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邪雲遍佈

斯皮爾新官上任,開始對刑偵處進行重大的人員調整,馬休斯被安排管理治安,科爾降爲副隊長,洛克回水警處,皮特魯、曼恩,這兩個拍馬屁的傢伙頂替了馬休斯和科爾的位置。

一時間,刑偵處裡臭氣熏天,整個走廊遠遠的就能聞到馬廄的味道。

“把金森給我帶進來。”斯皮爾將雙腿搭在桌子上,一臉傲慢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進來。”斯皮爾說道。

兩名警員押着金森走了進來,斯皮爾用一雙尖厲的雀眼看着金森,然後對他說道:“你有罪,你知道嗎?”

“我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這裡不是法院。”金森懟了斯皮爾一句。

“他媽的,敢跟處長這樣講話。”皮特魯走到金森的面前左右開弓,給了他兩耳光。

“身爲警員,濫用私刑,我要到檢察官那去控告你們。”金森怒不可遏地說道。

“嘿嘿嘿,你能走出這間屋子,愛上哪裡告就上哪告。”皮特魯面帶奸笑地說道。

“這小子,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麼硬。”曼恩接過話來說道。

“什麼死頭臨頭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金森驚恐地看着斯皮爾。

“沒什麼,我們說着玩呢,嘿嘿嘿。”曼恩的笑,更令金森的內心感到不安。

“少跟他廢話,把訊問筆錄拿給他看。”斯皮爾用眼睛瞟了一下桌子,皮特魯立刻將一份書面材料遞到了金森的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金森瞪大眼睛,看着一臉兇相的皮特魯。

“這是你的口供,趕快在上面簽字。”皮特魯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居然敢做僞證,這是法律不能允許的。”金森大聲吼叫道。

“我奉勸你最好痛快地把名字簽上,免得身體受苦。”皮特魯怒視着金森,像一頭惡狼似的。

“我絕不簽字,這不符合法律程序,沒經過正常的刑事訴訟程序,你們就讓我簽字認罪,休想。”金森搖着頭說道。

“我讓你搖頭。”皮特魯一把揪住金森的頭髮,把他的腦袋使勁向後拽,並且不停地來回搖晃。

“怎麼樣?舒服了吧。”皮特魯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

“你們這些個混蛋,不得好死。”金森毫不屈服地罵道。

“去你媽的”,曼恩從後一腳踹翻了金森的凳子。

因爲金森雙手和雙腿以坐姿,被反綁在凳子上,所以曼恩這一腳下去,金森以跪趴的方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嘿嘿嘿,這小子嘴真他媽臭。”皮恩哈哈大笑。

“警局怎麼有你們這些敗類?簡直比流氓還無恥!”金森雙腿蜷曲,跪在地上繼續大罵。

“我讓你罵,現在我就用Q託”把你的門牙全都敲下來。皮特魯拿着槍,向金森走了過來。

“劉易斯探長呢?我要見探長。”金森的嗓音沙啞,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

“劉易斯?哈哈哈,那個老傢伙現在應該去釣魚呢吧。”曼恩瞅了瞅斯皮爾,然後放肆地笑道。

此時金森徹底地明白過來了,警局上空已經遍佈了邪惡的陰雲,正直的劉易斯探長,已經惡勢力打倒,自己的保護人也陷入了困境。

“不行,我不能這樣冤死在這裡,爲了能夠消滅猴子,目前只能委曲求全了。”金森在心中暗暗想道。

“等一下,讓我看看那份口供。”金森緊閉雙眼,痛苦地說道。

“嘿嘿嘿,真他媽犯賤,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這還真不老實。”皮特魯將手槍重新別在腰間,他凌亂的制服看起來像個逃兵。

“別他媽磨蹭,趕快把字簽了。”皮特魯把擬好的訊問筆錄和筆一股腦地扔給了金森。

“我被你們綁着,怎麼簽字啊。”金森對皮特魯說道。

“你是不是承認自己的全部罪行?”斯皮爾用鼻音哼哼道。

“我什麼問題都交待,只要你們不要再繼續對我施以暴力了。金森說道。

皮特魯走到金森的身後,對他說道:“既然你什麼都願意講,那我幫你按上手印,你就可以免除刑訊了。

這個傢伙說完後,使勁把金森右手的拇指掰開,在印臺上按了一下,最後又在刑訊筆錄上籤了供。

“嘿嘿嘿,完事了。”皮特魯帶着勝利者的喜悅,拿着刑訊筆錄,把它交到斯皮爾的面前。

斯皮爾歪着頭,依舊用鼻音對金森說道:“金森,現在你已經承認了,兩次哈馬河殺人案,均系你與阿登合謀,爲得是奪取地盤。”

