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唐家,被唐雨傷到,要包養白老師,還欠下童小顏的帳,想要報復靈境研究所,還得懲罰想要殺我的傢伙蕭楓,對付學校的人渣秦受主任……
我身上的任務壓得太多,壓在封神液上面的賭注也越來越大,現在相當於把所有的賭注壓在白家身上。
我沒實力跟白家強硬的。
“白小姐,沒錯,我其實是來追你的,剛纔是不好意思開口啊。”沒辦法了,白若惜這傢伙太自戀,不拍她馬屁她不可能幫我。
我也不傻,只能強顏歡笑應付這妞兒了,靠近白家以後的什麼事情就都好說。
“呵呵。現在承認啦?”白若惜得意地笑着,把關上的車門又拉開了。賤賤地笑着看我。
比賤笑?我也會!
我說:“呵呵,若惜小姐,我…我…仰慕你很久了,一直想找機會接近你。”
“就知道是這樣,爲什麼結巴呢?”
又是爲什麼!
我心裡真想凌辱這個自戀狂了,難道要告訴她結巴是因爲我想到說那種話的時候差點吐了嗎?真是的。
“因爲見到你緊張啊。”
“不想要你了。開車。”忽然白若惜又將車門拉上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豪車緩緩啓動,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要臉地承認自己在追求她,卻被她甩了?
腦子裡冰涼的同時,我心裡也越來越冷靜,如果……如果是這樣玩我的話,我務必要振作起來讓白若惜知道玩我是什麼後果。
車子越走越遠,我報復她的心也越來越堅定了,慢慢地覺得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今晚務必要報復這丫頭。
這樣戲耍人,太過分了。
雖然是遍體鱗傷,沒有力氣,但是被白若惜氣得很想要振作起來。
我開始吐息,將紊亂的呼吸慢慢調整,道玄訣的隱修者,怎麼可能輕易墮落?
一遍一遍,我閉上眼睛,讓氣息不停地在身體之中流轉,大街上,像是雕塑一樣站立着。
只要能變得更強大,所有的恥辱最後都會被遺忘。
夜不知道深了多少,時間在周圍似乎變得格外的緩慢,天上星辰流轉,十一區是很封閉的地方,但是封閉不了天上的星辰。
在某個特殊的時刻,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星辰與我大腦中間的複雜聯繫。
道玄訣的第九種運氣方式,是星辰的運轉規律,星辰是道玄的總綱,如將身心飄忽進茫茫宇宙,慢慢地彷彿星辰在撫摸我身體。
如月光輕撫。
“你還在這裡?是在等我?”
關鍵時刻,媽的,突然有人吵我,我差點就和星辰建立聯繫了,這個時候直接想要一拳頭把面前吵我的人打爆。
如果真的出拳打人,說不定能轟殺出星辰的力量,比如直接打出一顆月球的力量。
睜開眼睛。
淡藍色頭髮的姑娘,深更半夜站在我面前,穿着白天的連衣裙,手裡捧着奶茶杯子正喝着。白若惜。
我捏着拳頭,終於忍着沒動手。
“你在這裡站了四個小時,真的那麼愛我嗎?你可是等我等得最久的一個了,要不要向你伸出魔爪呢?”她捏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一個極爲嚴肅的問題。
我直接無語。
不過我腦袋裡暫時沒考慮她的事情,而是想到她說的四個小時,如果我真的在這裡站了四個小時,那麼計算下來大概是連續運轉了365次道玄訣,一個小週天,剛纔被星辰吸引的感覺是一個小週天之後的事情。
這還真是需要堅持才能真正掌握到修煉氣息的節奏。
“喂,我現在出現在你面前,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把我逗開心了,說不定能給你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意想不到的好處?我眯着眼睛,不會是和我睡覺吧,看這女的挺開放的,難道真的是?
不過我沒心情考慮那種事情,她肯回來見我,我又重新點燃了和白家合作的希望。
我想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能不能帶我去見見白家管事的人?
好在我沒有急着開口。
那傢伙自戀,我真這麼說了,她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子,肯定扭頭就走。
還是先和她搞好關係,再考慮和白家合作的事情好了。
“若惜小姐,我餓了。”
額……
“居然是說這種話,嗯,在這裡站了四個小時,餓了也是應該的。好吧,今天算我欠你的,先請你吃飯,再說別的事情。”
大半夜的,被白若惜帶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高級餐廳。
我的確是餓了,一邊吃東西,一邊想着怎麼取悅這個傢伙,她之所以對我有一點點感興趣,是因爲我動手打敗了她原先的兩個保鏢。
所以是因爲氣息。
也不知道她在白家到底是什麼身份地位,能不能真的幫到我,得想辦法問一下。
我想了一下。
“若惜小姐,你大晚上的跑出來和我見面,你爸爸知道了會開心嗎?”
“他纔不會管我。喂,我問你,你在那裡等我,萬一我不出來,你會等多久啊?”
我腦子裡頭暈目眩了半天,心想,我什麼時候等過你啊。
猶豫了一下,我淡定地說:“三天吧,估計我最多抗三天。”
“真能三天?你這麼厲害?你們練過氣息的就是不一樣。你們這樣子追女孩子成功機率大很多啊。”
我真是無語,估計在這丫頭眼裡煉氣息最大的功能就是泡妞。
“若惜,你爸爸……”
“越來越過分了啊,誰允許你叫我若惜了?誰允許你的啊,你說啊,你說啊。”白若惜手指頭一個勁兒在我身上戳來戳去的。
說白癡的話也都算了,竟然還要對我動手動腳,這個,真的忍受不了。
“夠了!”我低着頭,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忽然有了邪惡的想法,這個時候只有我和她,我如果把她抓走當人質,要挾白家將煉藥室給我,說不定也不錯。
白若惜呆了一下,然後嘟嘟嘴說:“你真的很兇額,竟然敢對我這麼說話,白天還對我出手,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對本小姐的,你是第一個。飯吃好了沒有?”
拿女生真是沒辦法,我只能感覺到頭皮發麻,她們思維都太跳躍了。
“吃好了,跟我來。”沒等我回答,她伸手抓着我衣領,把我往外面拉。
像是牽着一條狗一樣。
我真的想要對她動手了,但忍了一會兒,她突然安靜停了下來。
我們站在十一區最中央的大街道上,已經到了深夜一輛車都沒有的時候,十六車道的大街冷冷輕輕,路燈一直在亮着。
白若惜說:“一直想要在黑夜裡沿着這街道走好遠呢,可是又很害怕一個人走,如果你能陪我走很遠,我說不定會給你和你交往的機會。”
她終於正常下來。
我也正常了,順着她的目光遠遠地看中央大街,中央大街延伸了好遠好遠,我們站的地方,有很明亮的路燈。
但是在遠方路燈已經照不亮那份深邃的黑暗。
沒有人知道這條路的盡頭在什麼地方。
“好像走到它的盡頭。”白若惜說。
“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我放下了封神液的事情,和她好好聊天。
“因爲,我是個喜歡探尋起點和終點的人,我們的過去,我們的未來……是不是很傻?”她回頭,淺淺地笑着看我。
這種問題,初中二年級的學生們才愛思考。
我並不去想起點和終點的問題,我在考慮中央大道也許會延伸到上古之地裡去,這條路這麼大,已經會很遠。
我也突然想要沿着中央大道一直走下去了,說不定可以走出十一區。