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黎莎也覺得很無奈,但是她也理解。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後來那個女人才猶豫的開口問她:“黎小姐,要不這樣吧,我們這裡呢,月嫂是真的沒有,但還有一個在大戶人家裡做過的保姆,既然在大戶人家裡做的,那應該也是很優秀的。
她呢,是家裡的條件不好,你要是覺得可以,就給她出上兩倍的價錢,我給她聯繫一下,看看她願不願意來。”
黎莎一聽連忙答應:“好好好,我願意出兩倍的錢,你現在就聯繫她,最好是讓她這兩天就趕緊過來。”
黎莎此刻,都已經覺得沒戲了,當她聽到有苗頭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猶豫就一口答應了。
現在就是讓她掏五倍的錢,給她一個小保姆,以現在她的情況,都沒得選擇。
電話那邊的女人,高興的應下之後,說是讓她等他們的電話,隨後便結束了通話。
黎莎握着電話,鬆了一大口氣。
她也是確實沒有辦法,她從瑞士回來之後,孤身這麼久。
在帝都有同學和朋友,但這兩年也沒和人家聯繫過,而那些親戚從她父親走了以後,更是常年斷了聯繫過,現在生孩子讓她找誰去。
龍柔倒是可以,那龍剛呢?萬一萬一龍剛知道了,那寒觴呢?
如果寒觴知道她私自懷了孩子,他會怎樣?
打死她?還是怎麼處置孩子?
黎莎想到他曾經警告過她的話,就是心驚肉跳,冷汗直冒。
所以這個險,她不敢去冒,絕對不可以。
她有想過去別的地方,奈何怕宮麒駿和他查的緊,只要是出示身份證的地方,她都是慎之又慎。
就連租來的房子,都是經過當面交易敲定的,連個中介她都不敢經手,誰知道會不會泄露了信息。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終於輪到了她。
在叫號機,發出機械女音的廣播聲中,黎莎拿着建檔和就診卡進了診室。
檢查,依舊是老幾樣,血壓,宮圍體重過後,黎莎拿着就診卡起身去交錢,做胎心監護和彩超。
又折騰了快一個小時,黎莎終於拿着單子坐到了王醫師的對面。
帶着一副細邊眼睛的,白大褂王醫師,伸手接過黎莎手裡的比超單和胎心監護單,她快速的看了幾眼下面的數據。
“黎莎?”醫生輕微蹙眉,突然擡頭叫她了一聲,黎莎連忙點頭回應,看醫生的神色,她有些不安。
醫生指着單子上的結果嚴肅的對她說:“你的羊水值顯示已經很低了,再耗下去很危險。我建議不能再等了,預產期也已經過了一週了。”
黎莎聽醫生一說,立馬就急了:“那要怎麼辦呢?我也沒有臨產跡象啊,就是後腰這兩天很酸脹。”
醫生沒有向她一樣着急上火,而是輕輕笑了笑,這種情況他們見得太多了,不算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
隨後,不急不緩的繼續道:“每個人的臨產跡象都不一樣,建議你先住院,觀察一天後要是還沒有宮縮,那就先吊上兩天的催產素看看,你的胎位很正,身體也沒什麼問題,能順產最好,要是實在不行就得刨宮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