“你放屁,這兩起殺人案,幕後的主事者都是猴子,與我無關。”金森吼道。

“你自己都招供了,還嚷嚷什麼?什麼猴子,還猩猩呢。是個人,難道沒有名字嗎?”斯皮爾懟了金森一句。

“我的確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幫裡以前的大哥可能知道他的名字。”金森激動地說道。

“那個大哥呢?等我們把他抓來,與你進行對質。”斯皮爾說道。

“他被猴子殺死了,屍體扔在了哈馬河裡。”金森答道。

“你可真會編故事,一會兒說什麼幫裡的大哥,一會兒又說他死在了哈馬河裡,一會兒又整出個畜生來。”斯皮爾一邊吧嗒嘴,一邊脫掉了汗臭燻人的皮鞋脫掉。

金森本來就在這個陰暗壓抑的房間憋悶的難受,現在斯皮爾又開始在屋內釋放腳臭,金森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昏厥了。

“你不停地點頭,顯然你對自己的話,也持懷疑態度,看來我分析的沒有錯,你正在編謊。”斯皮爾說道。

“斯皮爾,你的嘴,比你的腳還臭,說起瞎話來,居然不會臉紅。”金森氣惱地說道。

“住口,你敢挑戰警察的權威,是不是想捱揍?”斯皮爾晃動着雙腳說道。

“好好,咱們心平氣和地說。”金森對斯皮爾說道。

“你還想詭辯什麼。”斯皮爾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斯皮爾警官,您能不能找個擅長刑事畫像的?”金森說道。

“你想幹什麼?”斯皮爾瞪着眼睛問。

“我可以把猴子的相貌畫出來,這樣您就可以抓到他,從而立一個更大的功勞。”金森說道。

“曼恩,這下有你表現的機會了,你根據他的描述,把這個猴子給我找出來。”斯皮爾裝腔作勢地說道。

“請處長放心,我一定畫得跟真人一樣,只要是經過我的手筆,什麼惡人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曼恩得意地說道。

“少說屁話了,趕快拿些手紙,把人畫出來。”斯皮爾說道。

“處長,是素描紙。”曼恩強忍着笑說道。

“管他媽的什麼紙,你趕快畫。”斯皮爾說道。

曼恩把紙筆拿來後,根據金森對猴子相貌的描述,開始作畫,當金森講述完畢後,他將畫稿遞給了金森,然後問:“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不像,這哪是個人,確實像猴子。”金森說道。

“我這可是根據你的講述畫的,畫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只能是你的描述有誤。”曼恩不屑地說道。

“警官先生,可能我的描述有些錯語,您能稍微改改嗎?”

“改什麼地方?”曼恩傲慢地問。

“他的眉毛細窄,而且下彎,面部瘦尖。”金森說道。

曼恩拿着橡皮,這邊擦一下,那邊擦一下,然後用筆繼續作畫。

“這樣可以了嗎?”曼恩問。

“不像,還是不對。”金森搖着頭說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這裡窮耗時間,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中猴子的這個人。”曼恩將畫板扔在審訊桌上,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沒有說謊,警官我求您再改改畫像吧。”金森的眼中充滿了乞求。

“夠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再這麼狡辯下去,只會加深你的罪行。”斯皮爾皺着眉頭,衝着金森擺了擺手。

“來人,把他押回看守所。”皮特魯衝着門外喊道。

先前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員再次走了進來,他們架起金森,就把他往外面拖。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辦法,能證明猴子的存在。”金森扭過頭來,對斯皮爾說道。

“你還有什麼花樣?”斯皮爾臉色陰沉地說道。

“阿登不是被抓了嗎?他可以證明猴子的存在,因爲他們有過幫派間的衝突。”金森眼前一亮,滿懷希望地說道。

“阿登,哼。你自己看看吧。”斯皮爾從桌子上將一個紙團扔了過來。

皮特魯將紙團打開後,讓金森看了一下,當金森看到阿登的口供後,差點沒有暈過去。

其中有一段供詞是這樣寫的:“我供稱,兩次哈馬河兇殺案均系我與金森共同策劃,目的是消滅金森所在幫會的大哥,以及新勢力吳剛,至於他所說的猴子一人,均系無中生有,各大勢力中,並無此人。 ”

“阿登,你這個王八蛋,爲什麼要這樣害我?”金森像一隻瘋狂地獅子,用牙齒去撕咬紙團。

“你想毀滅證據?”曼恩大聲呵斥道。

“趕快把他給我押回看守所。”斯皮爾說道。

警員給了瘋狂的金森兩個耳光,然後將他拖到了警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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