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紅看到莊典典癡癡傻傻的樣子,一下子就害怕了,悄悄問莊大發,“這孩子是不是……是不是撞邪了?”
莊大發一邊揉着臉,一邊小聲說:“要不,我打電話叫陳醫生?”
就在這時,莊典典突然站起來,扭頭看兩人,用着再正常不過的態度說:“老爸,老媽,我去睡了,晚安。”
兩人愣愣的,“晚……晚安。”
莊典典就跟沒事人似的,扭身就走,剛要推開房門,就聽邱紅在她身後小聲說:“女兒啊,你的房間在旁邊……”
莊典典十分淡定的來到旁邊的房門前,推開門,“老爸老媽,你們也早點睡吧。”
“哦……”
關上房門,夫妻倆對望一眼,“典典……夢遊?”
回到房間裡,莊典典不住搖頭失笑,“真是的……做夢都要做一半……”
她爬回到牀上,身子立即陷進柔軟的天鵝絨被子裡,舒服得閉上眼睛,嘀咕着:“……繼續。”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
“典典!還不起牀?你看看誰來了!”
老媽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得,吵得莊典典煩躁得不停揮手,“別吵我……”
“這孩子——”
旁邊,是個帶笑的聲音,“阿姨,您就別叫她了,讓她多睡會吧。”
“再睡都要吃午飯了!再說了,你好不容易纔抽出時間過來,總不能一直對着這丫頭難看的睡相吧?”
“呵呵,沒事,在我眼裡她睡着了也漂亮!”
“唉,老實說啊鍾堯,我真不明白,你這麼優秀怎麼會看上這丫頭了呢?”
“唉,阿姨,不瞞您說,我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呢……”
“哈哈……”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鑽進莊典典的耳中。
她猛地睜開眼睛,頂着雞窩頭一骨碌爬起來,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坐在對面的男人。
那出挑的五官,完美的外形,一臉的妖孽氣息,嘴角噙着的笑無時不在透着一絲玩世不恭。
除了鍾堯,還能是誰?
莊典典懵了半晌,隨即懊惱的拍了拍腦袋,“他喵的!”
不是夢!
邱紅見她還沒恢復過來,又緊張起來了,“典典啊,你到底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就不對勁……”
一聽這話,鍾堯立即關切的問:“阿姨,典典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
不待邱紅回答,莊典典就擡起手,阻斷了媽媽的話,擡眸,說:“媽,我餓了。”
邱紅眼睛一亮,這丫頭只要還知道餓,那就沒事!
她立即高興的說:“好,媽這就去給你們準備午飯。鍾堯啊,你坐在這兒陪着典典,我不打擾你們了。”
走到門口,她笑眯眯的,“我把門給你們關上了嘍~臨走時那曖昧的眼神,直讓莊典典頭痛。
果然,不管是平行到哪兒的世界,老媽這爆棚的少女心還是一點也不少。
鍾堯笑着,扭過身就要傾身靠過來,“我好想你哦……”
不待他靠近,莊典典就一巴掌給他拍了開,“死到一邊去!別煩老子!”
鍾堯愣了,一臉搞不清狀況的表情。
莊典典心情不爽,也不管這個世界的人會不會接受她四*四次方,赤着腳就下了牀。這纔看清,客廳中間擺着一張古琴,與她之前第一次看到典典二號時的那一架一模一樣!
她又站在鏡子前,低頭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身紅色的睡衣,登時火大的扯了扯,找到衣櫃大門,拉開來,從裡面扒拉半天,總算翻出一身黑色的套在身上。
“呃……”鍾堯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那是參加葬禮時……穿的……”
莊典典纔不管這些,瞪他:“老子喜歡!”
鍾堯愣愣地閉上了嘴巴,一臉狐疑的看着她。
莊典典再看自己這一頭長髮,在屋子裡翻了半天,總算找到剪刀,二話不說“咔嚓”就給剪了大半截,鍾堯想攔已是來不及,嘴巴已經縮成了o型。莊典典把頭髮隨意一挽,簡單利落。
她坐了下來,朝鐘堯勾了勾手指,“過來,坐這兒。”
鍾堯猶豫了下,慢騰騰地過去,坐在她面前。雖然發現今天的莊典典性情大變,可這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我現在在哪?”她問。
“……你家。”
“莊家?”
鍾堯點頭,眼神有些擔心,“典典,你怎麼了?”
莊典典擡手打斷他,又問:“我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
鍾堯望住她,慢慢回:“阿姨說,你這幾天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說是要做研究,不許別人擅自打擾。我是接到她的電話,很擔心你,纔會提前結束海外的會議趕回來。”
莊典典忽略了他的後半句話,鎖着眉頭喃喃道:“那就找不到她連接的方法了……”
鍾堯覺察到了嚴重性,他抓住莊典典的雙手,嚴正道:“典典,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有,一定要告訴我!”
望着他焦急的目光,想到典典二號告訴自己的,他在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愛人,莊典典就神情複雜的搖搖頭,“我沒事。”
“真的?”鍾堯明顯不信,可他更瞭解莊典典,她不想說的話,無論別人怎麼追問都沒用。
於是,他點頭:“好,但是有事就要告訴我。”
“知道了。”莊典典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踱了兩步,無意識的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月食日食星星食的異象?”
鍾堯:“……”
她又停下,“或者是可以去武當山找暮空真人……”
鍾堯攔住她,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把她摟進懷裡,聲音裡仍是擔心,“我在想,我們要不要提早把婚禮舉行了呢?”
莊典典一滯,想都不想的就舉起雙手反對,“我說堯姑娘,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啊!男兒三十而立,你看看你,三十沒到呢,就想着要成家了?你害不害羞丟不丟人啊?”
鍾堯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我……我都開了三家公司了,還沒達到你的要求?”
“什麼時候開到三十家,再來談結婚的事吧!”
看到鍾堯委曲的神情,莊典典咬了咬脣,又心軟了。而且,她也怕自己離開以後,會影響到他和典典二號的感情,不得已又放軟了語氣,說:“我這不是對你寄予厚望嘛!別人我連機會還不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