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何雅手上拿着凝神訣控制液的小瓶子，剛纔接吻的時候，她的手摸到我的手上，把那個瓶子拿了過去。
那也是我第一批控制液的最後一個人的用量。
控制液和其他氣息藥物完全不一樣，因爲其中包含着密碼的控制，一點點出錯，都會導致氣訣的變化，所以我必須費大心力親自煉製，最開始我的目標，只是寧簌簌和劉珂，那第一次研究出來的控制液剛好足夠我控制兩個班的自治會。
不過現在成立了羽眉會，我也想完全操控二年級，把這個社團做大，這樣的情況下，控制液就變得更加珍貴了。我計劃了一下，控制液的研究，最多再做一次，下一次的藥物要用在刀口上。
當初寧簌簌的擔心沒錯。
“聖藥”用在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會浪費。
“是，‘毒品’。”我說。
“毒品？什麼毒品。”
“吸食了可以讓人爽翻天的東西。”我半真半假地說，卻顯得格外的真誠。
爽翻天這種事情要看人怎麼定義了。
有些人只覺得做愛最爽，有些人覺得親嘴就夠了，有些人喜歡神經麻痹的感覺。
“敢不敢喝？”我激何雅說。
“你敢我就敢。”她挑釁地迴應。
我帶來的東西，我當然敢喝，不過我喝掉以後，控制液的量就不足以控制何雅了。
我說：“這東西要用在有用的地方纔好。還給我吧。”
“不給。好好修煉，誰讓你到這裡還帶這種東西來的？我沒收了。”
沒收掉。
我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何雅沒那麼簡單。
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要回來。凝神訣起作用以後，深海在我的眼裡變成了另外一番情形，光線是流動的，感覺不到水的存在了。
這裡的世界格外的柔和。
我四周看了看，發現另外三個女生都在不遠處，她們閉上眼睛，認真地提高凝神訣。
這只是深海訓練的第一個階段。
深海訓練一共四天，第一天，是完整的適應性訓練，要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調整到和陸地上一模一樣，不只是感官，更重要的是身體的靈敏度，通過凝神訣讓身體進入完全的深海狀態。
何雅監視着我，讓我好好回味剛纔她教授的方法訓練，慢慢地進入狀態。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吐息。
我心裡念念不安，心想，何雅挺強的，不好對付。
第一天時間進入晚上的時候，四周才重新變暗，但也和之前的黑暗不一樣，這次只是臨近黃昏的那種黑暗，總之凝神訣的作用肯定讓身體對周圍的適應度發生了變化，這也是凝神訣重要功能。
何雅說：“第二次考驗來了，你是新人，我們聯手配合吧。”
其實何雅的實力比我高很多，和我配合吃虧的肯定是她，最明顯的體現是學分點最後會減少。
她詢問我之後，很快邊上一個女的開口說話了，“雅姐，對新人還是那麼提攜。不過這一次深海訓練，會有空間深海杯聯賽？雅姐不會和他聯手參加吧？”
這說話的女生也是自治會的人，是二班的班長張紫玲，也是自治會的十大理事之一。
一班和二班都是特殊班級，二班的班長地位又要比寧簌簌、劉珂她們高，說話的語氣間，可以感受得出來，雖然張雅地位比她高，但她並不對張雅十分敬畏。
張雅說：“這得問陸飛，我單方面決定可不算，陸飛，你想不想和我聯手參加比賽？”
我說：“什麼比賽？”
張紫玲咯咯咯地大笑着說：“太新了。連深海聯賽都沒有先打聽清楚嗎？”
何雅說：“第一次都這樣，也不怪他，你應該知道普通的深度訓練基地，如果場域相同，會開設決鬥場，讓幾個同時參加深度訓練的人，互相決鬥。閒雜我們是在高級深度訓練基地，同樣這個訓練基地，可以通過空間錯位技術，完成和其他結界區的交流，明天白天開始，空間錯亂，第二區參加同樣場域深度訓練的人會和我們進行一次比賽，比賽之中的表現是這次訓練學分點獎勵的重要評判標準。前幾次我成績都還不錯，這一次想要試試二人組隊的方式。我既然已經親了你，現在丟下你，也不妥當，所以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你組隊。”
“雅姐邀請，我哪裡能有不同意的道理？”
何雅點頭說：“也對，你目前的狀況只會拖我後腿，我這是在救你，你若不同意也太不識擡舉了些。”
她的話一說出口，立刻引得剩下三個女生竊笑不已。連那神態高傲的女子，花小姐也露出輕佻的笑容。
凝神訣天賦差，在這裡必然受到鄙視。
我明明被嘲笑了，卻也無可奈何。如果沒有何雅，我很可能會被中端這一次訓練。
因爲我身體的經脈復原得差不多了，凝神訣的狀態直線下滑，天賦越來越接近零，之前我參加人機訓練，就開闢了被機器直接踢出來的先河。
要想好好訓練，還是需要人帶領。
我又想起秦柔的事情，那一次他讓我答應她和她一起參加深度訓練，現在才知道，她不只是爲了要和我單獨相處一會兒，更是要我幫我找到凝神訣的狀態。
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可是，她好像徹底消失掉了。
是夢境裡的話，在夢境裡她答應了別人，一輩子不再見我。我聽見她哭着說她捨不得、放不下。
她說她喜歡我很久了。
可是對方並不理會她，對於有些人來說，感情就是全部，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失去了也無可奈何。
可是對更多的人來說，他們根本沒辦法理解那一種情感。在更多人眼裡，那種情感，是一個字，叫做，傻。
他們並不會真正地感動，因爲他們從來沒體會過那種感情，看他們的生活方式就知道，掙扎於蠅頭小利，爲一點小事斤斤計較。
我害怕秦柔對我是那種情感。
不管我怎麼樣，她都是在對我好。
我並不留戀她身上的任何東西，可是，我會擔心她永遠不見我，會永遠浸泡在憂傷的罈子裡。雖然那種情緒，可以幫助她修煉。
“那究竟是夢，還是真的？”我心神恍惚地想。
“你說什麼？”何雅問我。
啊啊。
黑暗中，忽然一團針刺的暗流從我身體經過，凝神訣運轉的經脈和穴位，在暗流中，一陣刺痛，我瞬間受了很重的傷。
深海基地發出奇怪的隆隆身，我倒在地上，看着其他人使用凝神訣應付突入起來的力量。
第二次考驗開始了，深海暗流，在深海的環境中，會有很多這種突入起來的暗流，這些暗流可能是活着的妖獸發出來的，也可能是緣故妖獸遺留在海里面的，總之，在深海環境之中，使用凝神訣適應這些危險，是必不可少的訓練。
深海之中也有無數秘密寶藏，所以深海的訓練很吸引人。
何雅卻應付得很輕鬆，這種強度的暗流根本不可能傷得了他。“起來。”
她的身體又貼了上來，嘴脣先親到我的下巴，然後向上移動，撬開嘴脣，繼續用舌頭，來挑動我的凝神訣運轉。
暗涌在我們身邊不停侵襲，但在何雅舌頭的引導下，我的凝神訣開始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她是一個好老師，凝神訣用這種方式才能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引導，還有更進一步的教育方式，那就是男女之間更親密的接觸，據說能完成百分之百的引導。
這是二年級很亂的內在原因。
也是凝神訣的漏洞所在，秦天一創建這門細綱氣訣的時候，並不知道它的雙修之術效果會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