助。
歐陽清月想了半天,覺得這三個辦法到是都可以試一試的。
心裡一想定,歐陽清月就放鬆了精神,無論前路有多麼艱難,那都是明天的事,歐陽清月不是個愛躺在是失敗裡哭泣的孩子,她的眼光永遠投放在遠處。
那一夜,歐陽清月睡得極沉極香,到早朝時分,西門飛軒挑簾進來,都沒有察覺。
西門飛軒坐到了歐陽清月身旁,看着她因爲熟睡而微微酡紅的雙頰,忍不住勾起了脣角,這樣可愛至極的一個女人,終於要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了。
西門飛軒想了想,手指從歐陽清月的額頭滑落到了她的下頜,然後手指一用力,捏住了歐陽清月的下頜,霸道的吻上了歐陽清月的脣。
西門飛軒這一陣折磨,歐陽清月早已醒了,可是,她卻不敢動,生怕自己的任何反抗,都會勾起這個男人的慾望。
西門飛軒吻了一陣,見歐陽清月緊張得額頭都冒出汗水來,便將她放了回去,說道:“既然醒了,便起來吧,今日朕派人弄了些書過來,月兒若是無聊,便以此打發打發時間吧。”
歐陽清月依舊緊閉雙目,渾身僵硬的動也不敢動。
西門飛軒看得好笑,也再不計較,掀簾走了出去。
門吱嘎一聲開了,再吱嘎一聲關了,隨後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歐陽清月嗖的一聲坐起身來,然後左右手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脣。
“你大爺的,本姑娘的吻,就這麼被索了去!”歐陽清月一邊擦着,一邊吩咐道:“來人,我要洗臉。”
過了一會兒,幾個小侍女打開了門鎖,恭敬的端了一排水盆,點心等等進來。
歐陽清月瞄了一眼,門又關了起來,兩個小太監將門再一次落了鎖。
歐陽清月不會放棄,她仍由宮女伺候着洗漱後,用了些點心,便琢磨着要怎麼逃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