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過後,左琋喘着氣,平躺在牀上。
男人趴在她的身上,頭靠在她的頸窩,貪戀的不願意起來。
這就像是一場夢。
夢中,他們翻雲覆雨,一起飛向了雲端,一起在漫天花叢裡嬉笑打鬧。
他初嘗情事,更像是中了罌粟花的毒,不可自拔。
只是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
所以,他莫名其妙的忍住了。
對,她是第一次!
他才驚覺,她真的是第一次。
“怎麼了?”左琋已經完全清醒了。
她也清楚的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她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這個過程。
一層膜,原來她那樣的不在意。
莊煜翻下身,目光落在她素淨的臉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我睡你呀。就這件事。”她也側過身,忍住身下的痛,手撐着頭,嫵媚的看着他。
初經情事之後,她似乎更加的魅惑誘人了。
之前若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麼現在就是一朵已經盛開的美豔花。
綻放着屬於她的香味,她的魅力。
莊煜捏住她的下巴,語氣低沉,“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別裝傻!”
“我當然知道。一會兒,你也會知道的。”左琋也學他的樣子,擡起他的下巴。
四目相對,一個眼神冰冷,一個熾熱如火。
莊煜拿下她的手,翻身下了牀。
很快,浴室裡傳來水聲。
左琋掀開被子,看着雪白的牀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眸光微凜,脣角勾起一絲冷冷的弧度。
她用牀單裹着身子,慵懶的靠着牀頭,目光陰冷的看着大門。
時間,差不多了。
。
馮麗珍早就迫不及待的看了一次次時間,“這都大半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等一下。”陸曼莎笑着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你們可以上來了。”
掛斷電話,她才站起來,衝疑惑的馮麗珍說:“現在可以走了。”
“但是莊煜還沒有來。”馮麗珍已經打開了門。
“沒事,就算他不來,我也會讓他知道的。”陸曼莎得意的笑着。
她們剛出門,電梯門就已經打開。
一羣扛着長槍短跑的記者涌出來,直接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馮麗珍拉着陸曼莎站在人羣的最後面,“你找了記者?”
“當然。要讓左琋永無翻身之日,就必須做絕了。哼,等三市報道了她跟周謙僕在一起,媒體只要寫她勾引周謙僕,呵,這三市的男人,誰還敢看她一眼?她,也就別想在三市混!”陸曼莎笑的陰險。
“你不是說,讓她嫁給周謙僕嗎?她要是曝光了,周謙僕怎麼可能還會娶她?”
陸曼莎笑了笑,“媽,這叫兩手準備。如果周謙僕看上她了,要娶她,他自然不會讓這些東西流出去。但如果周謙僕只是玩玩,不娶她,這就是後招,今天這些報道足以讓她在三市待不下去。”
馮麗珍這才明白過來,欣慰不已,“我女兒,果然是聰慧過人,想的十分周到。”
陸曼莎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不知道是誰拿了房卡直接刷開了讓,一幫人便衝了進去。
攝像機閃光着紅燈,不停的拍着。
可是當他們看清裡面的人時,紛紛都怔住了。
不是說,是周謙僕嗎?
“是誰給你們膽子,讓你們擅自闖進來的?”剛好,莊煜洗好澡,圍着浴巾站在套房中間,跟衝進來的記者打了個照面。
那冰冷的臉色和陰森的語氣,瞬間將這氣溫降到了最低。
爲首的記者哆嗦着脣,手都在開始發抖。這,這是怎麼回事?
莊煜危險的眯着眼睛,拿過不遠處的手機,“立刻上來!”
很快,樑梓出現了。
陸曼莎已經察覺到裡面不對勁,往前面湊進了一看,臉色瞬間蒼白,身體差一點就軟下去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是他?
不應該是周謙僕嗎?
怎麼是莊煜?
她透過縫隙看到那個躺在牀上的女人,一頭紅色的發依舊那樣的礙眼。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居然覺得那個女人隔着那麼遠的距離,這麼多人在看她!
而且,她在笑。
笑的那般的得意。
樑梓一直在樓下車裡等着,一聽到召見立刻帶着人上來了。
看到門口的記者,嚇了一跳。
“各位,麻煩離開這裡。另外,請準備接法庭傳票吧。”樑梓冷酷的將人給轟了出來。
記者們一臉懵逼,他們最終將目光落在一旁神色難看的陸曼莎和馮麗珍身上,本來想指責她們,但是一想到事情因她們而起,到時她們一定會幫他們搞定這件事的。最後,只能忍住,道歉準備離開。
“等一下!”這時,一個清靈又帶着魅惑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衆人回頭,就看到左琋裹着白色的牀單,露出一雙藕臂和潔白漂亮的脖子,那張臉,還帶着一抹潮紅,紅脣微微翹着,十分誘人。
她勾揚脣角,“各位難道不該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們來抓……奸的嗎?”她故意拖長了那個字,目光卻準確無誤的落在臉色蒼白的陸曼莎和馮麗珍身上。
莊煜自然也看到人羣外的兩個女人,深邃的眸子泛着陰冷的光芒。
記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曼莎母女,卻還是沒有說。
突然,陸曼莎衝出來,紅着眼眶指着左琋,“你,你怎麼可能這樣?你居然,居然勾引你的小姨父!”
話音一落,記者們都敏銳的嗅到了不尋常的東西,立刻暗中準備機器。
左琋揚了揚眉,抿脣笑了,她的手勾住莊煜的脖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她說,你是我的小姨父。你說,你是,還是不是?”
莊煜斜睨着眼睛,目光落在那張笑容滿面的臉上,他眯了眯眸,“我聽到的重點是,你勾引了我。”
“對呀。我勾引了你!”纖長的手指輕撫上他的臉,勾勒着他俊美的輪廓。紅脣輕啓,一點也不害羞,也不委婉。
樑梓站在外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滴個媽呀!左琋這女人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敢破了他老闆的處男之身!
我滴個爹呀!老闆呀老闆,你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就這樣被一個妖精給弄沒啦!
看着他倆深情款款又充滿了火藥味的眼神,他乾脆捂着臉,轉過了身。
陸曼莎氣得身子顫抖,“你,你們……左琋,你還要不要臉?”
左琋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捧着莊煜的臉就湊上了自己的脣,印上了那張微涼的脣,然後又看向已經愣住的人們,“你們要拍的話,我可以擺好POSE。記得,拍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